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三个箱子打开,果然装的满满的乌铁砂。
“河上行船,要这多牢什做甚?”
“习惯了。”
张军官有些悻悻然,犯私盐自然不会掺铁砂,一时又抹不开情面,待要挥手放行。忽听白衫老者高声道:“何不将箱子劈开看个究竟。”
王公子一张本已平静的面庞忽然涨的通红,怒目瞪视老者,道:“阁下何许人也,敢留下名号吗?”
老者冷笑道:“老夫是帮你洗清嫌疑,犯不着这般凶神恶煞吧。“张军官一看,终要弄个究竟,一挥手,道:“劈开。”
一个士兵持斧走了过去,正要举斧去砍,“砰”地声响,他一个身子给打飞撞入河中,王公子怒道:“这等腌杂也敢消遣本爷,上。”他一喝,船上同伴纷纷行动。这帮人看似软弱,但动起手来却是老辣狠准,抽出缆绳下藏掖的兵器,上来就砍死两个士兵。
张军官大叫:“造反了,射杀!”抽出刀来抵挡。王公子众人身手虽敏捷,吃亏在狭小的船上,众弩手居高临下地一放箭,纷纷中箭。带伤同众兵丁撕杀。
王公子手段颇高,剑花挽了两下,一剑刺在张军官锁骨处,张军官大叫一声翻倒。那王公子尤恼那老者,突然舍了张军官,纵跃过去,一剑直取中宫。老者冷哼一声,手中银光一闪,带开剑锋,一掌拍在他胸口,打的他口喷鲜血落入水中。
中年人笑道:“五哥这一手“银蛇吐信”使的妙”。
老者摇摇头道:“这帮人不知带的什么珍惜物事这般拼命。”
“那咱们插手看看。”
“看看,劫货!”
他们身后的黑衣人得令杀出,两人也长笑一声,身形电闪射入场中。一时间混斗一团,但片刻,金铁交鸣和撕杀声消去。白衫老者、中年人和他们手下竟然狠下毒手,连带官兵统统砍翻。
白衫老者和中年人跳过甲板,眼睛都盯在箱子上。
“黑面狼”,白衫老者唤了声,一个黑衣大汉跟后跳过来,老者一示意,黑面狼执斧劈下,箱子裂开。“哗……”上面数寸厚的铁砂流去,映着晚霞,黄澄澄、金灿灿,码的一层一层眩人眼目的砖块,足有九层之多,显露出来。
众黑衣人目瞪口呆,转而是抑制不住地骚动。
黑面狼哈喇子要流下来:“帮主,这破……破箱子里有这……这多金砖!”
白衫老者拿起一块金砖,翻过底面,一行铭文:天佑八年内府监造。他不动声色地脸上突显波澜,喝道:“快看有没有生者?”
一黑衣人道:“这有一个。”
白衫老者一个箭步过去,拎起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头上挨了一刀,已是濒死。
“你们从哪里来?”
“杭州……”那人嘟哝了声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两腿蹬了下,送了命。
白衫老者丢下尸身,喃喃道:“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