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那命案发生的地方,现场的血迹和遗物已经被衙役清理干净,只剩下一些闲散人员在这议论纷纷。
“这陈大牛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混,放着好好的捕头不做,去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还如此大意,竟把腰牌给留下了,这下铁证如山,白白断送了前程和性命。”一名年过三十的汉子叹息道。
“你是不知道,这孙屠夫平日里口德就不好,为人也吝啬奸诈,上个月还因为卖注水牛肉给东街的陈麻子,被发现后却反咬那陈麻子一口,说他诬陷,弄得两人大打出手,将那陈麻子打了回去。没想到今天遭此不幸,却是那陈麻子给他做了证人。你说这事是不是更混?”一旁的精瘦青年啧啧的回道。
二人的谈话被细心的柳随风听到了,心里一动,转身问起一旁的陈二牛:“二牛大哥,那屠夫是什么时候死的,死的时候你哥在哪里?”
“听仵作说,这屠夫死于昨夜三更二十五分,我哥说他那时刚从一群朋友聚会那出来,正在街上值夜巡逻。可惜那时就剩他一个人了,要不然有了证人证明他当时并不在场,就不会遭此大劫,含冤入狱了,唉。”陈二牛叹了口气,心里一想到这就感到憋屈。
“哦,那你哥和那些朋友聚会的地方在哪里呢,可不可以带我过去看看?”柳随风追问道。
“恩,那里是个酒楼,沿着这条沿江大道一路直走过去便是,我这就带你过去吧。”陈二牛也不知道柳随风问这个干什么,也没多问,领着柳随风向那酒楼走去。
步行了一会后,二人终于来到了这酒楼。
“小风兄弟,这里就是昨晚我哥和那几个朋友聚会的酒楼。我带你进去吧。”陈二牛说道。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你哥平时巡逻骑不骑马呢?”柳随风走到这里,心里有了底。也不进去,随口问道。
“不进去?为什么啊?既然来了,我们还是进去问问吧,也许可以问到什么的我哥这个职位,是没有马可骑的。而且咱们许城县明文规定,严禁夜间骑马,以免践踏到路人。”陈二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柳随风笑了笑,拍了拍陈二牛的肩膀,转身往回走去,陈二牛摸了摸头跟在后面,一肚子疑问。
二人到家后,陈大娘已经做好了晚饭在家静候,他听柳随风说有办法救自己儿子出来,心里充满了期待。此时见得柳随风回来,忍不住痛哭流涕,又是一阵道谢,弄得柳随风也有些紧张,看的出,这家人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自己这次虽然有九十的把握,但是也不敢大意。吃完饭后,向陈二牛询问了一下这里审讯时的一些程序和规矩后,便回了房间。
明天就是陈大牛开庭受审的日子了,自己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定要全力救陈大牛出来。柳随风站在屋内窗前,看着那皎洁的月亮,心里暗想到。
次日早上,许城县县衙。
此时的县衙大门大开着,里里外外挤满了前来观看的观众。陈大牛杀人劫财案,一夜之间,震惊了整个许城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陈大牛近年来尽职敬业,为人正直。受到了许多居民的称赞和尊敬。此次陈大牛身为本县一位比较有名的捕头,却知法犯法,杀人劫财。此事一经传出,立即成为了街头小巷饭后茶谈的热门话题。
柳随风和陈二牛今天一大早便早早起床,赶往了县衙,在那里等候开庭。因为前来观看的人太多,柳随风可不想关键时刻出这个岔子,被人群挡在外面进不去。
县衙正厅。开堂受审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大厅两旁的衙役此时已经伸直了腰板,目不斜视,手中紧握杀威棒,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从他们身上发出,使得大厅里的听众也不敢靠的太近,一是因为心里受这压力所迫,二是因为大厅是旁听场所,而这正厅则是审讯场所,闲人不得入内。柳随风和陈二牛站在最前面,随着身后众人在大厅耐心的等着县官大人前来开庭。这并非是县官大人迟到或有事给耽搁了。最后时刻压轴进入大堂开庭审理,只是为了一摆官威,显示出本县最高长官的无上威严。
