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细心定神才不致于磕到舌头。
说着准备入席,动身间,花媛竟木了原地一动不动。薛镜知她是看呆了,暗羞丢人,连忙拉上一把,幸好花媛即刻回了神来。
颜渊笑着,广袖一舒,大方落座。
一壶上品清茶。几碟精致的小点,再加上一盅翡翠芙蓉海鲜粥。都是她喜欢的。
最初的惊艳过去后,扯些日常倒也好,加上对着的人是颜渊,三年未见,再见陡然增了亲近感。吗?”不经意。
直刺了要害,薛镜不多想便答上个“好”字。对一个无名而来的义女,薛家所给予的太多。现在她的不快乐,是缘于她自己所求的太多,太高。了缡虎石给你,好在也没派上用场。”边满上茶。我那块石头?”薛镜问了一直想知道的。颜渊的眉眼弯了弯,笑得绰约,薛镜愈加不敢放松。他接着打趣:“担心薛融他欺负你,待你不好,把你整得哭了鼻子不愿待下去。到那时,你可来揣了石头来奉苻投奔我。我就只当多了一个性子忸忸的小妹妹。”
平时听来好笑的话,现在触及了那个人,便笑不出来。薛镜暗了脸色。“你也莫太怪薛融。有时事情未必就是面上看到的那样,他也有他的难处。”颜渊忆起信里的计算,关切的措辞,和委托照顾的请求,内心好笑一把。
薛镜冷了一句:“他能有什么难处?他的难处便是艳福太多,来不及消受,坏了肚子。””颜渊抚掌大笑,犹如海棠花落了一地:“我可要把这话告诉他。”接着便把薛融暗度陈仓的纳妾计划娓娓道来。
薛镜听得呆了半刻。
薛融这家伙,为什么不告诉她?先知道,演得也就不像了。而且-
颜渊心里有些阴霾,面上还是弯了眉眼:薛融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薛镜的,他也瞧得出。然,就是坐壁上观,这样都看得明明白白,才越发觉得他们俩人悲切起来。
一个有毒的疮口,自里头慢慢地烂开,化了脓水。若不是好事者最后去挑了开,之前也不会有多痛。
但若是现在就帮她剜了去,一样痛彻入骨。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望着对座的杏衣女子,虽是一身华服,琉璃目却始终淡而怨,肤色白得不见血色。笑起来也是不安,太过透明的眸子盛了多少快乐和不快乐,一下就能看过。
一人飘零于这个世上,又该是如何的萧索。
念及此,颜渊突然有种同病相怜了起来,一股子地豪气干了云霄:
他要医她。
医好她。
而且这味心药便是他。细究后,念及自己的处境,颜渊又觉得自嘲。看在薛镜眼里有点的落魄。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儿也会如此地笑。
从未有人提及他的家世。但看薛家的态度,和一贯阔气的手笔,也该不容小觑。一顾倾人城,聪慧如他,翩翩浊世佳公子,总该是天上一样的人物。得来次奉苻,早说过要好好带你玩上一玩。----明日可有空?”一转眨巴眼睛凑了近乎。这点自来熟倒是三年不改。
薛镜想起收了沈一棠小笺,迟疑:“怕是不行。”的话,这几日都有事……那不如下月初七,莫挽山。到时候我来接你,不然你定不识路。”
颜渊又笑。薛镜看得兀自想起了句诗“含风影自斜,看叶胜看花”,忙着贪图眼前美景的大脑使唤不及:
清-刘灏《广群芳谱》---
泣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俗人那解此,看叶胜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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