许若愚吃了止泻药,肚子方才好些。小帅见他泻的脸色青白,好生开心,凑上前笑道:“象你这样明天最好禁食一天,不然还会泄,唉,游戏明天还要更新一整天,人道是闲饥难忍,你可怎么熬啊。”
许若愚瞪了他一眼道:“怎么熬,修炼之人还怕会熬时间么,明天我就打坐一天。”
小帅忍俊不禁:“你也叫修炼人?修炼之人还会泄肚子?”
许若愚白了一眼骂道:“你就是个白眼狼,我若是筑过基又岂会坏肚子。唉,这真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呢。”
小帅一听不干了,道:“说明白点你是谁师父,就你这两下也能教徒弟。”
“我给你筑的基,我当然算是你……”许若愚看小帅脸色不善,马上改口道:“算是你修行的引路人了。师父那句我只是打个比方。”
小帅不去理他,转身上楼,还自言自语的道:“明儿个我要给人筑基可一定要让他先管我叫声师父再说。”
许若愚一琢磨,唉,这小子原来是想让我叫他师父,我太阳他的。转念一想,便对小帅背影喊道:“所谓达者为师,如果你真的修炼有成,给我筑基,我就是叫你一声师父也无妨。”小帅停住,转过身来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什么时候能给你筑基啊。”
“你要是到了练神期就可以给我筑基了,如果你修炼勤奋的话,大约也就十多年就可以了。”许若愚似有些意兴阑珊。
“得十多年?”小帅一愣,又对许若愚道:“如果我用你那阵法给你筑基呢?”
“你现在用不了了,我给你筑基时因为我没有真元力,所以不会受阵法反噬,你现在有了真元力,再用那阵法给我筑基,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能修炼了。”许若愚微微一笑。
小帅愣住,半天后才叹了口气又上楼去了。许若愚暗地里嘀咕道:“狗屁你用不了,我是怕疼。再说以你的打坐的功底,估计到那练神期也就一两年的事,我有什么等不了。”
小帅不知许若愚的小算盘,回到卧室便即打坐练功,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我境界。许若愚上楼来偷偷看了一眼,乐呵呵的也去坐了。
第二日,小帅被电话铃声惊醒,接起电话一听,却是陶洁问他去不去看她的答辨会了。小帅一看表,晕,这不都快八点六十了么,赶紧抓起衣服就往外跑。许若愚醒的早,正在楼下看着那精美的早点眼馋。见小帅急慌慌的往面跑,便问道:“这么急干嘛去。”
小帅边跑边喊:“去找陶洁。”
许若愚一愣,连忙起身也往出跑,嘴里还嚷道:“你怎么一夜就到了心动期了,你可要守住心神啊,不然精关一破就前功尽弃了。”
小帅在前面听了这话,差点一个摔个大跟头。停下来骂许若愚:“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寻思啥啊,人家陶洁今天毕业论文答辩,我说好九点去的。这都过点了。”
许若愚:“哦,这回事啊,我还以为你到了心动期了呢。不过我得跟着你,免得你一个把握不住就坏事了。”
小帅没好气的道:“那你就跟着好了。”说完撒腿就往小区外跑。
许若愚在后面一路狂追,昨日毕竟泻过肚子,跑的是脸色刹白。两人在小区外喊了一辆出租车,便真奔陶洁的学校。许若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车上喘了半天才道:“你没车啊。”
小帅道:“我一年也不出几次门,要车有什么用。”
许若愚摇摇头,嘀咕道:“说你老爸抠门得了。”小帅不语,心有戚戚焉。
