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咬着唇睁开了眼睛,一眼就望进了他的眼底,那里住了一个小恶魔,正龇着牙在笑。
席司曜勾着唇冷笑,尽管此时的他十分狼狈,可是气场却是丝毫不减,他盯着霍行知,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他在生自己的气,但是只要他决定留下来陪着自己,都不会离开这么久的。
“我有没有得到她的心,你刚刚不是已经证实过了?”席司曜淡淡地一笑,那份笑容里,居然有着外人从不曾见过的甜蜜。
“席司曜,你现在是要准备婚内强奸吗?”她强迫自己镇定,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问。
心底有委屈,可比委屈更抢先一步却是愤怒,她的眼眶有些热,看着他,说:“我不要回医院!”
他不是说叫唐越带自己会医院吗?不是说从今天起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她出医院一步吗?怎么现在会把她带到家里来呢?
他觉得自己会和霍行知爱火重燃,他觉得自己会给他戴绿帽子,他不相信自己!!!
她恼羞成怒,“别碰我!”
两人恋恋不舍的样子落在席司曜的眼里,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我、想、杀、人!
他立即收回了视线,发动车子。
可是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和兰姨对话,远远不止一分钟。
兰姨一边往里走一边慢慢地抬头,一看到她醒了,顿时欣喜,“少夫人,你醒了啊!”
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抬起头,捧着她的脸,一小口一小口地亲,末了几乎是在嘶吼:“夜清歌,我真想掐死你!”
夜清歌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在笑,眼里却是在恨,“席司曜,如果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席司曜将她的衣襟拉向两边,脸埋入她的双峰之间,大掌在她的后背似有若无地游移,“你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你和我之间倒是会有点什么。”13544598
夜清歌想打他,可是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没力气了,呼吸都那么地困难。
夜清歌抓狂,终于忍不住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他身上,“席司曜你不要脸!”
刚刚他是气过头了才觉得夜清歌是在乖巧承受他的吻,那样的姿势,分明是她想要推开他!
和上次一样,她的一口血喷在席司曜的胸口,但是这次她没有晕倒,唇角嫣红,抬眼看着他,却是在笑:“满意了?”
他相信,自己自己去争取,夜清歌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说话的同时她手上用力,挣脱了他的的钳制,往后退做好之后抽出了几张纸巾,拼命地擦自己的嘴唇。
席司曜原本已经渐渐熄了心底的怒火,此刻她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扎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为霍行知守身如玉。
“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刚我上楼的时候兰姨拉住我,叫我开导开导你,你怎么了?”卡卡想着如果她和霍行知之间没事,那么她还为了什么不开心?席司曜对她够好了吧!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咬了咬唇,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呻吟压下去,“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和霍行知有什么?”
“你以为,我不坐你身边是在嫌弃你?”他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
席司曜看红了眼,攫住其中一只狠狠地捏了几下,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问:“他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推开他?嗯?”
如果要嫌弃,也是她先嫌弃他不是吗?
车里的两人开着暖气,也不知道是在调情还是在干啥,唐越特别委屈朝着远处的一间大厦跑去,尼玛这么大冷的天,少爷你不冻死我你是不甘心吗!!!
夜清歌想也没想,直接将手里的纸巾盒砸在了他的脸上,“谁跟你闹!我再脏也没你脏,把你自己先擦干净吧!”
她手上很用力,没擦几下嘴唇就微微有些红肿了,席司曜冷着脸转过来,抓住她的手,冷嗤:“闹够了没有!”
“放开我!”夜清歌扭着身子不让他抱,这个人是有毛病的吧,刚刚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和霍行知的模样,现在又似个无赖般地缠着自己!
嫌弃她脏吗?她不就是被霍行知吻了一下,很脏吗?
夜清歌颤了颤睫毛,将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卡卡听了之后正确地下了判断:席司曜这次真的生气了,在和她冷战!
主卧的门被推开,先是一股香味飘了进来,然后就是兰姨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
身边的人这时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了,手上的毛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正给自己擦身子,声音里都是散漫和慵懒:“你要是怕看了我的裸‘体长针眼,你也可以和唐越一样下车去逛一圈。”
“清歌,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霍行知不能理解你啊?”头越然来。
第二天卡卡来看她,见她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话音落下,他动作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四处乱飞,有一颗弹在了夜清歌的脸上,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卡卡用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最后才说:“清歌,这一次我也不帮你,真的是你不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你会不会气到失去理智?他也只是个人,你别把他想得太神化了。”
霍行知手上募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走着瞧!”
他先是走到了后车座,手伸出去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往右边挪了一步,站在了副驾驶室的前面,而后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行知脸上的笑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荡然无存,脸色募地冷了下来,“演戏?我又必要演戏给你看吗?我离开三年,她和你结婚将近一年,你如果能得到她的心,早就得到了,还能等到我回来的这一天吗?”
他低下头来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轻轻地吮,留下一个一个暧昧的印迹,“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放过你。”
夜清歌被胸口处传来的酥麻刺激得浑身发软,“你刚刚……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如果我要给你戴绿帽子,那、那半年里……啊……”
唐越,你未免也想得太周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