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会会他,顺道让那个男人吃吃醋。”昭君不痛不痒地说。
“那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好让你的那个臭男人吃吃醋。”她含着泪水倔强地反击。
“他不杀了我才怪。”她去相亲?她不敢。平时跟男生打个招呼,多聊几句,那个男生的下场都会很惨,久而久之,公司里的男职员都离她远远的,像躲瘟疫般。
“嫂子,你得帮帮我呀。”冬梅摇着昭君的手,昭君身上的沙子一粒粒,一片片往下掉。
“别叫得那么亲热。”昭君警戒地看着他。
“好好好,我叫你昭君,那你就答应帮我了,就这么说定了。”冬梅跳起来,兴奋地拍着手掌。
她笑得真贼!昭君霍然跳起身,不满地说:“我还没答应。”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相亲的那个,我跟他有八辈子仇……昭君,你一定要救我。”冬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眼泪的攻势,就差没跪下了。
“我怎么救你?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昭君挣开冬梅粘人的手手脚脚。
“你有办法的,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再加上点恭维,要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昭君的脸色渐渐和缓,一张小脸带着微笑:“那你跟我说说那人男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行,行。只要你肯帮我,我把他祖宗十八代揪出来都行。”除了自己以外,出卖谁都是可以的。
哼,男人有张良计,女人有过墙梯!
赛公馆里
赛公馆里
昭君站在阳台上,凝视着花园里坐在摇摇藤椅上一个美丽的女子,相较于藤椅摇晃的无邪童趣,女子脸上的恬静教人心神迷醉,任由夜色将她淹没也沉默。
自从三年前季卓新的离开,赛英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丢掉了浑身的刺,还原本来那颗纯真的心。
在昭君的劝说与哀求下,英姿才答应重回到菁英去工作,后来又慢慢地搬回了老宅子,姐妹俩住在一起。
她又在想爸爸了吗?
这么多年,她的心里一直有着往日的阴影,没有人怪她,是她自己走不出来这个阴影罢了。
现在的她,心素如洁,人如淡菊,不争命,不夺利,除了上班以外,就是呆在家里,有时候,她能一整天不跟人说上一句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昭君相信,爸爸一定已经原谅英姿了。
望着赛英姿,昭君的脑里突然想起今天冬梅说的话,她灵机一动,心中便有了主意。
快要下雨了。昭君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随即露出神秘的一笑,转身踱进屋子。
闪电!天啊!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闪电?
有闪电不就表示雷声将至?千万不要有这种悲惨的事发生,老天保佑!
忽而下起的骤雨来得又急又快,待她收抬好东西跑进屋子里时,衣服已经湿了一半了。
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下了?可恶!英姿正埋怨着,却在门口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记得把门窗关好,早点睡觉,戴上耳机。
昭君知道英姿一向怕打雷,所以特别提点她。
她呢?睡了吗?
英姿看向昭君的房间,姐妹俩的房间是相连的,英姿一眼就看到昭君的窗前还透着亮光。
她走上前敲响昭君的门:“姐,你睡了吗?”
“门没锁,进来吧。”灯光下,大字形躺在□□的昭君,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英姿推门进去,扑倒在另一边空着的□□,闭上眼睛说:“姐,我怕打雷。”
“嗯。”昭君漫不经心地说。
“我要跟你睡。”英姿不卑不亢地说。
“不行。你以前不都是自己睡的,戴上耳机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昭君跳起来把英姿往外推,才发现她的头发和衣服还都有点湿。
昭君伸手压住英姿那双直直靠在墙上的美腿,昭君状似轻松的倚着墙壁,待她倏地张大双腿时,昭君才命令说:“把湿衣服换下来。”
“在这里换?”英姿瞪大眼睛。
“回你的房去换,滚!”昭君拿起一个枕头直往英姿的头上掷去。
“不要,我要跟你睡。”
“不可以!”
赛英姿不顾昭君的拒绝,竟然动手脱衣服,脱裤子……
“哇!你……色魔啊。”昭君尖叫起来。
“现在脱衣服的是我,没叫你这个色魔看。”英姿不屑地说。
“我色魔?这是我的房间。”昭君生气地指出一个事实。
“唔,这件睡裙还不错,刚好合适。”英姿摆动着身姿,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条白色的丝质睡裙穿在身上摇曳生姿,而且很亲肤,很舒服。
昭君不看还好,睁开眼睛吓了一跳,怒瞪着她:“你怎么穿我的睡衣。”
“借来穿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了你的,一辈子两姐妹,你不是这样也要跟我计较吧?”英姿的态度雍容自若,唇畔的笑意有着无限深意,仿佛吃定昭君了。
“你是行的。”昭君向她举起大拇指,然后对她招手说:“过来。”
“干嘛?”英姿警惕地看着昭君。
“你不是要跟我睡嘛,还不快点过来。”昭君突然温柔起来。
英姿有点起鸡皮的感觉,呆滞了半晌,娇娇憨憨的小脸懵懵懂懂。
“过来,过来。”昭君把她拉到□□,直盯着她身上瞧:“这睡裙你穿着还真好看,反正我也不喜欢,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英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好意思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