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嘴里……”
雨清想说,我才不信,一看你就是个有洁癖的人,我嘴里含着面包,你敢吻我!
不过她错了,因为他真的吻上来了,连带着卷走了她口中的椰蓉面包。
“难怪喜欢吃,味道还不错。”这是苏易生第一次吃椰蓉面包,还是从别人口中抢来的
其实他的母亲和妹妹都爱吃,只是他自小就不大爱吃太甜的东西,所以也就一直未作尝试。
“傻了?”他望着她那副呆呆憨憨的模样笑了
雨清的确傻了,他一共吻过她三次,而这次,虽然停留的时间最短,可却最让她意外。
“给——”回过神的雨清,将剩下的面包递在了他的面前
“干什么?”苏易生有些不悦了,语气也凌厉了
“你说还不错。”
“严雨清,你成心的,是吧!”
“苏易生,我是不是很像宠物,没有思想任人摆布的宠物。谁想吻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吻到我,谁想玩弄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玩弄我,谁想欺负我,更可以轻而易举的欺负我。我一定是个没有思想的宠物,不,连宠物都不如,人家都说,养只狗都有感情,可顾城死了,从他死到今天,整整两周了,而我,一滴眼泪都没流过。我依旧吃的香,睡得好,甚至和别的男人约会接吻。他是顾城啊,那么爱我,那么宠我,那么疼我的顾城啊!”
“严雨清,你真的是成心的,成心把我说过的每句话当耳旁风。”
“这次,不用你惩罚我,我自己惩罚我自己。”
雨清说完,放下面包,揽过苏易生的脖子,吻了上去。她从未主动吻过任何人,一直都是别人主动,包括与顾城接吻,所以她的吻,青涩而又笨拙,她不会,她甚至连如何吻一个男人都不会,这23年,她是白活了。
苏易生也不动,很耐心的等待着,他想看看,她究竟能吻成怎样。
“你看,我连接吻都不会。”无奈,雨清放弃了
“所以接下来,要用心学好,下一次,我要验收的。”
她的吻,纵使笨拙,却轻而易举的撩拨起了他的欲望,见她松手,他也不恼,反倒主动做起了示范,当起了老师。
他拥过她,将她贴进怀里,一股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令他觉得通体舒畅,双手捧起她的脸,第一次在吻之前认真的打量她。她有双漂亮的杏仁眼,却因为有些内双的关系,反倒又多了几分柔媚,鼻型很好,小巧坚挺的可爱。全身上下最好的,便是那细腻嫩白的肌肤,如此近的距离,却仍旧捕捉不到任何瑕疵。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那刚吻过自己,还残留着面包香味的双唇上。
“把眼睛闭起来。”他对她说“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记得,现在吻你的男人,他叫苏易生。”
他先用舌尖湿润了她的双唇,然后吻上,辗转几下后,便轻轻撬开了她紧闭的唇,舌尖在里捕捉,纠缠住了她的。不多时,便感受到了她的shenyin,极力克制着,却还是止不住的溢出口,他笑了,因为知道她有感觉了。结束这个吻时,他的唇早已不在她的唇上……最后,终于在欲望还足矣控制前收住了。
他满意的看到了她的脸红,也满意的看到了她嘴角的红肿与眼梢的耽溺。
“是不是忘了,今天我们的目的是处理清园的事?”放开她的脸,他笑着说
“没有。”雨清摇头
“那走吧。”
终于,车子驶离了骆森美院的教师宿舍门前。
第9章正文08
上午十一点半整,苏易生和严雨清走出了民政局,看着手上红红的本子和上面两人的合照,雨清沉默了。这张合影,是两人在半小时前在对面的那家柯达快照刚拍的,此刻便已经固定在了这本红本子上,就像她,成了他的妻一样。
严雨清一直不知道,原来陵城的民政局这么勤劳,周末的上午还依旧办公,或许勤劳的民政局不止陵城。她更是第一次知道,英国国籍的人,能在中国和中国人领结婚证,虽然要准备的东西多了许多,可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她不清楚。
总之,最终的结局是,她和他结婚了,领证了,而她还签了一份合同,关于清园的。所以此刻,清园是她的了,但清园不再叫清园,更名为了桃园,不过没关系,保住它,就好了。
清园是顾城留给她的,他死了,其实她也永远不会再踏进它,可是那是他留给她的,她知道,他给她的,她就要留着,哪怕不用不看也要拿着,因为这是他期许的。他说过,他给她的,就只能是她的,多么专治的一个人。
“今晚我们要去参加linda的婚礼,就是上次在【寐阁】给你挑衣服的女的,之后,你跟我回家,家里已经给你准备了些用品衣物,而你的东西,明天王叔会送你回学校,到时候整理好拿回来就好。”车里,苏易生交代着雨清,口吻平和
“好。”雨清点头
“快十二点了,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听你的。”
“火锅,好不好?以前听人说过,领了证,该去吃火锅的,吉利。”
“还挺迷信。”苏易生睨了她一眼“那就去吃火锅吧!”可还是听了她的意见
淡淡的薰衣草香萦绕在鼻尖,眼前是一片氤氲的暖色调,周身荡漾着暖暖的水流,没错,严雨清此刻正躺在高级的浴缸中享受着泡泡浴。
半个小时前,参加完婚宴的两人回到了苏易生位于陵江边的别墅里。这栋宅子,是干净简明的北欧风,随处可见白色与灰色的交相呼应,棕色的木质书架上摆满了一本本她或看过或听过或完全不了解的书籍,脚下踩过的,是精致美观的象牙色地板。
这个家,实质是奢华的,但放眼望去却是质朴低调的,就像宅子主人所给人的感觉一样。
雨清的脑海里,时不时回忆起苏易生在婚宴上对她说的话'这样的婚礼,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不过你要吗?'
她要吗?答案是不知道。没有女人不想要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可前提是相爱,很显然,他们的婚姻不是如此。
深秋的陵城,昼夜温差加大,从温水里出来,难免感到微寒,迅速穿好睡衣,雨清便出了卫生间。
房间的大灯已经关闭,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橙红色的微光,苏易生已经在客房的卫生间沐浴过躺在了薄被里,双目紧闭,面容平和,轻微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