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平常,隔了些日子听到,却亲切得很。
守门的一喊,里头呼啦一下出来了好些人。冲在最前面的是薛融,跟着的是花清,花媛……
薛镜还来不及看清所有,就投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愣了一下,她立刻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耳语:“我回来了。”本想平静一点,尾音却拖了哭腔。接着便是几日的辛苦害怕迟来地涌出,她地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薛融伸了手,一下一下地擦着,小心翼翼。轻轻地拂过她眼角的点泪痣,那颗痣一直都擦不掉。他搂了她的肩膀在怀,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没事了。有我在,没事地。”
她看着他眼底布满血丝,满是疲惫,以前备课上书房也没见他这么辛苦而狼狈过。感动得只是呜咽,说不清话来。曾经想了很多,但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
只要他在,他在乎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花清扯了花媛和阿弘,三人便进了屋里候着,其余人等也都识趣地散了开。只一人从头刚看到薛镜投了怀,未等有人先行,就第一个提了步子落寞地离了开。
薛镜在安抚中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薛融已经费了两块帕子去盛眼泪。他道:“你不见了整整三日。我托了颜渊出动了京都府衙搜寻无果,幸好你回来了,不然可就真要上禀了来讨救兵。这几日里过得好不好?都在哪里……”他拉着她的手一路进了正厅:“都告诉我。”
薛镜一抬眼,颜渊坐了桌子一角正等着他们。平常绝代地人儿,现在却浅浅地落了层灰,少了光芒。她看了看薛融握她地手,也不动作,大方地挨了薛融旁边坐下。
“颜渊这几日也是紧张,一直待在府里等消息。”薛融似意识到了什么,解释了,将两人的手隐了桌子底下。
他贪恋,而她现在正脆弱,所以就原谅他只是在范围之内地,对她好一点。
颜渊下了眼,只当没看到,打趣:“也还好。融他白天里一直不停地站了我面前走来走去地绕圈子,你若是再不回来可把我绕晕了。”
薛镜喝了口茶,润润喉,接着便把几天里的遭遇全讲了遍,当然略了期间打扮巡客那段----她看得两人俱紧绷着没敢说。薛融面上没动,手上不由地紧窒,握得她好疼,心里越发喜滋滋的。颜渊听得笑意失了去,眼神锋利。然后遇到的那个小小少年嫖客也不多描述,只称赞好心,善良。
“善良他也敢逛窑子!”薛融一拍桌子,义正言辞,倒叫人忘了当年是谁和沈一棠一起去下璧月馆,喝的花酒。
颜渊不以为意,口气却是不弱:“没损失就好,不然那人定要叫刀剐。”想了想又问:“融,你说会是谁做的?”
薛融眼睛垂了下,薛镜感觉又是一阵力度传来,以为有头绪,静静地等着薛融发话,他却吐了:“不知道。”
“不管是谁,还是快些找出来的比较好。另外,”薛镜加了句,“那枚水晶印鉴也丢了。”好像这也该让他们知道。
“什么?!”薛融和颜渊难得同时喊得这么大声。
少年自分手后悠悠踱回了府邸,昨夜至今日恍如场梦境。他大摇大摆地走了正门,只有守门的老头哈腰:“少爷回来啦。”
他期待有个人能站了门口,守着,逮到他能破口大骂教训上一通。结果却是,始终的,这样。
他问:“老爷呢?回来了吗?”
“昨天一夜没回来。到今儿早上急急回来换了身衣裳早朝去了。”
“那他……”他脱口而出想问,有没有问起过我,有没有在意过我。却停了口。
从来都没有过,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到处都是一样地亲身父母养的人儿,怎么他的,倒与众不同起来。
他抬头,重又看了看上面高悬的“管府”两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字熠熠生辉,好是气派,大手笔!
这般阔气,而疏离,不由地让他笑将起来。
忽地又想起被扔了小红楼的仆人,几分内疚完,老伯又多了件差事。哈,终于结束期末考了,早更早更5日中午12点之前更番外1章日更,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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