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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桃儿站在一棵桃树下,朝四周瞧了瞧,见没人往坳子坡这边走过来,她的胆子就更大了。谷桃儿将衬衣褂从裤腰里拉出,三把两下迅速脱去,连那只乳白色胸罩也给褪下来。这样,谷桃儿白白皙皙光光洁洁圆圆润润的上身就十分扎眼地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
谷桃儿勾着头,用衬衣褂的两只长袖管擦抹胸前两个家伙,润滑丰腴的背脊正对着何小康。一时,何小康骇然得张大嘴巴。他的某一根神经顿时震颤不已,大脑眩晕,浑身酥软。何小康极力克制自己。极力克制自己的何小康思量着这时候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要么扑上去将谷桃儿一把揽住,要么蹲在原地不动弹。何小康认真作了一番思考,如果将她一把揽住,凭谷桃儿早先的性格不会声张。
谷桃儿这人,何小康了解得多呢。他曾同谷桃儿住一个村子,屋住得近。更重要的是,他同谷桃儿的田搭界。
小康路上的往事7
坳子坡上,整个村子只有何小康和谷桃儿家的地。除了何小康和谷桃儿两家人外,坳子坡平常乏人问津。可以说,他何小康一家同谷桃儿一家的关系还不错,甚是密切。谷桃儿家的是木匠,常年在外赚钱。谷桃儿一个孩子,是个丫头。丫头在九佛岗上初中,住读,今年该读初三年级了。
思考过后的何小康,选择了闭上眼睛,以尽量减少剌激。何小康还不时地控制呼吸,尽量少弄出声来,以免让谷桃儿发现他蹲在她背后。
(bsp;何小康双手蒙脸,没死缝的指缝间看到谷桃儿已将那件浅黄色的夹衣穿上,正一粒一粒扣扣子。何小康对自己说,你谷桃儿一下油菜地,俺何小康就可以站起身了,然后往那片桃树林弯过去。可是,谷桃儿并没有遂他的意愿去做。换上单夹衣的谷桃儿并未及时下油菜地锄草。
谷桃儿不光要换上夹衣,而且还要在桃树林里撒泡尿。她的这泡尿已憋了多时,必须此时一道手续解决这一系列问题。谷桃儿将身子扭了扭,边蹲下边用双手往腰间一拢,身后刷地露出一大片白。
这一大片白正对准何小康的鼻子。何小康又紧急闭上眼睛。这一次,他连指缝也没敢松驰,心头火燎燎地,极难忍受。
瞬间,一股浓浓的腥臊气息在这片桃园弥散开。何小康数着数。当他数到第一百零捌下时,哗啦声才嘎然中止。谷桃儿到底是个好强的女人,下地锄草,连泡尿也舍不得耽搁时间撒。
谷桃儿忙完这一拉杂子事,没有去油菜地锄草,而是拿着换下的衬衣褂和胸罩,扛起锄头往回走了。头也没回,匆匆离开她的油菜地。
何小康懵了,谷桃儿油菜地的草还没锄了结就怎么要回屋去呢。懵了一会儿的何小康思路渐次明晰起来,揪紧的心也随之舒展。
何小康在桃树林里走了一遭,朝谷桃儿返回的路上看了看。谷桃儿没走远,他想跟上去同她一道往回走,一路拉扯几句。何小康这样想过就沿着谷桃儿走的那条路走去。刚走出几步,何小康觉得这时候跟谷桃儿往回走不妥。他便调头往桃树林里钻。何小康又在桃树林里走了一遭,看见地上的杂草全已枯黄,渣渣草草的布满了坡子。要是这块桃园还是他的,他将不会让桃园里置留任何渣草。
以往,每年的桃子卖了,桃树的枝何小康的眼睛。
何小康想着那个城里。想着想着,就迷着了。
棉花地1
棉花提着锄来到棉花地时,就看见土豆姐在地里忙碌开。土豆姐的棉花地与棉花的棉花地搭界,中间隔一条塍。塍两边都种着芝麻,就算是分界线了。
两家的棉花地在一块儿,棉花就常常和土豆姐一块儿下地干活,有说有笑的。土豆姐扛着锄走路。
村上嫂子们下地都是这样子,扛着锄走路。踵先落地,两瓣屁股一颤一颤的。在村子里构成一道风景。棉花不扛锄。棉花提着锄走路。
如果棉花也跟一群嫂子一样,扛着锄走路,那棉花就和嫂子们没丁点儿区别了。棉花还是闺女呢。闺女应该有闺女的样儿。
季节不等人。田畴里的水稻已开始抽穗,得赶在双抢之前将棉花地的杂草锄净,起垄培土。挨到棉铃吐絮就来不及了。
棉花是个勤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