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些警察追出去后，叶子感到某种恐慌：“他，他自爆了吗？”捏紧的手心全是冷汗。

倒在血泊中的警察这个时候才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三个警察连忙将小车抬动，把一直压在车下的警察拉了出来。

“原来是他开的枪。”叶子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关心有情的。

叶子莫名地失落，站起来，突听背后传来声音。倏然回首，一个黑影极快的撞过来，叶子大叫一声，后退不及，被那个人一把抓住手腕。

灯光从地上抬起来，那个人飞去一脚踢开。

“是你？！”叶子惊骇起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惊是喜。

“除非我放手，你别想走。”原来是有情从后面绕过来，打翻看守叶子的警察：“我们赶紧走。”

但是，余下的几个警察听到响声，已经快速包抄过来。

有情拉着叶子快速后退，当灯光追逐到他们的身影的时候，有情的左手迅疾无比的旋转着手枪，清脆悦耳的枪呜声中，远处的灯光后面，一个个人相续倒地。

五分钟前。

“站住！”有情蓦然转头，只看见一个人作势欲扑。

突觉颈子一紧，接着手臂被人强力的向后扭曲。

有情腿向后踢，接着顺势将后面那个人甩向前去。他本是柔道高手，应变之快令那个人措手不及。但是这个人甚是强悍，对于擒拿抓人也极为精通，抓紧有情的手依然紧紧缠着。

那边的那个人也抓住有情的左手，令他抓不武器。

有情快速移动，双臂拉扯缠滚，却依然被那两个人抓住不放。

右腿左右开弓，连续几声沉闷的痛叫，那两个人各扯住他一条衣袖倒下。

等感觉到冷风袭人的时候，有情已经躲闪不及，右臂上中了一刀。

有情连环腿猛踢，冲上来的那个人捂着胸口倒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叶子似乎忘记了呼吸，一种精神上的窒息笼罩着她。

有情轻轻闭上眼睛，侧耳聆听，似乎在欣赏音乐。

昏灯如血，有情牵着叶子的双手，含情默默的望着她，轻轻合着的嘴里传来声音。

“我是用嗓子跟你说话，你听清了，在你后面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垃圾桶，等一会，我一叫你就赶快跑过去躲藏起来。你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是否机伶了。”

叶子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一个垃圾桶，于是她说道：“你，究竟是好人，还是个坏人？”

“轰——轰——”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有情飞快地跳起来开枪，远处的小楼灰尘乱舞。近处的几个人急快的向两边散开去。可是，出现在有情眼中的人，又有谁快的过他的子弹？

有情跳跃在街心，还击过来的子弹在街地上射击出一个个弹孔。

连续几下快速跳跃，有情翻过一道围墙。

枪声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