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昭君完全不觉得意外,不,应该说,无论他做出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意外,他可能用钱把她买回来,可以把她当人情送给朋友,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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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是吗?
她肆无忌惮地坐下,淡淡地笑着说:“我很怀疑这里的医生的水准。”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没被车撞死你很不开心?放心,我不会如你愿的,你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随你。”昭君背对着他趴在椅背上。
她记得有一次,他带到她垦丁陡峭的崩崖上,他问她,如果他从那里跳下去,她会不会跟他一起跳,她当时回答不会,因为她一定会比他先跳,她不要一个人孤独是活着,她再也不要亲人离开她,宁愿是她先离开。
卓新瞥了她一眼,心里没由来的气,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吗?他对刘管家说:“刘姐,你先回去吧。”
“那少爷,我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刘管家看了两人一眼,才黯然离开。
房门再次被关上,房里一片沉静,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地沉默着。
静下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再次痛起来,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就连翻个身都感到很困难。
虽然只是发出了很轻的声音,却惊动了昭君,她不耐烦地回头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受个伤试试,能安静吗?”他没好气地说。
她走过去,眼眸温柔如水,轻声说:“很痛,是吗?”
不知为何,看着她柔美的面容,他突然涌起一阵深沉的感动,还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爱怜。
“嗯,你能不能帮我去取些止痛药来?”他忍住痛,尽量表现得平静些。
“你也会痛啊,活该!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她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知道。想我死。”他轻松地说。
“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你死就快点去死吧,没有会拦着你,别妨碍我睡觉。”说完,她坐在椅子去趴着,竟真的沉沉睡去。
“唔……我的头……好痛……昭君……”季卓新突然紧闭双眼,仿佛有股推心之痛通过身体,让他忍不住抓住前的发呻吟道。
“深更半夜的,能不能别叫那么大声,很丢脸的。”昭君忍不住又回头瞪了他一眼。
修长的手臂紧搂着她
“你以为我想啊,真的很痛嘛。”他白眼直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我怕了你了。”昭君过去察看他,见他满头是汗,连忙拿毛巾为他擦拭。看到他如此痛苦,她居然……有点不舍。
她温柔的脸在他眼前恍动,白皙的小手轻碰着他,让他在极度虚弱中能有一个寄托。
感觉到他带着深意的目光在凝视,她浑身不自在地别开脸:“好点没有,我还是去给你拿几片安眠药来,免得吵死人。”
她正要离开时,冷不防是,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他虽然是病人,力气还是比她大得多,她整个人跌落□□,跌入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她皱起眉头,不断有男性气息不断地窜入她的鼻子,还有那双健壮修长的手臂紧搂着她。
“陪我睡。”他霸道地说。
“你想头痛死吗?”她靠在他怀里却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会触及他的伤口。
“这么关心我?”他俯下头吻着她的头发,他伸出手,拂开她额前的发,它是那么柔、那么细,那么美。
他细腻的温柔把她吓了一跳,心也软了:“季卓新,如果你还想报复我,还想跟我斗,就快点好起来,别躺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让我抱一抱,我现在只想好好地抱抱你。”他的眼神变得好温暖、好深沉。
突然,她的心头被这种温暖涨得满满的,眼睛湿湿的,她的睑贴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体温,那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也许是太累了,季卓新终于快要沉沉睡着了,但是他却不忘命令昭君说:“陪我睡,不准逃掉,你没有权力说不。”
昭君实在服了他,只得叹息说:“快睡吧,再不睡天要亮了。”
听到这句话,卓新才像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让自己睡着,但他的双手还是握紧了她的娇躯,仿佛唯恐一个至宝离开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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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婉转鸟语逐渐清晰,眼前的世界也由全然的黑暗转成稀薄的透明,□□的季卓新感到刺眼,终于缓缓醒来。昨晚他不舒服极了,几乎完全没睡好,只有快天亮时,才稍稍好些。
窈窕的背影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侧躺的昭君,她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眉头紧皱着,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
他……让她难受了吗?就连在梦里,她也哭了。
“嗯?”昭君朦胧地醒来,发现他已醒了,问道:“你醒了,好一点了吗?”
“早安!”他收回眼底那一抹炽热的光芒,淡然说。
“我……去洗把脸。”想起昨晚的情景,红潮便如野火燎原般袭上她的脸蛋,她羞得跳下床,逃似的进了洗手间。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卓新的眉头锁上了愁色,怎么会这样?他再一次被她所迷惑了,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解救他正在堕落的灵魂吗?
伤者就是痛苦,一大早上,医生护士进来给卓新做检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吃过早饭后,已经十点多了。
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怪怪的,昭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站在窗前数白云。
“过来帮我穿衣服,我待会有客人要见。”卓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手没受伤。”她回头瞥了他一眼。
“可我现在就是让你帮我穿,你帮不帮?”他眼中带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