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叫过锦儿问道:“你说杜良媛又晋封了恬嫔,可知为何?”
锦儿道:“回禀贵妃娘娘,恬嫔多次说有胎动不安的症状,皇上也为了安抚她便下旨晋封了。”
陆瞳净了手,正拿着手巾擦手闻言冷笑:“呦!本宫还以为是怀了个皇子呢!”
余清然道:“你也不痛快了?”向来与世无争的睦妃都这样了那别人的不忿与妒忌就更多了。
次日在凤仪宫中,连庄悫夫人都颇有微词:“才四个月怎能知道是男是女,臣妾怀皇长子时到六月间太医断出是男胎,皇上也只是按礼制在臣妾初有喜脉时加以封赏晋为贵嫔,并未有其他破例之处。”她是宫里唯二膝下有皇子的宫妃,位份又高,便是抱怨两句别人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皇后伸手拈了一枚樱桃吃了,方慢慢道:“恬嫔几次三番说有胎动不安的症状,皇上也只是为了安抚她才这样做。为皇家子嗣计,本宫是不会有异议的。”
余清然朝她一笑:“皇后真是贤德。”怕只怕这样的贤德,恬嫔福薄,承受不起。
皇后既然这样说,别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然而皙华夫人却不怕这个,仍是冷笑道:“宫里有孩子的也不少,若论金贵她还能金贵的过明姐姐?依本宫看就是矫情罢了!”众人听了心道一句:还好恬嫔不在,不然只怕要气晕过去。不过心里莫名其妙就觉得痛快是怎么回事呢?!
皇后只作充耳不闻,听的烦了只笑吟吟说了一句:“皙华夫人如今恩宠这样深厚,也该适时为皇上添一个小皇子才是。怎么倒叫新来的两位妹妹占了先了呢?”皙华夫人瞬间变色,哑口无言。
余清然看的正有趣,谁知让皇后一句话就结束了聊天,郁闷的不行。
恬嫔晋封之后更加得意,益发爱撒娇撒痴。甚至经常在深夜里将玄凌从别人的宫里请走,连同样有孕的莞贵嫔那里也毫不犹豫,说请就请!只是还没有触犯到余清然这里来。
清晨去凤仪宫里请安,见安陵容的位置上空着,不由问道:“怎么没见安昭仪?”
陆瞳也不知原因:“许是有事耽搁了吧!”
皇后也道:“安昭仪最是勤勉的一个人,偶尔来迟也在情理之中!本宫是不会怪罪的!”
“臣妾代安昭仪多谢皇后娘娘!”
没一会儿,安陵容身边的宝鹊便急忙赶来:“皇后娘娘吉祥,奴婢长杨宫宫女宝鹊奉安昭仪之命前来告罪。二殿下生病,昭仪娘娘只怕不能来请安了!”
皇后一听予润生病忙问道:“怎么回事?太医不是说予润身体已经好些了吗?”
宝鹊一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昨夜二殿下刚睡下,恬嫔小主就派人来说身体不适请皇上过去看看。动静闹得有些大,惊醒了二殿下。二殿下只哭了半夜,今日晨起便发起热来。”
余清然怒极:“恬嫔放肆!皇后还要容忍吗?”
皙华夫人冷笑道:“贱人就是矫情!”
皇后皱眉道:“晳华夫人慎言。”
晳华夫人毫不畏惧的对上皇后道:“二皇子本就体弱,平日里小心将养着还嫌不够。恬嫔倒是胆大,自己不舒服就让二皇子贵体也跟着一块不舒服!本宫虽不是他的亲身母亲,却也心疼二皇子受此磋磨!”
余清然冷冷的道:“皇后若不愿处置恬嫔,本宫奉旨协理六宫,也是有权代为处置宫嫔的!”
皇后道:“本宫知道你们心里怜惜二皇子,都有气。恬嫔也确实太不识大体了,即便不为二皇子身体孱弱,也该顾着皇上要早起早朝,不能夜深还这么赶来赶去。”
皇后想了想道:“找个人去教教她道理吧,贵妃,皙华夫人还有敬妃要协理六宫事宜自然是不得空了。这样吧!庄悫夫人性子温和,就由你去慢慢说给她听吧。”又嘱咐庄悫夫人道:“她是有身子的人,经不得重话。本宫知道你是个软和的人,就好好跟她说罢,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庄悫夫人本不愿意,然而皇后开了口,自然不能推托,只好应允了。众人也就都散去了。
陆瞳道:“咱们去看看陵容吧!”
余清然自然不会不允,便一同乘轿去了长杨宫。
然而去到长杨宫见到安陵容时却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憔悴。
余清然问道:“予润如何了?”
安陵容笑这将她们带到正殿坐下道:“陵容就知道两位姐姐会来,特意备下了香茶,姐姐们尝尝!”
陆瞳看她样子有些不对,问道:“予润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余清然无奈道:“当母妃的都不急了还能如何?自然是没事了啊!”
安陵容一挥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她才轻声道:“予润其实没事,就是臣妾心里不痛快,才演了这出戏罢了!”
余清然陆瞳皆是一惊:“你……”
安陵容垂目狠狠道:“她让我儿昨夜哭了这么许久,臣妾自然要让她付出些代价了!”
余清然咬牙道:“也不同我们先商量一些,吓死我们了!”
安陵容歉疚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