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卓新神秘地说:“到时你就知道。”
“还搞得这么神秘!”本超抱怨了一声,赶紧切入正题:“卓新,你有没有见过昭君,我找了她一整天。”
卓新故作惊讶:“你怎么会问我?”其实赛昭君现在就在他的别墅里。
你好有钱哦!
“对不起,她之前工作有些失误,造成了贝塔的损失,希望你能尽量把大事化小。”
“如果你的消息够灵通,应该知道这件事我已经不追究责任了。”
本超急切地说:“我知道,可是我找不到她人。”
“有些东西你越是想找,就越找不到,当你不去找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季卓新把电话挂了,搁下手机发呆。
本超的紧张令他很不安,记忆中,他从前也曾这么认真地找过一样东西。
大学毕业前夕,本超辛苦了一个星期赶出来的毕业论文就拷进优盘里备份,后来电脑中毒,里面的资料全没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呛着,谁说不是,本超的电脑没修好,反而把优盘也弄丢了。
本超疯狂地寻找,恨不得将去过的地方掘地三尺,却还是没找到。他不得不放弃,正沮丧着要重做的时候,优盘从他的包里蹦了出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昭君口袋里装着锁匙,而事实上这锁匙是多余的,因为从公寓到眼前这幢别墅,她不用费神,已经有人为她办妥了一切。
刘管家忙着把行李搬进屋里,恭敬没有一丝怠慢。
昭君步下车,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熟悉,把她的记忆从时光隧道拉回了三年前。
一身脏衣服的女子疲惫地提着一个皮箱走进屋里,突然眼前一亮,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贪滥地看着四周华丽的装饰,这些,她只有八点档的偶像剧看过。
“哗,你家好漂亮啊,你好有钱哦!参观一下行不,参观一下。”昭君兴奋得像个小孩摸着屋里高级的家具。
“哗,这洗手间比我家的房子都大……”
季卓新当时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张俊脸端起:“这里的任何一件,卖了你也赔不起。”
他开始后悔把这个认识了半天的大陆妹带回家,今天怎么就同情心泛滥成灾了。
昭君谦卑地点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找到爸爸以后一定会把租金还给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昭君谦卑地点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找到爸爸以后一定会把租金还给你的。”
他撇撇嘴:“找?怎么找?台北那么大,要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我已经一无所有,家里为了帮母亲治病债台高筑,除了爸爸,我没有别的亲人。”
季卓新不是个有同情的的人,但这个女子的一番遭遇令他眼泪湿湿的。
他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长久不作声,令空气有一丝凝滞。
他回过头去狐疑地看着她,名字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终于在他的注视下小声说:“昭君,赛。”
“赛昭君?”他突然喷笑出来,笑到不可自抑。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每个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一样的表情,窘死了。
“你爸真是太有才了,赛昭君!哈哈哈……”他狂笑不止。
她掩着两只耳朵,狂吼:“这不是我爸取的,是我妈取的,能不能不笑?”
“你这个样子实在有负他们的期待啊!”他狠狠地嘲笑她。
她紧紧抿着嘴,突然向他扑过去,他闪了,结果她扑到对面桌子上,上面的一个花瓶“咣当”一声碎了一地。
季卓新的笑声嘎然而止,整张脸都黑了。
昭君喏喏地蹲下身子,颤抖的双手慢慢拾起一片瓷片,抬起头道:“这个花瓶一定很贵吧?”
“你说呢?”他压着嗓子说着,危险好像随时爆发。
她伸出两只手指怯怯问:“这么多?”
他摇头,冷淡地瞅着她,那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
她非常不甘愿地伸出五只手指说:“我现在只有这么钱啦,够不够?”
“拿来!”总比打了水漂好,成本拿回一点是一点。
昭君翻翻手提包,拿出最后一些零零碎碎的钱递给他:“就这些了,我的全部财产了。”
他鄙夷地看着那些像咸菜干的样的零钱:“你在打发乞丐?”
她把钱往包包里一收:“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季卓新竖起两条眉毛,头顶顶着片乌云,居高临下地咬着牙说:“我这个是清朝康熙用过的陶胎漆瓶,有两千几年历史,是我从欧洲拍回来的,是不可估量的无价瑰宝。你赔!”
宁死不屈
季卓新竖起两条眉毛,头顶顶着片乌云,居高临下地咬着牙说:“我这个是清朝康熙用过的陶胎漆瓶,有两千几年历史,是我从欧洲拍回来的,是不可估量的无价瑰宝。你赔!”
汗啊!秦朝的康熙?还陶胎漆瓶,有没有念过中国历史?依她看来是一个高仿夜壶还差不多。
“既然是无价的,如果用钱来衡量就太俗套了。你家……就你一个,我还是不打扰了,再见。”她提着大包小包往外逃。
他立即伸手捉住她:“想逃,没那么容易!”
“我真的没有钱。”她坐在地上好无辜。
他邪魅地看着她娇俏的脸,眼睛发着光:“那就钱债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