“开庭!”不一小会,正厅之后的屏风处终于传来一道铿坚有力的传令声。
“威武”两旁的衙役得令后随即沉声念道,还一边用手中的杀威棒不断的敲击地面,发出一阵“嗒嗒”的声响。大厅里的众人闻之都收了声,停止了议论。目光纷纷投向了那正厅之后的屏风处。
此时那屏风之后应声走出一人来,此人体态丰满,但步态轻盈,举手投足之间透漏出一股官场之人特有的威严。这人,正是这许城县的第一把手,县官许成敏。这许成敏时年四十有余,在这许城县任职已有十余载,平日里倒也本分,没见搜刮什么民脂民膏,审查断案时也很少惹人非议,有让群众感到不服的案件。与这滕州其他县的县官想比,也算称的上是个很不错的父母官了。这许成敏面无表情的环视了大厅一周后,随即坐下,抬手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带犯人陈大牛上厅受审。”经人传讯,不一会,那陈大牛便被押解前来,跪拜在正厅之上。
“你这杀千刀的畜生,我家丈夫与你有何冤仇,竟下对他此毒手,快快还我丈夫命来”陈大牛一带上,那死者的家属们便激动了,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恨不得冲上正厅与这陈大牛拼命。
“我哥是被人冤枉的啊,他身为一名捕头,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你们肯定抓错人了!请大人明察,不要冤枉好人呐!”一旁的陈大牛也急了,在大厅吼了起来,虽然柳随风事先就该呢他说过开厅时不要太过激动,一面对他哥造成不利影响,但是陈二牛此时见了自己哥,关心则乱,一时还是忍不住为哥抱起冤来。
“啪!”“肃静!大厅之上,休得喧哗。”许成敏拍了下惊堂木,喝道,“陈大牛,你身为本县捕头,却知法犯法,于昨天夜里在巡逻之时见财起意,杀害了那孙屠夫,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大厅之上的陈大牛经过一天一夜的审问,虽然同行的兄弟们看在往日交情上并没有过多为难,但是外界舆论的压力还是让陈大牛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面对昔日长官的质问,他着实无言以对。心里纵有万分委屈,此时也只能独自苦咽。
“怎么,无话可说是吧?那好,犯人陈大牛,身为本县捕头,不尽职保卫本县居民的生命财产,却见财起意,犯下杀人大罪。实属罪不可赦,明早环城游街一周,押往西门菜市口斩首示众。”许成敏眉头一皱,手里捏起一根写有斩字的生死签,正欲丢下正厅执行决定。
“慢!大人,陈大牛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还请大人明鉴,不要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一句沉稳的声音从大厅向起,场下众人惊呆了,如此铁案,竟还有人敢番案?!
许成敏听后一愣,犹豫了一下,最终收回了手中的生死签。
“来者何人,可是这陈大牛的状师?如果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陈大牛是无辜的,就速速呈上来,否则的话,干扰衙门执法的后果你可想好了。”许成敏沉着脸,眼睛看着下方。只见大厅之上走出一身着白衣的俊秀少年,淡定的回视到。许成敏的目光与其一遇,不由得心里一惊,这少年在这正厅之上,当这这么多人却丝毫不怯场,还有胆量与我对视。此人不可小觑,此次的钱怕是难揣到荷包里去了。
“草民柳随风,乃是陈大牛之弟陈二牛请来的状师,专为陈大牛一案沉冤得雪而来。”上前之人正是柳随风。
“哦,那好,你有何证据证明陈大牛无罪呀?”许成敏直接问道。
“因为那屠夫被人杀死之时,陈大牛并不在场。”柳随风微微一笑,回答的风简洁明了。
“你说他并不在场,那你的证据是什么?”许成敏继续追问。
“我的证据,就是那沿江大道。”柳随风故作神秘的回道。
“长这么大,我听过有把床做证物的,有把贴身衣物做证物的,把这么大的一条沿江大道做证物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过。”此话一出,场下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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