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徐达如此说,谦虚几句,道谢连连。
徐达道:“现在我的五千护卫队中的各级统领和队长都已有人选,一时也不好调动。但是没关系,我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顿了顿,喝口清茶后续道:“木兄弟,昨日见识了你的满腹才略,真是让我折服啊!”
木凉赶紧谦虚:“元帅过誉了,我这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嘴上虽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看他那副强忍笑意的嘴脸,阿风和公孙百不禁露出了同情怜悯的眼神,实在怕自家兄弟抽了筋。
“木兄弟不必自谦!想我军中虽不泛能征贯战的勇将,却实是缺乏木兄弟这类韩信、陈平之士啊!”、徐达不禁感慨万千,“这样吧,就由木兄弟负责训练我这五千卫队的战阵操演如何?”
木凉起身道:“遵命,谢元帅提拔!”
徐达又打量了一下阿风和公孙百,一时也不知让这两人担任个什么职务才好。其实他本人也只是最看重木凉一人而已。沉吟了一下,徐达又道:“林兄弟和公孙兄弟就负责辅助木凉的工作吧,二位看这样可好?”公孙百自是没什么意见,能一步登天这胖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阿风无所谓,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在徐达想要笼络人心,阿风三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这次“早会”完满地结束了。
这天风和日丽,阿风、公孙百、木凉几人一齐出了帅府,向帅府东面走去。
木凉手里把玩着一块青铜腰牌,向阿风两人笑道:“风老大,胖子,看不出咱几个的价值还是满高的。瞅瞅,就这么个破铜牌子所代表的身份听着就威风――亲卫队总参教!啧啧!月俸二十两。早知自己会这么值钱,前些日子怎么也不至于差点饿死。”
阿风斜瞅了一眼笑得像个口水龙似的木凉,平静地抖了抖被喷上涂抹星子的前襟,接着一脚将其踹飞。
几人到护卫营已一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木凉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华,把护卫营将士们的整体素质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护卫营共分五个大队,每队一千人。分为好几个兵种。其中铁矛中队有三个大队,是护卫营的主体。此外还有一个骑兵大队和一个重刀大队。
平常元帅出去巡察,一般只有骑兵大队和重刀大队随行。只有要上战场时,五个大队才一起出动保护元帅的安全。
每个大队的长官编制相同,都是由一个大队长,十个百夫长,共一百个小组长组成。其中,小组长是十人小队的长官,百夫长是百人小队的长官,而大队长就是这个大队的长官。
那日三人见过的三个武官黄程、丁九龄、王飞分别是骑兵大队、重刀大队和第一铁矛大队的大队长。而其他两个铁矛大队的大队长分别是第二铁矛队的队长姜茂和第三铁矛队队长谷兆欣。这两人英勇善战,也是徐达手下的重要将领。
在军职上,木凉是目前护卫营中最高的。他虽不能直接指挥护卫队的任何一个士兵去战斗,但却有权力号令他们进行日常的军事训练。也就是说,在训练期间,木凉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而阿风和公孙百是副职,只和五位大队长平起平坐,没什么实在的职权,只是个白拿薪水的空架子而已。当然,如果两人吃饱了闲得慌,也是可能调动百夫长以下的护卫营将士进行小范围的训练的,不过还是要经过木凉这个“总参教”的批准才行。
最近战事稍歇,除了每日五个大队轮流驻卫帅府外,护卫营的将士基本上无所事事。木凉到来后,烧起了新官上任的一把火。
几人到任的当天,木凉就紧急召集了百夫长以上的护卫营军官开会,每队一个大队长,九个百夫长(每队的大队长都是兼任大队中一个百夫长的职位。)共五十个军官与会。
木凉让各个大队长具体汇报了一下护卫队的训练情况、方式和日程。最后,经过和各级军官的共同研讨,木凉认为有必要加强训练的强度以提高护卫队的战斗力。
于是木凉即时对护卫队原有的训练计划进行了改革。拟定从第二天起增加负重、阵型、战斗技能等几项训练的强度。特训的时间为两个月。
这就是被护卫营上至大队长,下至小兵称为“木疯子”的总参教对他们折磨的开始。每当想起这最惨无人道的两个月,他们多年后仍会不停颤抖。
这两个月的恐怖从最朴实的老百姓的描述中就能明白。
住在城东的以卖豆腐为生的王老爹说,老头我天天天不亮就出来卖豆腐,在这北平城里像我这么早起的人实在不多。可是从那天起一切都改变了……(沉思状)我记得那天夜黑风高,飞雪飘飘,就算早起的我也还在被窝里想我老伴……这时我突然感觉床有点颤,我就想地震了?我一轱辘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冲,可到了外面才发现风和日丽,春和景明(这老头老糊涂了),没什么大事发生啊?我就开院门出去看看情况。唉!那一刻真是让我屁滚尿流,寒毛直竖,郝然失色……就只见从东大街那边儿铺天盖地地移过来一“坨”黑影,地面“咚咚”直颤!我当时就吓傻了。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是我们那尊老爱幼,英勇无敌的军爷们。只见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目光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每人手上抱着一大块城砖向城外冲杀而去。当时我就想:要拆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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