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跟逸珲之间?”他咧开嘴,挤出一个笑,还是很狗腿得问了出来。
“沈先生已经答应按我的要求给予赔偿,这起交通案不会引起什么波澜,也不会影响天狼财团的声誉。”夏瑾平淡说完,看着莫安泽略显失望的脸再道:“莫医生,问完了吗?我要换回我的衣服了。”她淡淡下着逐客令。
莫安泽碰了一鼻子灰,讪讪走了出去。一个开口沈先生,另一个闭口夏小姐,真老死不相往来了吗?幼稚!曾经一起生活的人,怎么可能再没有交集?这是地球村,好不好!你夏瑾都躲到晚上去做夜猫子了,还不是跟逸珲遇上了?嘁~
医院走廊上,莫安泽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齐誉,连对面走过来漂亮的护士向他打的招呼都不在意了,那边一接通他就道:“那两个人真彻底断了,夏瑾说起逸珲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神神秘秘的,特地压低了声音在手机端说话。
对于早就知道的事情,齐誉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边看文件,一边回话:“你大中午的就给我说这件事儿?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瞎掺和了,你别忘了还有诗菲。”他提醒道:“我们本来就是赞成逸珲跟诗菲的,不然也不会放任他们两个和好。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也算是结尾了,要是诗菲知道了,反而多事。”
彼端莫安泽点点头,忽而想起齐誉是看不到的,他撇撇嘴:“也是,不过看那丫头挺可怜的,住院两天,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今天也是一个人出院了,没有人来接她。”他咕哝了句,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做了回坏人。
齐誉听到莫安泽的话,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一直以来都是孤孤单单的,去年还有逸珲,今年春节,她只能一个人过了吧,心头异样泛起,他忽然没了看文件的心思。
夜幕浓厚,老城区里灯光愈加零落,星光落在这片天空也显得寂寞起来。
夏瑾伤未愈但还是在街边守着她的小摊子。两天没来,街边夜宵摊比前两日少了大半,冷冷清清的。北风呼啸,忽然噼里啪啦砸下雪珠子来。夏瑾缩着脖子赶紧收拾起摊子,今晚没有挣到什么钱,可别再冻上病了。
雪珠砸在小摊棚子上,噼里啪啦作响,像是敲钉子一样密集,越密越让人心急,手里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却在这时,一个小伙子冒着铺天盖地的雪珠子从黑暗尽头冲出来,遥遥直呼:“等一下……等一下……”
夏瑾眯着眼睛瞧过去,却是在这儿打工还未回家的李丰。他老婆大了肚子,路上怕不方便,索性今年不回老家了。夏瑾瞧着他急匆匆奔跑过来,,一会儿工夫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一边喘气一边道:“小夏,对不住了,我老婆这个时候想吃你家的馄饨,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李丰搓着双手,脸上腼腆,下雪天的,还拦着人家不让回家,实在是过意不去。
夏瑾微微一笑,马上将收起的调味料又放了出来道:“没什么,我听说博红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难得有她想吃的东西,这点忙我还不帮你么?”
开灶点火,馄饨下锅,沉下的馄饨在锅里起起浮浮翻滚。李丰等候的时间不时抖落身上积起的雪珠,一边双手凑在嘴边取暖。待打包好馄饨,他忽然敞开了大衣,将馄饨小心翼翼收进怀中,佝着身体慢慢走进雪夜里。
夏瑾看着李丰有点孤单却满是幸福的背影,想着,嫁人当嫁这样的,不求能为你摘星揽月,但求一心一意,愿为你雪夜里买一碗馄饨,做世上最平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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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烫到手了
棚子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夏瑾回过神来,却发现案面上的瓶瓶罐罐已经被收了起来,旁边高大的身影迎风而立,替她挡去了不少寒风。他手并不灵活,甚至有些笨拙,将瓶瓶罐罐的摆放位置都放错了。
“齐律师,你?”夏瑾有些惊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要钱不要命吗?刚出院就在这里又是吹风又是吹雪的。”他的声音有些责怪,又含着疼惜?夏瑾有些分不清,他眼前的举动搞得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齐誉也不管她傻呆呆的模样,这下的雪珠子跟下冰雹一样,砸得人生疼生疼的,他急着帮她收摊,也不管锅子手柄烫手,直直提了起来。
“小心!”夏瑾惊呼。却听“哐当”一声,大大的锅子翻在了地上,一锅子水流淌出来,地上热气腾腾,积着的雪珠马上化为一滩水。
“怎么样?”夏瑾一把抓过齐誉手翻开来看,却见双手已经红了起来,情急之下,她在地上抹了一把雪珠子,也不管干净与否先给他按上了冷敷。
“怎么这么笨的。”夏瑾嘴里有些嘀咕,却还是仔细盯着他的手,看看红肿的情况。
“我好心来看你,帮你收摊,还说我?”齐誉忿忿。
白天他听了莫安泽的电话后,整个下午没有安心工作。其实他跟莫安泽一样,虽然支持了沈逸珲跟宋诗菲两人在一起,可事实上,他们两人也成了欺骗夏瑾的帮凶,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有种罪恶感。
晚上跟沈逸珲他们聚在璀璨,听人说下雪了,他想起这个女人来,果不其然,过来时候就见她还在给人下馄饨。一碗结束了,还在傻傻等着下一个客人。
“大少爷,你是没有做过这些活的。你知不知道锅子在使用过后,手把子会烫手,要用抹布垫着才能拎起来的。”夏瑾瞧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忘了他跟她并不是很熟。
齐誉瞧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忽然觉得她还挺好看的。
夏瑾见她盯着她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齐律师,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跟沈逸珲之间的闹剧已经落幕,她觉得跟他们那群城市精英也没了交集。确切的说,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之前没什么,之后就更没什么了。
齐誉被她问到了,他也不知道一听说下雪珠了,怎么就急匆匆跑了出来,只能胡乱说:“觉得你的馄饨挺好吃的,就过来了。”
夏瑾瞧着还躺在地上的锅子,又看看他,她弯下腰去捡锅子,背过身时,她低低的声音传来:“齐律师,我跟他离婚了,可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以后你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