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咱二丫说什么也不能让那禽兽给糟蹋了!”
“这事我也是梅法子呀……你这老婆子怎么就这么挠人呢……”
月黑风高的夜晚,夜色如邪恶之神,暗里操众着多少罪恶的交易,诡谲的阴谋……
城南的萧府,四个彪形大汉如朱门上的门神般,瞪着铜铃般大而凶的眼睛,注视着相府四周的一举一动,恐怕连一只苍蝇也休想在此刻飞进去。
府内西角的一处阁楼,破天荒的闪着烛光,落在雕窗的轻纱上,显得诡秘异常。从窗口往里看……
“萧丞相,我大王命属下送来一封加急密函!”屋内的一个身着貂皮大衣,左脸有一道暗红的刀疤的异族男子说到。
萧稹神色严峻的接过那男子手中的信,信封上还粘有一根七彩的羽毛和一颗暗红的宝石,可见事情之紧急。
“萧丞相,如何?”那男子看着萧稹越发严峻的脸色和眼里的怒火,却颇为轻佻的问到,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一般
“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不要惹急了萧某!”萧稹两眼尽是嗜血的光芒,鬓角的白发随着紧蹙的眉角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大人何出此言?”男子奸笑着,双手狠狠的捭开萧稹掖在他衣领处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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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萧某早已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那段启也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孩,老夫绝对不可一冒这等风险!”
“看大人说得,大人您如今怎么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今萧德妃在宫中受极了那皇帝的恩宠,虽有那秦拓在一旁挡道,但大人你在日韶依旧是一呼万应,德高望众,只要您一句话,大可免了我北候之劫啊!”男子幽蓝的眸子泛着亮光,犹如北方豪狼般盯着萧稹。
“如今老夫也无能为力,壮士请吧!”萧稹冷冷的说到,背过身去。
“萧丞相难道不怕当年“袤原之难”的幕后被那皇帝知道?”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浅笑。
“滚!你们休想三番两次来威胁老夫!”背着烛火的身影战粟着,紧皱的眉头显得越发残暴。
“哈哈……哈哈……”狂厮的笑声响起。
“你笑什么?”
“萧丞相,如今我北候国已然到了亡国灭种之时,大王早已豁出去了,只是萧丞相……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呢?如果大人能够助我国脱离险境,当年的事自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包括那些人……我国武士亦可助大人……”那男子伸出右手朝着脖子一抹。萧稹在屋内踱来踱去,整整半个时辰。
“你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事成之后,老夫要见到赫连一族从此消失在我日韶王朝!”那如黑潭般的瞳孔里冒出浓浓的杀气。
一抹身影从萧府瓦顶急速离去……三日之后,一骑铁骑从汴西城郊一路狂奔,畅通无阻的通过午门,直入日韶皇宫……
“今晨,北征军来报,北候国已于两日前投降,并请求和谈,不知各位卿家对此有何良策?”
只见朝堂之下一片喧闹,大臣们个个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唧唧喳喳的,惹得仰光帝冷笑出声。
“秦爱卿,你说这北候国派使者来求和,朕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仰光帝右手肘子抵着龙椅右臂,手掌撑着下巴,身体略微前倾,黑眸如苍鹰般透着寒气。
“回皇上,臣以为北候国在先帝在位时就履范我国土,杀我子民,不灭之,不足以告慰我被虏国民。臣恳请皇上当机立断,令尉迟将军继续挥戈北上,直捣北候国都。”鬓发半白,却依然气宇不凡的秦拓回到。
“恩……那直捣北候国都之后呢?那些北候国国民又怎么处理呢?爱卿可曾想过?”
“这……臣以为……臣以为可以将北候国分为三省,列入我国土。至于北候国民,一律斩杀!”
“这古语有云“不杀降兵”,这叫我日韶何以在各国立足呢?”
“臣以为北候国虽履范我国土,如强行将其捣灭,收为国土,只怕邻国颇有微词,于我朝声名是为一大伤,且北候国乃蛮夷之地,北候国民亦是蛮夷之族,只怕将来不好治理。故臣以为,我朝不妨以此契机,广播仁义,彰显我朝国风。”萧稹颔首而答,余光接受到秦拓的扫视,只是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