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钱,我给你钱,要多少?你去找你老爸。”她凌厉地说。
“我爸移民到了欧洲,我没护照,就连身份证、毕业证、什么证都没有了。”
“那你在台北总有别的朋友吧,我把你送到你朋友那里去。”
英姿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绝不能收留他。
“你也知道我,平时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我是有很多女的朋友,但认为刘盈以后,那些女的朋友就没一个敢来找我了。”
他那种可怜的眼神,震撼着英姿的心,她掩耳大吼一声:“该死的,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她夺门而出,只留下谢廷枫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镜子里,他的呆愣很快就被一个诡异的笑容所取缔。
英姿拿着一套男式睡衣丢给他,不悦地说:“我姐夫的衣服应该合你穿的,去客房洗个澡,把衣服换上,免得感冒了。”
“你担心我了吗?”他拿好衣服,敛眸觑着她。
“我是担心你会死在我家,快去吧。”
“遵命!”他行了个军礼,然后出门去。
英姿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她还得想办法把这相烫手山芋送出去。
但很快,谢廷枫却又折了回来:“客房的热水系统坏了。”
“怎么可能?上一次……那个人用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喃喃说。
她所指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季冬梅,但自从那晚以后,她就知道谢廷枫对冬梅的感情仍是深刻,所以不忍心再去触碰他的伤口。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他无辜地看着她。
要弄坏一个热水系统,对他来说实在是举手之劳。
“那你就在这里洗吧。”她清脆的嗓音响起,掺揉着淡淡的苦笑。
“谢谢。”他得意地笑着,旋身进了浴室。
番外结局
半夜里,打雷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好像有人在空中击鼓,响彻大地,睡梦中的英姿也被吵醒了,天边像是裂开了一道道的缝,电闪一道道白光,像有谁挥舞着一把把利剑,将大地照得一闪一闪的逞亮。
好恐怖、好可怕!
英姿埋进棉被里把自己包得紧紧的,死死地闭着眼睛,全身颤抖过不停,不到三分钟,她就忍受不了,突然大哭起来。
受不了了!英姿推开棉被,抱著枕头,飞快的跳下床,连拖鞋也来不及穿,便直直的冲进客房。
当疲惫遇上舒服的床,再加上狂风暴雨,对谢廷枫来说,绝对是好梦的一夜。
夜半时分,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人抱着一颗枕头出现在门口,她的双目充满了恐惧,在一闪一闪的光线中,更显得诡异阴森。
“你……干什么?”谢廷枫愣了一下。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她突然冲上去,掀开被子,如一溜烟般躲进他的被宣传员里。
飞来的艳福?
谢廷枫大喜,但很快就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娇躯冰冷,还微微地颤抖,眼角还有泪水。
“你怕打雷?”他讶异地看着她问。
“我……嗯。”她也懒得辩解。
“别怕,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她绝对不知道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多让他心动,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嗯……”她整张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里,双手紧紧地环着他宽阔的胸膛。
突然,她发现了一件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愤怒地质问:“你没穿衣服?”
“我有穿裤子。”轻柔的替她盖好被子,他允许且克制的让身子贴近她。
他喜欢她整个人倚在他怀中,靠著他、搂著他,好像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依靠、唯一深爱的人。控制不住的情欲放肆的奔流,氤氲的爱恋迷蒙了他的眼睛……
“你……色魔……啊!”那张气愤难消的小脸好快的又贴上他光裸的胸膛。
该死的雷声,五官紧紧的平贴著他的肌肉,她好气自己的懦弱,气自己没办法很潇洒的转头就走,因为……该死的……她太害怕雷声,怕得顾不了自尊了。
“别怕,别怕……快睡……”
逐渐的,在他宛如催眠般的低吟下,英姿的颤抖慢慢消失了,她的身躯也不再那么冰冷,即使又有一声雷电划破夜空,她也仅是抬起乌溜溜的双眸悄悄瞅着谢廷枫。
谢廷枫的呢喃悄然而止,仿佛受到巫女的蛊惑般,他被她眸中比闪电还要耀眼的光彩给迷惑住了。
在逐渐升高的紧张气氛中,两人似乎可以听到彼此急遽沉重的心跳声。
处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男人总是很难保持理性的。
谢廷枫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一开始,她的反应是诧异而且错愕的,然后,则是激烈的挣扎,抗拒他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但他不管,邪肆的唇舌越吻越深,仿佛要探进她的灵魂深处。
“不……唔……”她想开口出声,但一张小口被他狠狠地吻着,纤瘦的身子彷佛快要被他揉进骨子里,与他紧紧贴近的亲昵感觉教她神智紊乱,不知觉地忘记要挣扎、要抵坑,无力阻止他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他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大掌粗糙的触感也在她的身上爱抚着、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不要……住手……”她的表情仿佛快要哭出来了。
她从来不曾感受过这种感觉,心里明明就想要抗拒,但火热的欲望却彷佛千百只蚂蚁般爬满她全身,不断地窜涌而上,让她心痒难忍,好渴望被他碰触,被他占有……本能让她知道,只有他能够帮她解脱。
但她不要……英姿恼火地瞪着他,心里好恨他,却又几度想要开口,想要教他占有她。
“是你跳上我的床,我不能对不起你的期望啊。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真教人觉得心疼,怎么?忍得很难受吗?”他长指勾住她小巧的下领,邪气地笑瞅着她皱起的漂亮眼眉。
“不要碰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