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三章 若为酬,空送秋_贺新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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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三章 若为酬,空送秋(1 / 2)

“折扇这么一大呀,别得咱不夸,先得把把那魔教教头手中捧得个烂茶渣……”那白胡子老头儿是说得抑扬顿挫,时高,时低,时怒,时笑,时笑,整一个声情并茂到惊天地,泣鬼神,连风云都为之变色……

直说得唾沫飞溅,月明星稀,夫妻双双把家还。(电脑小说站http更新最快)。

今日毕。巴豆一手抱个板凳,一手拖着依依不舍尚咀嚼余味的扁豆往回走----上回扁豆听完忘回来,可把王家嫂子急坏了。

“巴豆,我以后要当个说书先生!”扁豆忽然立下宏图大志----值得一生为之发奋的崇高理想。

“娘说男子汉要做大----事情。”巴豆想了想:“说书先生最大了是啥?”

扁豆嘴一撇,被问倒了。两个圆脑袋凑了一块,想上半天“皇宫里有没有说书先生?”

“皇宫里不是娘娘就是太监宫女。”扁豆十分不以为然。

巴豆又问:“那说书的有没有做官的?”

“好像有个专门记事情的官,不知道能不能说给皇帝听。”扁豆扁了脑袋想了半天,上回私塾里的老夫子大概是这么说过。

“那好,我要做那个官,以后记下来说书给全天下的人听。”这回换小小年纪的巴豆瞬间豪气干云。

“管家各地来的书函都按日期整了整。这封是三日前临川郡送至的加急,大人不妨先看。”

“单晨,替大人将藏置的长毫屏笔取来,岳阳楼主事送帖相求墨宝。”

“这是京都新时兴的淬香金墨,管事福伯说是昨日青宣斋掌柜新赠地。妾身喜它墨色研细,质地醇厚,便自作主换了。”

一张圆满地红唇一张一合。银齿轻碰柔软,一下又一下。白亮如蚕蛹的脖颈轻动,正吐着圆溜溜的字。

管则晏未抬看过一眼,现在也稍稍停一下,复又继续。

进来地单晨心明了,放下一叠文书,笑说:“夫人只要别把大人的端砚换了便行。大人一向宝贝得紧。”

她留心,只见那圆石青紫,幼嫩密实。常言:圆石青紫色者,琢而为砚,可值千金。便笑言:“这是宝物,自然不能换。”

每日一早枕玉楼除了跑前跑后地单晨,多了一袭红装的娇俏身影。偶尔外人往来见着,也不多惊讶,私下都道管家大人宠新夫人宠得紧。好在也不是平白添乱。薛镜黠得人等颜色衣着安排和各式文书等,事均处理得有条不紊。那日管则晏本属意将府内立家的事项逐步交与薛镜打点,却不知她一点不喜。想起去年仲夏时节品评论琴之景。便安排她上枕玉楼来相帮。

平日里管则晏三日多得逗留两日与书房,如今却是半月来驻了十之八九。

具体什么缘由。他也说不上来。

正想着。又有人端个漆色盘子进来:“厨房刚炖好的桂圆七宝羹,大人快趁热。”梅红底金蝶飞扑罗裙翩步至案前。捧得一瓷瓮配两碗轻放下,笑容清新堪比朝露。

“好。”起了官窑细瓷汤匙,管则晏赞道:“府里厨子的手艺又精进不少。”又问:“夫人要不要也盛上一盅?”

“也好。”素指端起另碗朱砂抹底瓷碗,薛镜抿了口,笑说:“这是自薛府带来地厨子,以前手艺就不拉,也得过父亲和太君好些夸奖。”

“那我可是夺人所好了。”一会一碗见底,管则晏叹,“是好手艺。”又翻开封折子,说着:“这张怪有意思,你也来与断断。”

一旁正收拾卷册的单晨早已见怪不怪,微笑叹他的差事终于轻上许多。

薛镜放下瓷碗,怀里抹了方素底绣花帕子擦了擦,移至管则晏身侧小心地敛了敛衣裾,探身接过折子细看。片刻,她侃侃。

“这事儿插手是件麻烦。俗话说宁讨好十街,莫得罪一庙,百姓福祉事儿小,莫要过分便行,但若硬拿下人,与一手提拔他上来的简中书结下梁,总是不妥。”

管则晏目光稍许,又说:“那该如何?”

“首先这人要判,需先小探一下,若简中书光明大直,则照办了,再赞他不徇私枉情,高帽戴尽,不然……”薛镜芙蓉面上忽现狡意:“便是踢得他处,或与个人情,只莫忘了留下一手备得不时之需好将来撇清干系。”

“说得不错。”管则晏面稍有许色,却未得盖至整面完全,又见他沉稳笑问:“那该踢得何处?如何让他记得这一人情?若他日有人栽赃惧势枉法留得一手作何用?”

“这……”薛镜犯了难,思忖后低头一福身:“愿听大人教诲。”

管则晏一手执了折子,一手提起笔来,悬腕边书边道:“若是我,则重重地办下那人,不仅如此,还要大张旗鼓通告京都全城,甚至是皇城,再顺便高赞得相关人等不徇私偏袒,为他们博得一片好名声。”当然,更是为了自己。

“大人不怕日后相挟报复?”虽然有些失礼,薛镜还是问了出来。

管则晏哈哈笑道:“怕,当然怕,但巧在扯到的是简家。卖得人情与他们最无用,他日金銮殿宝储位之争,投鼠忌器从来不是成大事者所为。”

琉璃眸子一现溜光,了然。薛镜诚心诚意地附上:“受教,大人所言极是。”

回想当初,薛镜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面对如此一个与各色人等相交反复俱成竹在胸,可以用“老奸巨滑”来形容的世故,竟然不作多心便允下他的提议。

万中幸好,如今这管则晏。似乎,是于她有栽培之意的。

一日。

“这封是七日前奉议郎秦大人上的折子……”

“哦?”刚刚上朝回来正换上一袭绛色便袍地管则晏回了头,责问:“单晨呢?”

一袭白底红梅锦衣的薛镜。侧立于枕玉楼二楼管则晏的书房旁,盈盈切切。姿如芍药。此刻她正浅笑:“公文积压得多,单晨不小心搁了起,刚才翻出来,怕责怪,便是由我来与说。”

“他倒是聪明。”管则晏哼着。见了那张一直笑意不减地俏脸,气便压不下来,手一伸,“还不快拿来,若是耽搁了什么,他人怕都不够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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