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响起,大家纷纷进入舞池翩翩起舞,花园清静下来,薄雾笼罩下的灯光格外的迷离,季卓新就站在灯柱下,一双黑眸变得更深沉。
本超站在楼上,盯着角落处那条白色的倩影看了许久,终于走下楼去。
“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昭君抬起头,本超的脸离他只有一尺之遥,他的阳光之气令她倒抽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本超拉起她的手,将她拖入舞池,一手抱住她的腰带着她舞动起来,她的腰好细好细,好像用力一点就会握断。
他凝视着她,心里在想着,她看到季卓新时眼里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素,他跟她一起那么久,也从来未见她露过这样的眼神,崇拜、爱慕、恐惧……为什么会有恐惧,他不明白。
一向高高在上的季卓新,怎么可能看上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赛昭君?他是什么时候转的口味?
昭君直低着头,本超的目光令她有种罪恶感,感觉自己是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即使再漂亮,魔法失效后,她仍然只是一个灰姑娘。
他的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几次欲开口都吞了回去,只说了一句:“你今晚真漂亮。”
“谢谢!”昭君落落大方地回答。
逢场作戏
本超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千遍,明明自己就想知道她和卓新的关系,偏偏问不出口,还说什么真漂亮的狗屁话。
终于昭君受不了他那眼神,要将她挖心剖腹似的,她打破僵持良久的沉默:“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有,有。”本超冷静了一下,才说:“你跟他……”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逢场作戏。”
他半信半疑,又问:“你们……是因为生意上的合作才认识的吗?”
她不语,只是微笑点点头,神情却显得有些黯然,垂下了长睫。
“我听秀容说你辞职了?”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难怪能永远走在菁英前面。”
她的挖苦他一笑置之,沉默了片刻,他又问:“是因为他吗?”
“是。”她从容回答。
希望这个答案,大家都会满意。
本超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在她没有回答之前,他有一千种,一万种希望,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用沙哑的声音,低到自己听不见的声音问:“你爱他吗?”
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笑了:“逢场作戏的话哪能当真。”
“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你手机又不开,我都急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他搂得更紧了,就连语声都因为紧张而颤抖。
他发现她的脚步忽然停住了,他看向她,她正愣愣地看着远处,美眸眨也不眨。
是季卓新,他阴郁地看着昭君,那如浮冰般的目光,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削似的。
他们对望的眼神,世仇般的眼神,好像上辈子他们就认识了。
怎么可能?本超咬着牙,将刚才萌起的可怕念头压下。他的情敌为什么偏偏是卓新,偏偏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好恨!
季卓新方才在花园里冷静了一下,想起了昭君第一次穿高跟鞋。
那天是他第一次带她回去见父母,她穿的鞋子太窄了,回到家里他才知道,她的脚被磨烂了,以后就患上了高跟鞋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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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是一场交易
他进去时看见有她最爱吃的蛋糕,就帮她拿了,回去时却不见她在座位上,而是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舞池里跟男人跳舞,有说有笑,脸当即冷下来。
他的眼神看得昭君心里直发毛,全身发冷,她缩了缩身子:“本超,我先过去了。”
陈本超拉住她的手,霸道地说:“一支舞还没跳完,我的话还没说完。”
昭君脸有难色,小脸越来越苍白,断言道:“改天再说。”
本超快速扳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改天你还会听我说吗?本来今晚你是我的女伴,我想把你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我父母认识的。”
“本超,别说了。”她紧张得一颗心都快从口腔里跳出来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脸色难看的不止她,远处有一座火山好像随时会喷发,把人烧得灰飞烟灭。
本超感觉到昭君的手在颤抖,令他握得更紧了:“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
她把远望的目光收回,望着本超说:“我跟他在一起是各取所需,是一场交易,能傍上他是我的福气,他给我的钱,够我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半辈子了。”
本超惊讶地松开手,如被电击过般杵立在原地,仿佛她所说的话对他含有莫大的影响力,教他牢牢地被定着,一动也不能动。
昭君被松开束缚后马上走向卓新,她正要解释,他放下蛋糕径直往外走,她连忙提着裙子追出去。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看着车窗外,各有心事。
昭君知道卓新在生气,却想破头也不明白他到底气什么,也许他根本就是个怪胎。
她用眼角偷偷地瞄了一眼那怪胎,他一直铁青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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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了,刘管家在门口迎接他们:“少爷,赛小姐,你们回来了。”
季卓新冷着脸说:“刘管家,你先去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