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夏瑾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情况,疗养院的人并不给放行的,但是有齐誉,一切就好说了。不过,进了里面说明来意,她才被人告知,夏天立前几天已经离开疗养院,说是要去祭拜以前的一位同事。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没人能回答了。
夏瑾失望地走出,垂头丧气。
“只是出去一段时间,等他回来以后就有答案了,再耐心等等。”沈逸珲拍拍她的肩膀给她鼓劲。
“是啊,反正陶阿姨跟我二叔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你专心做完那件事情以后,估计他也差不多回来了。”莫安泽道。
“也只能这样了。”
……
莫安泽因着莫泰松跟陶江玉的爱情悲剧,深感于想爱就要及时表达,狠狠爱,用力爱,要经常联络感情,千万不可以放松的觉悟下,在外面冰天雪地,零下十度的寒夜,车轮碾冰辙,排除万难,跟他的小白相爱来了。
深夜十二点,房门轻轻“咔”一声,然后进来一个高大人影向着大床上的熟睡的人而去。
来人走进门,先是将自己的双手摸进自己衣服下,先将自己的手捂热了,然后才伸向睡着人身上而去。可是相对于他捂热的手掌,熟睡中的人温度显然更高。
当凉丝丝的手掌碰上热乎乎的脸颊,当冷冰冰的唇贴上热乎乎的红唇,霎时,“啪”一下,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嗷”一声低沉的叫。来人脸上贴上了锅贴,火辣辣得疼,委屈捂着脸。
房内原本朦胧光线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何雨白揭下眼罩,冷眼看着眼前那个捂脸扮委屈的男人。
“莫安泽,你搞什么,你怎么进来的?”已经跟周公下棋何雨白有着严重的起床气,睡梦中被人弄醒,其怒气可想而知。
“我想你了……”莫安泽蹭着爬上床,一边自动给自己脱下厚重的衣服。虽然那一掌将他的热情拍下不少,但是眼前美人香肩半露,坐拥被子的美景又将他的肾上腺素给刺激起来。
何雨白是健康睡觉的拥护者,习惯裸/睡,所以她也不会亏待自己,她有最舒适的kingsize大床,柔软贴肤的被子,在这样的癖好下,难怪她不习惯睡在外面。夏瑾来了以后,她也没改习惯,因为她的房间有独立洗手间,书桌也按在自己房间内,还有小套间,里面什么都齐全。说穿了,何雨白就是个讲究时尚的懒人。
按着她的习惯,睡前在床头准备一杯温牛奶,然后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才会出房门,两人互不干扰。
“我问你,你怎么进来的?”何雨白不给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很想将那个衣服脱得欢快的男人给一脚踹下床。
莫安泽以前有她家的钥匙,但是夏瑾住进来以后,何雨白借机将他手上的钥匙给收了回来,并且下了禁令,不准莫狼随意出入。
“嘿,有夏瑾在,就是与我方便,我难道需要你来开门吗?难道你不是在跟我玩情趣,玩刺激吗?”莫安泽扬着一张灿烂笑脸,搓着手准备扑上去,眼冒绿光。
“去你的,不许靠过来。”何雨白拉高被子,遮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如果莫安泽是只虫子,她老早就抖一下被子,然后一拖鞋拍下。
“亲爱的,难道你就不想我吗?我们有多久没有恩爱了?你有多久没传召我了?”莫安泽百折不挠,上前拉扯她的被子。
“不想,我没你那么精力旺盛。”何雨白不松手,连头都藏进了被子,死抓被子防狼。要不是她现在身上空空,她一定出去跟他拼了!
忽然被子上方没有了被压着的感觉,也没有了拉扯被子的动静。何雨白心生警惕,微微放下被子,露出眼睛看一下外面情况。偌大的大被子,除了她身体隆起的一个鼓包,就是脚跟处一处更大的鼓包,床尾处还露着毛茸茸的两条腿。
当她意识到莫安泽的意图时,她的脚踝也被一只爪子拽住。“啊”她一声尖叫,吓得忙着要跳出来。
她就像是出了蚌壳的蚌精,白花花的肉全暴露在空气里。莫安泽此时还在被子里,一手抓着何雨白的脚踝没松手。
何雨白被他抓着脚不得逃开,绊倒在被子上,将莫安泽给捂在了被子里头。
“唔!”被子了一声闷声叫喊,像变声了的惨叫鸡一样,长长的声调倍显凄惨,“快起来,透不过气儿了……”闷声闷气的声音,莫安泽左右摇摆晃动起来,想要把在被子上死死压着他的何雨白给摇下来。
“我不。”何雨白玩兴大起,愈加用力制住他。
可是,过了一会儿,被子没了动静,静悄悄的。
“莫安泽,你还活着吗?”何雨白抬头,稍稍撑起身体,不会给她闷死在里面了吧?
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抓着她脚的手都松了。
何雨白这时心慌了,连忙掀开被子查看。只见莫安泽俯趴在被子里头,像是被踩扁的大鱼儿一样,浑身光溜溜的,一动不动。
“喂,喂,别装死,你给我起来。”何雨白一会儿拍他脸,一会儿揪他的耳朵,但是莫安泽全无反应。长睫毛覆盖着下眼皮,连个缝儿都没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