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叹了口气,对这个女人,他下意识的皱眉。因为她的出现,叶蔚蓝才只能跟季淳风分手,要说对她的感情归类,他是讨厌她的。可是看着她的柔弱,却无从恨起。她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也恨不起来的女人,面对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他想,冥夜里面其他人对她也是这样吧,不然,她也不会表现地跟这里格格不入。
他拿起她的手,在上面写:“没关系,你赶紧去找季淳风吧。”
他没有好心得帮着她去找季淳风,因为那样会令他想起他对夏瑾做过的事情。在叶蔚蓝身上,他绝对不会让过去的事情重演一遍。即使黎妍眼瞎耳聋,他也选择袖手旁观,任她摸索着双手在满大厅里找那个人。
他晃了晃杯子中剩下的酒液,一口而尽,咽下那口苦涩。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有了醉意,眼前朦朦胧胧,天地都在旋转着。
他的双腿有点儿发软,却像是有了意识一样,自动往一个方向而去。他借着墙壁一步一步移动,摸上楼梯扶手,抬脚一级一级往上……
大厅的另一端角落,黎妍依靠在季淳风的怀里,小脸上满是惊慌。“淳风,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这儿我好久没来了,我对这儿不熟悉……”
季淳风轻拍着她的背脊,眼底阴鹜一片,唇角都绷了起来,下弯成一个不能再弯的弧度。他照旧捉着她的小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以后要去哪里跟我说,别随便乱走,差点我就找不到你了。”
黎妍委屈地撅起嘴,小声道:“难道我上洗手间都要你陪着么?”
季淳风闭了闭眼,忍耐了下,写上:“对,去哪里都要告诉我。”
就在刚才,他没有在大厅见到突然失踪了的黎妍,四处寻找之时,就在庭院见到了那令他痛到不能呼吸的一幕。那种已经痛到麻木的情感一下子被重新刨了出来,好像他流脓的伤口再被人重重扒开,再被人重新撒上了一把盐。
他深埋在心底的对叶蔚蓝的感情就像是刺进肉中的刺,他宁可让他的爱腐烂在心头,也不愿意将那份爱意拔除。这是他的选择,可是,当重新面对他溃烂的伤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活着,还在经受着这场折磨。
黎妍像是感受到他的怒气,瑟缩了下手,呐呐道:“好。”她将脸颊贴上季淳风的胸膛,漆黑无神的的眼眸动了下,一双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忍下她所有的心绪。
……
齐誉在踉跄中走向二楼,眼睛里的赤红越来越盛,浑身发热,他松了开了脖子间的领带,解开两颗扣子,借以散去他体内的燥热。当他自动走到记忆中的房间,推开那扇门时,意外的,那扇门是可以打开的,他嘿嘿傻笑着走了进去。
雕花的木门在他的身影进去后自动关上,“啪”一声,惊动了房间内躺在床上昏睡的女人。她晃动了两下脑袋,像是想要甩开吵她睡觉的杂音。“唔……”她无意识得发出了一个不满的声音,以此抗议。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像是一声魔咒一样钻入齐誉的耳朵,令他身体的灼热越加猛烈了起来。
“嗯,好热……”他抬起不太灵活的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眼前朦朦胧胧的,像是有个身影,他摇晃了下头,想要看清楚,但是眼前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是模糊,他越是上前想要看个仔细。
脚下步子凌乱却也到达了终点,他的脚尖碰上叶蔚蓝的超大号圆床,身体被绊倒,一头栽了下去。
柔软的床铺晃动了几下,像是在水面上一样。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那艘小船,顺着高低起伏的晃动,颠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
齐誉本是倒在了床上不想动,但鼻尖却有着一股幽香钻入,撩拨得他浑身发热发烫,他挣扎起来,一边是疲惫的身躯,一边想要看清发出幽香的来源。另外,身体越来越盛的燥热令他不得安宁。
“啊,热……”他呢喃着,伸手再次解开了身上的衬衣,但是体内那股燥热却丝毫不减。身体乱动间,他的手掌触摸到一具凉凉的物体,像是摸到了冰块一样让他舒服。他不觉贪心起来,凑过自己的身体,将双手都放了上去。
叶蔚蓝睡得正香,朦胧间察觉到有东西在她的身上游动,上上下下,烫的很,将她敏感的身体撩拨得火热起来。她舔了下嘴,想要喝水,但是眼皮太沉重,她根本睁不开眼。
“唔……是谁,不要打扰我睡觉。”她咕哝了声,将油走在她身上的东西抓住,不让其再乱动。“嗯,口渴……”她侧头倒向一旁,身体上安静了,她也安静了,就连口渴也忘了。
齐誉的手被束缚住,身体像是没有了冰块来缓解他的灼热,他再次不安扭动了起来,挣开了叶蔚蓝微不足道的束缚,重新摸上她的身躯,眼睛勉强微微眯开一条缝儿,视线里依然是模糊的,可是大概的轮廓却能看清了。
“嗯?怎么是你……”他哼了声,说不上是高兴,又说不上是失落,明明是意外的话,可是口气却是遇到了熟到不能再熟的人那样,全没了意外的话音。
他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再次引起大床的一阵晃动。解开腰间皮带的搭扣,他褪去了自己的长裤。光/裸的身躯,只剩腰间一条白色四角裤裤,他重新重重躺回大床,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皮肤零距离得跟空气接触,身体上的热度才稍减。
身侧的叶蔚蓝再次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床铺晃动而恼,她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她侧着身体,胸前的绵软因她的这个姿势而堆叠到了一起,深v的大领口衣服已经不能遮掩遮掩的美景。
齐誉鼻尖的香气不断钻入,引得他刚缓解燥热的身体没多时又热了起来,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皮肤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