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丑了？还是变胖了？或者是脸上的皮肤更差了？
她就是突然害怕，她的阿城，不会真的嫌弃她了吧？
她也沉默了下去，而金思城是在她沉默许久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老婆似乎不太开心。
“怎么了？不开心？”
卡卡抿了抿唇，不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了她此刻是真的不开心。
金思城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再然后，他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夫夫城去思。
卡卡虽然心里有些凉凉的，但是在他躺下来之后，还是习惯性地将自己的手缠在了他的腰上，小脸也贴了过去。
金思城笑得风生水起，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说话都在笑：“没有嫌弃你，其实你怀孕之后，不但没有变难看，还漂亮了。”
“真的？”
“真的啊。”他摸着她的脸，真心实意地说：“以前你总是闷闷不乐，脸色也不是很好，这段时间你开心了一些，怀孕又让你脸色红润了，所以你比以前漂亮了。”
女人嘛，其实都喜欢听赞美的话。
卡卡也不例外。
她心里已经笑了起来，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说：“现在我看不见，你怎么说都可以，睡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啊。”
“天地良心！”金思城就差叫起来了，“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如有假话，我……”
“诶！”
卡卡捂住他的嘴巴，防止他继续乱说下去。
“我相信就是了啊，不要说不好的话。”
金思城拉下她的手，覆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卡卡先是一愣，后面就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打他：“叫你乱说！”
金思城哈哈大笑，抱着她在床上左右滚了两下，然后才压下自己的笑声，说：“好了，我们睡觉吧，睡醒就好了。”
“好。”
——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金思城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用手先摸了摸自己怀里。11pbo。
嗯，她好好地还在。
然后，他屏住自己的呼吸，静听周围。
人在深睡的时候，呼吸是绵长而均匀的。
此刻的卡卡，就是这样的呼吸。
金思城知道，她没事，她还可以好好地呼吸。
再然后，他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昨晚不知道是自己忘了还是怎么的，窗帘居然没有拉上，此刻外面阳光正盛，室内也是一片明亮。
他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卡卡靠在自己的胸口，小嘴微微地张着，睡得沉沉的。
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好像昨晚睡着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自己都没有换过呢。
微微地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居然也没有麻木的感觉。
是因为心里太高兴了吗？
卡卡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金思城只好将她很小心很小心地从自己的身上挪开，然后又很小心很小心地从床上下来，去给贾默年打电话。
贾默年早就醒了，也已经离开了金家去上班。
其实就算金思城不打这个电话，他也猜到了试药的结果。
倘若卡卡吃了药之后真的有状况，金思城绝对不会现在才给他打电话。
昨晚不论是半夜还是凌晨，他都会被那个暴君给揪起来。
所以，他知道，卡卡没事。
“你老婆没事？”
“嗯。”从金思城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面对着满目温暖的阳光，金思城眯着眼睛一边享受一边问：“那以后还会出现问题吗？”
“不会。”贾默年直截了当。
金思城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
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贾默年的手机上收到了一跳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
谢谢。
你看，其实他什么都不介意，他唯一在乎的，只是卡卡会不会安全。
只要卡卡安全了，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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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手往旁边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而后，她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叫了一声：“阿城？”
“嗯。”
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带着浓浓的慵懒和性感。
卡卡的脑海里，突然记起了在自己还没有看不见之前的那些画面——
以前也和金思城睡在一起，早上的时候，偶尔他起得早了，总会去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然后，他就只穿着一条内库，站在窗户面前，晒自己性感完美的身材。
那个时候卡卡的心境还没有这么平和，每次看到他只穿着一条内库背对着自己，还是会觉得害羞不已。
但是现在看不见了，心境也变了，即便是想到了那样的画面，还是很镇定。
“你是不是又只穿了一条内库站在那里啊？”她轻声地问。
金思城笑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她，双手撑在窗台上，双脚交叉起来，回答说：“是啊，我就是指穿了一条内库。”
顿了顿，他又开始自恋，“可惜你看不见，不然你可以知道，你老公现在多性感。”
卡卡直接笑了起来，“你的性感我又不是没看到过，我才不稀罕呢。”
“那不一样。”金思城笑得跟只狐狸似的，“现在的我比两年前的我更加性感哦~”
卡卡真想抄起枕头就扔过去，这个人啊，真是——
一天不自恋你会死啊！
然后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做了，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并且目标精准。
金思城接住枕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天的清晨，是在两年之后，他们第一次真心地笑。
——
因为新药的副作用已经减小到最低，所以卡卡在吃药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心里顾虑了。
许是真的和心里原因有关，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开心了。
而且，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体重也飙升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