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先少坐片刻,老头子今天要给你露上一手。好久没下厨了,也不知手艺退步了没。”听他的话,倒是要去亲自弄些饭菜。
阿风莫名其妙,心想这老头倒是有趣,竟然还管饭。但他却也没有谦虚的理由,说实在的,他还真的饿了,有人在这时请客当然不会拒绝。含笑点头道了句打扰,就四平八稳地坐在那等上了。
魏老头呵呵笑着,屁颠屁颠地上楼忙活去了,原来厨房竟是安置在楼上。
阿风暗暗摇头,看老头兴奋的样子,可能真是太久没人陪他解闷了。只听楼上一阵叮当乱响,菜香不一会就飘了下来,阿风的肚子也是咕咕乱叫。自嘲地一笑,拍拍抗议的肚子,别急,一会都是你的。
魏老头忙活了好一阵子,捣鼓出四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好的材料,无外乎干菜萝卜之类的东西,但阿风却不得不道声好。这些平常的材料到了老头的手中,竟化腐朽为神奇,口味相当地棒!看不出这个猛张飞似的糟老头子竟有这么细腻的手段,做起菜来这么玄乎。
魏老头还从密柜里取出了密藏的一坛好酒与阿风一起分享。开动后,一老一少碗筷齐飞,脸共一色,吃喝了个不亦乐乎。二人山南海北地一顿神吹,从如来佛祖侃到太上老君,又从秦始皇吹到朱元璋。阿风虽然自身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够,但有诺亚这个超级资料库在后面远程撑腰,一时竟表现得如无所不知的大学者一般,倒把一个见识广博的魏老头给吹了个糊天黑地,晕晕忽忽不辨南北东西。
不觉间,一坛美酒已罄,盘中也仅剩下了一些汤汁。宾主尽欢!
半靠在大木椅上,魏老头眨着醉眼对阿风道:“我说风小子啊,我老人家问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相告,不能推搪与我。”
阿风喝了近半坛酒,却一点都没醉,双眼亮晃晃的,闻言笑道:“有什么话您尽管问,只要能告诉您的决不瞒您……”
“这……可是你说的!呃!我问你,你小子是怎么……混、混上山来的?北峰那帮小混球们虽然不济,可也不会就让你这么大摇大摆地乱闯……”
“哈!这个啊……还真难回答……”阿风眨了眨眼,用手向天上一指:“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从上面下来的,呵呵,你相信么?”
魏老头见他这么说,满脸地不满,不以为然地刚要开口,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一清,醉态全消,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阿风好一阵子。
阿风被他瞅得直发毛,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到这个时候难道还会有人晓得“元人”的存在么?
魏老头脸上的表情愈来愈激动,最后又慢慢地竟有些恭谨起来。他小心地起身,对阿风低眉顺眼地说道:“请问……您真是‘上面’下来的么?”
阿风暗暗叫苦,被他突然恭谨起来的态度弄得很不自在。故意哈哈一笑,起身道:“您这是干什么,快坐下,看来您老是喝多了,咱坐下聊天,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老头却固执得很,还是不肯坐:“您千万别这么称呼晚辈。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您垂谅!”
阿风头大如斗,由于还不知这老头到底知道些什么,只好讪讪一笑,琢磨着道:“您这到底怎么了?您认为我是什么人啊?”
魏老头都要哭了:“您就不要再逗弄小老儿了。小老儿在这给您赔罪了,还请您给晚辈指点迷津!”说着竟双膝一屈,就要下跪。阿风一下傻了眼,急忙扶住,急急道:“您这是干什么,来,坐下说,有事坐下说。”
魏老头却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唯唯诺诺地正襟危坐,屁股却只在木椅上搭了个边,对阿风恭敬之至。
阿风一时拿他没法,随他去了。归坐后用眼神示意这莫名其妙,也不知是否是发酒疯的老头:有什么事就说吧!
魏老头精神一振,略一沉吟,整理一下思路,必恭必敬地说道:“晚辈知道您不愿让人知道您的身份,小老儿就不再犯忌了!晚辈是想请您指点一下……修行‘天道’的法门诀窍。”
修行“天道”的法门诀窍?那是什么?阿风一阵脱力,心想这老头子一定是把自己认成另一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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