大连交通良好,小帅二人到了陶洁的学院也只用了十分钟。两人打听了毕业生答辩会的地址,便一路飞奔而去。答辩会虽说是九点开始,陶洁却是排在第三个,此时还在后面听。小帅从后门进来,偷偷蹭至她跟前,捏了下她手臂。陶洁回头见是小帅,嫣然一笑,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是第一个,第三个才是我。”
小帅低声问:“紧张么。”
“有点,台上的文文都快被问哭了。”
小帅抬头一看,果见有个小女生在台上红着眼。小帅听了一会,对陶洁道:“你们学校老师够狠的,哪有这么问学生的。”
陶洁道:“她的导师是我们院的副院长,就在前天犯了错误被拿下了,听说她的导师在任时就得罪不少人。她也是倒霉,下面这些老师都是把气往她身上撒呢。”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说话都这么狠呢。”小帅恍然大悟道。忽然前门开了,进来一个老头,嗖嗖走到台前,把那女生撵下去,自个往台前一站,对下面大吼道:“你们有什么堵人的话冲我来,别拿我学生撒气。”
下面这些老师面面相觑,一个看模样明显是院领导的人站起来道:“老郑,哪能呢,我们只是看这学生论文写的太好了,这才细问问。”别的老师忙随声附和。老头子道:“既然这样,给我学生怎么打分啊。”那个院领导模样的说:“应该是优秀论文吧,不过我们得再商量商量。”老头子下台来对那个领导嘀咕几句,那个领导笑呵呵的点点头,老头子领着学生走了。
下面学生看了这一出,议论纷纷。有个老师上台来道:“静一静,下面第二位,卜一同学。”发音急了点,却叫成了p同学,底下笑声一片。这卜一同学是个黑龙江省的人,一向性格暴烈,上台来便骂道:“笑个j8,把嘴都给我闭上。”底下立时鸦雀无声。卜一很是满意,大咧咧对底下老师们道:“要问啥,快点问吧。”
小帅心说现在的学生真牛啊。陶洁对小帅笑道:“他叫卜一,连名带姓只有三划,据他说他最得意的事就是和人一起受罚把名字写一百遍。这家伙脾气不好,不太受老师待见,做毕业论文那会儿他还跟他导师干了一架呢。那些老师再象刚才问文文那样问他,就有热闹了。”
那些老师本来准备把气撒在第一个女生头上的,结果被退居在家的前副院长给搅了,现在看了这么一个学生,都不由气打一处来。有个老师翻翻这卜一的论文便问道:“这论文是你自己写的么。”卜一一听就火了,道:“不是我写的是你写的啊。”
旁边一个老师道:“年轻人不要火气这么大,人家只是问问。”卜一道:“有这么问的么,你要是千辛万苦的写个东西,人家说不是你写的,你干啊。”
几句话把两位老师噎了个够呛,下面顿时冷了场。那位领导咳了一声,为了缓和气氛,开口问了几句闲话。不想这卜一顺杆就爬上来,和那位领导唠起了家常。几位老师哭笑不得,好容易捱过了二十分钟给了六十分让他走人了。
终于轮到陶洁了,小帅以目光鼓励一番。不想陶洁上场后几个老师却也中规中据,轮番问了几个简单的就让她下去了。小帅迎着偷偷问她:“你怎么这么快?”
陶洁笑道:“我的导师是正院长谁敢不给面子。”
小帅不由感叹道:“黑暗啊。”
陶洁一撇嘴道:“这就是社会现实,咱们是再听一会还是现在就走。”
“那再看看,你们学校的答辩会好玩。”小帅答道。
第四个学生上台来,老师们便开始了攻击,把这学生问得浑身是汗。他的导师见状不妙,干脆冲上来代他做答,自然通过。
第五个是蒙古族学生,汉语都说不利落,况且还有少数民族政策,所以――过关。
第六个学生却是个话痨,上得台来,人家老师要他介绍下自己的论文,这家伙却开起了演讲会,足足讲了半个多钟头,底下哄声一片。老师看看表,这都快午饭时间了,赶紧让他停。这家伙还问:“老师给我多少分啊。”老师们无奈给他个良。陶洁笑道:“老师要是不让他停,这小子能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