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已经跟老钱借了二十万,全给宁宁了。我现在身无分文。”
“要多少?”
“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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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给菜刀说一声,你直接找她拿吧。”
“兄弟,你对我真好,我算知道了,女人不可靠,只有哥们才是真的。”秦大一只手搭在温暖肩上,
“别假客气了,你丫给我带来的麻烦还少吗?”温暖把秦大的手挪开。
“别忘了,静可是我给你带来的。”
“快别提了。”
“你跟静还联系吗?”
“好久没联系了。”
“你丫算是把静给毁了,我听说,丫现在和一哥大住在一起,胡三儿,胡汉三,你听说过吗?开夜总会的,我操,美女与野兽。”提起静,秦大又开始来精神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胡汉三有钱呀,静应该过富裕的生活。”
“好什么呀,听牛哥说胡汉三比他还没文化,对女人特粗暴,这下静可惨了。”
“静那暴脾气,一般人也降不住。”
“什么降不住,据说胡汉三给静下了药,强把静给办了,都怀孕了。这孙子可是黑白两道。你丫当心啊。”
“别操旦了,我们什么事没经过,又不是小孩了。”
“哥们,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可就是开不了口,我觉得对不起你。”
“你丫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你就说吧。”温暖正在往嘴里送包子。
“我办过静。”秦大居然有点扭捏。
“我知道。”温暖艰难的吞咽着那个包子。
“你怎么知道的?静让我发誓不告诉你,说要是你知道了,她就不活了,所以你千万别跟静提这事。”秦大很诧异。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温暖回过头来看着秦大。
“那天你让她来我们家,我们俩都喝大了。她把衣服脱得精光,还吃了安眠药,白花花的,满屋子跑,我实在扛不住。不过静真是爱你,一边做爱一边哭,还抽自己嘴巴,说我对不起温暖,把哥们都搞崩溃了。过了两天,她又来找我,一进门什么都没说,就和我做爱,完事了说,你能借我点钱吗?我说没问题,你要多少?她说只要两百,有急事去外地,不够钱买机票。我想多给点,她不要。我说你为什么不找老温要钱,她说,我饿死了也不会问老温借钱。丫对你是真痴情,还有一次,就是你们分手以后,我在酒吧碰到她,她已经喝得很大了,说你扬长而去,任她在雨地里哭了整整一夜。我陪她喝到天亮,然后送她回家……一共就这三次,我发誓。因为后来你们就又好了。”
“第三次是六一儿童节前后吗?”温暖的脑子开始运算。
“你怎么知道?好像是五月底吧。”秦大一头雾水。
“戴没戴避孕套?”温暖的表情很古怪。
“没带,你问这干吗?”秦大头上的雾水更浓了。
他很不安,因为温暖没有勃然大怒。
温暖愣住了,他能说什么呢,波波没有骗他。唯有保持沉默,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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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温暖第四部分(4)
秦大尴尬的笑了笑,唱起了游击队员之歌。
王府井大街
脑子一片空白,
温暖独立冷风中,看着人流往来。
他感慨自己对人的认识完全建立在一相情愿之上,从一开始就把他们想象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残酷的是,他们往往不是他所以为的。
有一种理论很有意思,说所谓的爱情其实只是自恋,爱人是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你照出自己的各种高尚品质,因为你的潜意识里渴望自己伟大。
温暖和静至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潜意识里都有强烈的自毁意识。喝完了酒,静渴望与自己的爱人同归于尽。温暖则只想着如何把自己干掉。
温暖有时很自恋,更多的时候很自责。他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从小命运就把他给毁了。因为生活里的打击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面而来,连绵不尽。他为他生命中的所有不幸,矛盾和罪恶自责,但他又故意的堕落,因为堕落有堕落的快感。
温暖在街头自己长大。他从小就被迫独自面对世界,并进行自我教育。从来没有人教过他生命的意义,也没人教过他该如何生活,甚至没人教过他怎么刷牙。
耳边突然响起悠扬的笛声,仿佛柏油马路间淌出泊泊清凉小溪。
一位牧童伫立街头。身穿蓝粗布衣,斜挎绿书包,神色恬淡,闭目沉醉。瘦小的身躯仿佛站在巨大的舞台上,王府井鸦雀无声,人们驻足倾听。干涸的城市变得绿意昂然。
温暖惊异于这一美景。更可贵的是没看见收钱的帽子或饭盒。
小牧童的笛声有如天籁,在钢筋水泥间绕来绕去。他觉得自己的双脚突然腾空而起,仿佛飞向自由。
两个戴着臂章的彪形大汉,一边一个夹过来。神色肃穆,一言不发,架着他双臂迅速飞去,牧童始终闭目微笑。
人们重又变回疯狂的老鼠,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生命里就不能有些美好的东西呢?温暖的心中充满愤怒,这是玩死亡金属的好心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他知道不会是好事,趁着悲剧还没有酿成赶快给温良打电话,
“你在哪呐,今天我很郁闷,想找人喝酒。”
温暖手捧电话,坐在垃圾桶上,象是一株从其中生长出来的奇葩。
“你不用录音了?”
“用,但是我现在不想工作,”
“我和牛哥在京伦,你过来吧。”
温暖跳下垃圾桶,冲着车流用力伸出右臂,挥出一个疑似纳粹礼。
一辆红色小车嘎然刹在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