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然笑笑:“王爷怎么不说长嫂如母了?”
玄清干笑一声道:“清胡言乱语的,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是吗?那王爷方才也是胡言乱语?”
“呃……”
“本宫就觉得是王爷喝多了,不然方才怎么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王爷觉的呢?”
玄清闻弦歌而知雅意:“小王失仪,还请娘娘恕罪!”
“王爷醒了酒就快去宴席吧!皇上惦记着王爷呢!”说罢,便扶了蕴秀走了。玄清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深深的行了一礼。
余清然回去的时候玄凌看她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让朕担心!”
余清然道:“方才在外面看鱼儿,不觉就看住了!”宫女捧上井水里新湃的各色鲜果,澄澈如冰的水晶攒心大盘里盛着香瓜玉白,西瓜鲜红,莲蓬盈翠,葡萄凝紫。余清然忙拿了一个葡萄吃,装作没空和他说话的样子。玄凌无奈一笑,转头去看歌舞。
曹婕妤上前笑道:“今日的歌舞虽然隆重,只是未免太刻板了些。本是家宴,在座的又都是亲眷,不如想些轻松的玩意来可好?”
玄凌道:“今日你是正主儿,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臣妾想宫中姊妹们侍奉圣驾必然都身有所长,不如写了这些长处在纸上抓阄,谁抓到了什么便当众表演以娱嘉宾,皇上以为如何?”
玄凌颔首道:“这个主意倒新鲜。就按你说的来。”
曹婕妤忙下去准备了,不过片刻捧了个青花纹方瓶来,“容华妹妹有孕不宜操劳,这抓阄行令的差事就让臣妾来担当吧。”
玄凌道:“怎么,你这个出主意的人儿自己不去演上一段儿?”
曹婕妤道:“臣妾身无所长,只会打珠络玩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臣妾已经想好了,无论各位姐妹表演什么,臣妾都送一串珠络儿以表心意。皇上您说好不好?”
“那也勉强算得过了。”
余清然看曹琴默一眼,冷冷的。曹婕妤笑容一僵,心下打定主意决不让明妃上场当众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
上着电脑课,偷偷摸摸敲一章出来。我果然是好人!!!
对了有个问题问你们:沈眉庄假孕那一段,你们是想看原著还是作者自己写的?看的亲回复一下吧!如果没有回复的话,就直接跳过了啊!
第30章惊鸿一舞
皇后书法精湛,曹琴默抽得的便双手同书,自然赢得满堂夸赞;冯淑仪填了一阕词;恬贵人与秦芳仪合奏一曲《凤求凰》;刘良媛画了一幅丹青“观音送子”;俱是各显风流。
曹婕妤素手一扬,抽了一枚纸签在手心道:“这甄婉仪的。”说着展开纸签一看,自己先笑了:“请妹妹作《惊鸿舞》一曲。”转头对皇帝笑道:“妹妹姿貌本是‘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臣妾又偏偏抽到这一支,可见是合该由妹妹一舞了,妹妹可千万不要推却啊。”
玄凌沉思不语,欣贵嫔脸上早露了几分不屑:“甄婉仪才多大,怎能作《惊鸿舞》?未免强人所难了。”
曹婕妤笑道:“欣姐姐未免太小觑婉仪妹妹了。妹妹素来聪慧,这《惊鸿舞》是女子皆能舞,妹妹怎么会不会呢?再说若舞得不如故皇后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姐妹随兴即可,不必较真的。”
华妃出声道:“既然不能舞就不要舞了,何必勉强?故皇后曾一舞动天下,想来如今也无人能够媲美一二了。”说罢再不发一言,仰头饮下一杯。
余清然冷眼旁观,倒是个让甄嬛进退两难的好计谋,若是甄嬛不舞,难免招人笑话抬不起头来,更是失了皇家的体面。若是舞,舞得不好必然招人耻笑;万一舞得好博得众人激赏,今日倒是大占风光。万一有一日不顺帝意,怕是就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对先皇后的不敬。当今皇后是朱柔则的亲妹,玄凌又与她是少年夫妻,曾经也是恩爱无比。不管舞还是不舞,似乎都是死路一条。甄嬛以后在宫中的日子恐怕难过了!
皇后皱眉温声道:“《惊鸿舞》易学难精,还是不要作了,换个别的什么罢。”
沈眉庄亦是皱眉,听皇后开口,连忙附和道:“婉仪适才酒醉也不宜舞蹈啊。”
玄凌的目光看向空中仿佛是又看到了朱柔则起舞的曼妙身影,缓缓道:“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朕倒想看一看了。婉仪,你随便一舞即可。”
甄嬛看似为难,实则欣喜。漫步走到大殿中央,摆出起舞的姿势。沈眉庄忽然开口:“寻常的丝竹管弦之声太过俗气,不如由臣妾抚琴、安嫔妹妹高歌来为婉仪助兴。”
安嫔无措的看向明妃,余清然朝上微一抬头。安陵容和玄凌的视线正对上,玄凌看她眼圈都委屈红了,想起她曾经怯生生的对他耳语:“臣妾的歌从此只唱给皇上一人听好不好?”言语中便颇有怜惜之意:“安嫔不善此道,就由沈容华抚琴助兴吧!”安陵容善不善此道暂且不论,只沈眉庄此举便让人不屑。为了帮一个姐妹便毫不犹豫的推出另一个姐妹来实在叫人寒心。
沈眉庄看安陵容的表情心道不好,只怕安陵容要和她们离心离德了。当下也不敢再乱出主意,玄凌道:“去取舒太妃的长相思来。”
昔日舒贵妃得幸于先皇,碍于舒贵妃当时的身份,二人苦恋许久才得善果。舒贵妃进宫当日,皇帝特赐一琴名“长相思”、一笛名“长相守”为定情之物。先皇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