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拿勺子劈向朱越洋,“找死呢?”
虎妞在这个小出租屋中经历了一年的洗礼,已长成一个威风凛凛,立起来可与小鸭一般高的大狗,据可靠资料它的品名应该叫做锦毛犬,浑身大长毛呈金黄色,个子高大俊美,走起路来金毛抖动飒爽英姿,如一只真正的老虎。虎妞个子虽然大,对人却温驯可爱,即使见到陌生人也不会大吵大闹,只是友好的抬起爪子与人握手示好。此时小鸭正与虎妞握了左手握右手,玩得不亦乐乎,懒得理睬朱越洋的贫话。
秦杨吩咐小鸭,“赶紧洗手,该吃饭了。”
朱越洋噌的跑进卫生间,一会儿又跑出来,问小鸭:“我那件蓝格衬衣呢?”
小鸭抱着虎妞没有抬头,“在我房间,前几天给你熨好,忘了给你了。嗨,省着点穿,我可不想天天给你洗衣服。”
朱越洋轻车熟路的进了小鸭与秦杨的房间从柜子最底层抱出厚厚的一摞已经洗干净熨烫整齐的衣服。
秦杨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看到中间还有朱越洋经常穿的那条大红平角内裤,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说话。
三人围在一起吃饭,小鸭对秦杨说:“昨晚,我和清清住在喜悦酒店了,她心情不好,让我陪她。我给你发的那条短信你看到了吗?”
秦杨往碗里扒拉着米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有钱人还会心情不好,也像我们小老百姓一样为有个固定的住处发愁吗?可笑!”
小鸭吃了口菜,“她不是为钱烦,是为情烦。我觉得她这次是真为郭东动心了?”
秦杨嘴里的米饭差点喷出来,“操!她也懂情。地球人谁不知道她在上学时就偷偷去酒吧卖唱?她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孩子,哪来那么多钱把自己整天捯饬的花枝招展。也就姜凯那傻帽整天死磕她。”
小鸭眼珠没有瞪出来,筷子却摔在地上。噔噔的几步回了卧室,拿后脚跟踹上了房门。
朱越洋对秦杨使了一下眼色,“哥们还不赶紧哄哄去,你哪根筋短路了,不知道叶清清跟小鸭什么关系嘛!”
秦杨完全没有理会朱越洋的好意,反击了一句,“我们俩的事要你管!”
朱越洋很生气,冷哼了一声,“真是好人没好报。”学着小鸭的样子将筷子摔在地上也回了自己的卧室,并且用后脚跟将门踹上。
秦杨脸色铁青,朝着卧室喊,“门坏了都不用你们花钱修是吧?”
晚上,秦杨自己在客厅沙发凑合了一夜。
早上小鸭如常穿戴整齐后去上班。
秦杨很严肃的喊住了她,小鸭没有回头,“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了。”
“咱们去里面谈。”秦杨不由分说先拉开了卧室的门。
小鸭也跟进去,满脸不悦,“啰嗦!快说吧~”
“有一件事憋在我肚子里很久了,今天再不说出来我憋死你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鸭不耐烦的一摆手,“直接奔主题,别娘们唧唧的。”
“那我就说了,说出来你愿意给我一个解释就给,不愿意解释我也不会在意。男子汉大丈夫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小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一瞪眼,大声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秦杨冷笑一声,“是你逼我说的,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说完他从衣柜里拿出一盒东西,得意的从小鸭眼前晃了两晃。
证据
小鸭见秦杨手里拿着一盒杜蕾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感觉到非常恶心非常无聊,扭身准备快步逃离这个房间。她要发疯!一向理智的秦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庸俗至极不可理喻。
秦杨早有准备,抢先堵住了门口,洋洋自得的说:“怎么,害怕了?”唇角上扬挑衅的问。
小鸭发疯的喊道:“秦杨!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杨呵呵的笑了,笑声阴冷,让人毛骨悚然。眼睛眯成一条线,死死盯住小鸭愤怒的脸,他将装有*的纸盒缓缓提到小鸭的眼皮底下,大吼一声,“装什么装?我走时明明是一整盒,而且尚未拆封。等一个月后我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这盒*打开了,而且还少了两支,王小鸭同志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在秦杨不在的日子里,小鸭从来没碰过这盒东西,也不知道是否开封是否多了两支还是少了两支,她有点懵了,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这一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情。而且这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竟被秦杨看成大逆不道罪不可恕。
秦杨见小鸭呆呆发愣沉默不言,更加得意忘形,进一步讥讽道:“背着我做了不要脸的事情无话可说了吧,想不到我明察秋毫东窗事发吧,哈哈……”
小鸭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家里有一盒这个。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事从来不上心。”
长长的睫毛眨动,泪水呼之欲出。
秦杨大笑,“你不知道,多么动人的借口。难道它自己会从盒子里蹦出来?!”
小鸭忍无可忍,脸色气的涨绿,“秦杨,你到底想要怎样?”
“没什么,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你只要告诉我你和谁做了那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并且保证以后改过,和那人一刀两断,我肯定会既往不咎,一如既往的对你好。”秦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给了小鸭一个重生的机会,希望小鸭会泪流满面的对自己感恩戴德,然后向自己真诚的忏悔。
小鸭一反刚才的悲伤,昂起饱满圆润的下颌,铿锵有力的说道:“我的确背着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真是慧眼识金,任何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你就是中国当代最伟大的福尔摩斯。我既然实话实说了,你想怎么样?”
一副大义凛然临危不惧的英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