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锅头?我还以为你会偷红酒。”开了门,沈树一点都不吃惊。
江陈余越过他进屋,似笑非笑地说:“红酒是用来泡妞的,我又不准备泡你。”
“闲话少说,一人一瓶,数数花生米有多少颗,一人一半。”轻松的氛围让沈树回忆起了从前年少,很幼稚地说着。紧跟着进屋,几乎是用抢的拿过一瓶二锅头,开盖只闻了闻,便喊了一声:“痛快。”然后又很认真地同江陈余说:“说真的,这么多年来我交往的所有狐朋狗友里,就属和你喝酒是最畅快的。”
江陈余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眼皮,回敬他一句:“彼此彼此。”
男人之间的友谊是按年龄段来区分的,像沈树和江陈余这种年纪经历过现实的洗礼后的友谊,再也没有少年时的热血冲动,夹杂了成年人的复杂,五分利益五分真情。
却也是美好的,这年头能有五分真心的交情就是值得珍惜的。
沈树和江陈余相对而笑。
本来就是,两人之间所有矛盾的根源无非只是周良善。现如今江陈余成了表哥,矛盾不解自散。
所以说沈树是庆幸的,女人有了,朋友还在。
几杯小酒下肚以后,沈树说:“表哥,你以后就是表哥了。也幸好你小子沉得住气,你说你要是一早就对周良善下手了,现在肯定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江陈余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高深表情,放下空酒杯,淡淡笑笑说:“再往后退个一两百年,表哥表妹就是天上的一双地上的一对。虽说现在法律不允许了,但是不照样还是有不少表哥表妹做夫妻的。更何况我和周良善根本没有兄妹之情,发展出点别的也未尝不可。”
沈树刚抿到嘴里的酒喷了,辛辣的酒液呛到了嗓子里。他好一阵猛咳,咳得两眼血红,瞪着江陈余猛看。审视判断着他方才所言到底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沈树的脑瓜子转的很快,他分析着以江陈余的个性说出这种话或者干出这种事并不奇怪,但搁不住上面还有秦老爷子压着呢。所以不管江陈余这句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玩转假意,都只能成为空想。更何况他知道周良善和江陈余虽然没有兄妹之情,但肯定也没有男女之情。别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男人的直觉,好歹也是与周良善相处了这么久赤|裸相对过的男人,她的一些喜好他还是知晓的。更甚之,他以为周良善其实是喜欢他的,不过是不肯承认而已。
沈树释怀,很自信地笑着。
江陈余只顾倒酒,根本没有留心他的反应。
满好了两杯酒以后,江陈余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你带不来你妈和媒人来提亲,我会开始行动。”
“行动?”沈树笑不出来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下意识惊问出声。
江陈余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说:“到时我会用行动向周良善证明我才是可以照顾她一生的男人。”
沈树听后嗤之以鼻,刺激他曰:“得了吧,女|性|杀|手,你表妹还是不麻烦你照顾了,我来就好。”
接下来,好好的双人对饮,成了宣誓大会,沈树和江陈余抢着说明谁才是可以照顾周良善一生的男人。
结论就是……谁也不肯信服对方。
第二天一早,沈树在秦老爷子的严密监视下和周良善以及秘密告别。
他心有不甘地亲了亲秘密,又亲了亲……秘密。
其实后一下是真的想亲周良善的,奈何老爷子提前看出了苗头,在他背后清了清嗓子。
对,老爷子只是清了清嗓子,没出息的沈树立马就拐了弯。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革命”尚未成功,老爷子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要听的。
沈树回了苹安,头一件事就是去“爱之归巢”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搬回了他与安欣的家。
安欣意外的同时,心里是高兴的,不过嘴上不肯服输,还是硬撑着说了几句讽刺的话。
沈树不以为然,很突兀地拥抱了安欣一下,然后出门去公司。
安欣吓了一跳,然后在沈树关门的时候,有眼泪涌出眼眶。
儿子有两种,一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还有一种是娶了媳妇更加理解了女人理解了生活开始心疼娘。
或许,沈树是第二种。
今天阳光明媚,沈树开着车,迫不及待地开始规划未来。
他可不认为周良善和安欣的婆媳关系可以亲如母女,看来要发奋图强,赶紧挣钱买房子呀。要买两套挨着的,周良善住楼上,安欣住楼下。这样,即过起了自家的小日子,又可以照顾好妈妈。
哪天要是和周良善吵架了,他还可以带着秘密一起私奔到楼下的安欣家。
周良善爱吃肉,安欣吃素。他还可以带着秘密今天吃这家明天吃那家,营养均衡。
沈树美滋滋地想着往后可能会发生的幸福生活。
却压根都没有思考眼前。
攸的一下,他想起了江陈余的威胁和老爷子的要求,就像正好好地开着车呢,突然一个急转弯,吓得小心砰砰乱跳。
未来是美好的,奈何现实太残酷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亲亲的大姨和大姨夫就是表哥和表妹……
还有又欠下一章,一共欠两章。这两天过节,家里人实在是太多,太忙太忙太忙了不过,这几天就会补上的,因为有榜单任务在,周一到周五的上午,死也要更出来一万六千字。
这几天,不定时更新,写出来就会更上的。
53、爱是什么1
年轻时爱要大声喊出来。到了一定的年纪才明白爱是关注、期望、忍受、默默地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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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沈树并不叫沈树。
那还是在他只有秘密这么大的时候,安欣无时无刻将他搂在怀里,“宝宝,宝宝”地叫着,怎么亲也亲不够。
似乎每一个孩子的第一个昵称都是“宝宝”,随着时间的推移、年纪的增长,宝宝们不是变成了“混小子”就是变成了“死丫头”。
沈树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