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什么,他从小在国外跟着母亲长大,苏家见他优秀就给他贴上苏家的标签,而后管这管那,着实可笑。
就连前阵子从国外回来的苏律,都去找过他,他也没有松口,而是反问他,要是他也被那个所谓的爷爷这样对待,他还会不会再来劝自己了。
苏律出国好几年,本来就对家里多有抱怨,沈御这下这么说,他是真的一句话都劝不来了,不过还是问他,是不是打算跟方清妍离婚,跟西昔结婚。
在苏律看来,沈御在婚礼当天的表现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的,除了是为了西昔这样,他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而跟西昔结婚,又一分的好处都拿不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不为谁,我只为我自己,我真的是厌倦极了,苏家管这管那,干涉我太多,人人都有底线,而我,从来都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
沈御回答的掷地有声,说道苏家的时候的确是带着浓厚的厌恶,却绝口不提西昔。
一转眼就又到了夏天,沈御的军衔终于提升了一个等级。
这个夏天又有轰动的事情发生,便是娱乐行业里,又突然出现了一所实力极强的娱乐性高级私人会所,而名字,取得张狂而又随意,就叫做肆意。
会所正式营业的前一天,沈御却是突然收到了这个会所老板的请柬,说是老朋友,一起见面聚会。
肆意肆意。
沈御摩挲着请柬上的这两个名字,忽的就想起来,已经失踪了约莫四五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明邵肆来。
肆意,取得可不就是他的名字跟任意的名字,而他们的儿子,刚好就叫做肆意。
到了会所里,倒真的是见到了旧识,顾流自不必说,陆镜之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也没联系过,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在明邵肆的身边……
而西昔……沈御眼神淡淡的从她身上掠过,竟然是不作停留。
旧友相见,彼此之间自然是有许多要聊的,说起来,他们这几个人,除了顾流跟李言始终如一以外,其他几人竟然都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邵肆父亲遇难,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黑道老大的位置,少不得要一番的血腥清洗;陆镜之,陆家算是树大招风,当初有多风光,后来倒的就有多凄惨,陆镜之原本一个红三代,现在却混入了黑道;西昔以前是个一无所有、被苏家收养的孤儿,现在却拥有尊贵的身份、强硬的背景,还有雄厚的财力,俨然是京城第一女富豪。
至于沈御,从前经商,现在做官的即视感,倒是变化最平稳的,尤其是跟明邵肆和陆镜之相比,他的变化实在是不算什么。
这些,便是明邵肆在内地的朋友了,只除了任意,没有来。
都是很久没见了,这样难得再重逢,喝酒就都只往尽兴里喝,从来都不怎么沾酒的西昔,这一晚也是尽兴为之,等到散场的时候,走路已经是摇摇晃晃了。
几个男人,除了顾流跟陆镜之实在是醉的厉害,沈御,明邵肆,还有顾流的人性跟宠李言都还保持着几分清明,三人看着醉倒的两个男人,还有已经走不稳当路的西昔,眼神交流一下,各自分工合作。
李言自然是要带着顾流回他们的公寓,陆镜之也被明邵肆搀扶着离开,最后,就只剩下了沈御跟西昔。
西昔还不算是完全醉倒,眼里尚有一丝的清明,这会儿,她身子瘫软,靠在沙发的椅背上,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沈御。
沈御抱她,她也不躲,也不恼,很乖巧的由他抱着,头部老老实实地枕在沈御的肩颈处,一双小手,牢牢地抓着胸前的衣服,这会儿是夏天,沈御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被她这样的抓着胸前的衣服,那双小手那样的柔软,时不时的动弹几下,收紧,好几次都抓到他的肌肉了。
这还不够,她喝醉了酒,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发出来的声音就都是哼哼唧唧的,却也细细的,好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间轻柔的拨动着,叫他一阵一阵的止不住的痒。
就抱着她这一小会儿,就跟受刑似的,要是抱着她再回到车上,沈御真的是不敢保证他是不是能够把持的住。
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沈御打定了主意就把她放在这里,反正这里也有客房,跟明邵肆说一声就没事,可他才抱着她往卧室走过去,西昔就好像知道了似的,开始不安分的闹腾起来,说什么都要回家。
沈御本来就受不了,这下子她在怀里随意的动弹几下,他的反应就更大了,只好赶紧安抚她说马上送她回家,西昔听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看了他,嘟囔了一句:“回我们的家。”
一句回我们的家,立时让沈御心里震了一震,可他强自镇定下来,颇为坐怀不乱的抱着她直奔停车场,在西昔迷离的神色中,把她放在了副驾上,自己做好之后,就开始发动车子。
可他才一发动,西昔就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沈御的动作停下,不受控制的看向西昔,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在矛盾的叫嚣着,如果看了她这一眼,就将又是一番沦陷。
而西昔也毫不客气的,直接摇摇晃晃的起身,跨坐到了沈御的大腿上,沈御看她极为不稳的身子,双手根本管不住的就搂住了她的细腰,一碰到那里,他脑子轰的一下,沦陷的更彻底了。
更过分的是,西昔还十分妖媚的对他说道:“我知道,其实你早就想要跟我在这辆车里做了。”说完,就伸出粉舌,朝着沈御的咽喉处,轻舔了一下。
那触感……
沈御双手从西昔的腰部挪到她的肩部,加大手中的力度,想要西昔因为疼痛而清醒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