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架_那扇门饿得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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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打架(2 / 2)

“这个没问题!”顾国边洗扑克边说。

“哎哟哟!真他妈城里人,就是和我们乡里人不一样,答应的这么轻巧。你以为钱都是你自己挣的呀!你一天就知道上网吧糟蹋你父母的钱,也不省省。你有没有算过,你一个月在网吧里要花费多少钱”

“这个吗,少则三四百,多则五六百吧!”顾国挠了挠头地说。

“就是呀!你这个数字超过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我话音未落,袁童进来了。我立马质问道:“近来,袁童鞋怎么这么忙乎呀给人的感觉你比总理大臣还日理万机昂!”

“也没什么,就是到外面上了会儿网!”袁童笑笑说。

“上网!你又不玩游戏,图什么新鲜,要跑到外面网吧上”顾国说。

“查点资料!”袁童说。

“就你那德行,能查什么毛资料!钓李蕊就钓李蕊去了,还拿查资料糊弄我和小蝈”

袁童见我猜穿了他的心思,眯了眯眼睛,不断地挠头。

顾国又问:“你和李蕊关系到底咋样了给我和冲哥说说吗!”

乘着顾国,我也赶集似地加了句:“就是呀!我们都对你俩的关系急了一个学期了。如果你这学期还不把她叫到学校里,同哥儿几个见一面,就以后别指望再进这个宿舍了。”

“就是!”顾国也跟着说。

“那我尽力吧!到时候保证不让你俩失望!”袁童则抢答似地说

“这才叫人话吗!”我又拿起扑克在顾国脸庞晃悠了一下,问他道:“人家袁童已经从网上钓到女女了,你什么时候才钓到呀”

“这个吗,或许应该还处于朦胧等待状态吧!”顾国迟疑了片刻,对我神秘兮兮地说。

“小蝈,像你这种朦胧等待状态,是不是意味着你还惦念着那个萧敏,疑惑还念念不忘咱班廖敏”冲舟略显质疑地问。

“屁话!就她们两个也再能配浪费我的情感”顾国不屑但有些强装地说。

“没了就好,像你这种成天把网吧当家的人,应该赶紧找一个女朋友,把自己约束约束。”

“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成天在我眼前晃动,但就是没人看中我的!”顾国笑了笑说。

“不是没有,而是你玩游戏的眼睛根本无暇顾及罢了。我知道咱们班有一个女生对你有意思!”袁童说。

“谁”冲舟好奇地问。

袁童没有立刻回答,顾国煞有介事地也想听个真相来,但半响过后,袁童还是没有说出谁是谁,顾国失望地说了句:“冲哥,甭听老猿屁放的话。于我而言,桃花运就像桃花源!”

“你猿球,说话总不要吊人胃口好吗”冲舟骂着袁童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得给小蝈童鞋思想缓冲的准备。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够体会到这其中的‘妙味’呀!冲舟,你说是不是”

“是个毛!要说,就赶紧说!不说了,就利落地拉倒!”冲舟抢答道。

袁童又故意“哼!”“哈!”了两下,假意润润嗓子,我则忍耐不住了,火急火燎地问:“死老猿,到底说与不说,来个痛快,怎么像个太监呀!”

袁童终于憋不住我的冷嘲热讽,便脱口说出“甄梅”二字。

一听这名字,我差点想喷,顾国更是想吐了。但我还是想试探顾国的反应,就进一步质问袁童道:“你确定是甄梅,不会是别人吗”

“确定无疑!”袁童依旧说。

顾国听了直接骂袁童道:“你个死老猿,也不找个漂亮点的女生,就拿没人要的给我塞!”

袁童见顾国对甄梅没好感,便说:“咱班好看的廖敏,你又搞不定。只有甄梅,人长得虽然稍微那么肥沃了些,但人品人缘都是蛮好的。性格方面,也正适合你。据我观察,她私下里,好几次对你特别关心,只是你不知是笨拙的,还是故意的,竟把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就拿上学期甄梅来我们宿舍时,被冲舟赤裸的体魄所‘视觉非礼’了,还不都是为了给你拿誊写的作业?上次你过生日时,一起坐了那么多人,她没给其他人夹半点菜盛半勺汤,却为你既夹菜又盛汤的;这次你受伤住院,她忙前忙后,不仅给你买好吃好喝的,还为你调解沉闷郁结的心情。你说说,这么多的点点滴滴加起来,足以说明,她对你用情极深。而你自己呢不仅对她的关心体贴视而不见,而且还说出‘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成天在我眼前晃动,但就是没人看中我的!’的伤人混账话,你说你,作为我的舍友,作为我的同班同学,又作为我的好基友,你让我怎么评价你来”

听完袁童对顾国的这一番侃侃而谈,我虽不能分辨其真假,但还是有几分相信,便火上浇油地也批评顾国道:“你说你,一天就知道玩你那鸟游戏。如果你把玩游戏的精力稍微投向甄梅一丁点,我想甄梅肯定爱死你一万年,甚至对你好一亿年。你说你,有那么好的眼前人,竟不知珍惜,一天却活在虚幻中。你说我给你当冲哥的人,又是你的一舍之长,还是你的铁哥们,让我怎么批评你好来,最多气急了,骂你一声‘你个傻逼的蠢货’了事。”

顾国见我也帮着袁童数落他,欺骗他,便骂我道:“冲哥,老猿是放牛屁,你怎么也跟在屁股后头闻着啊”

“小蝈,如果你不相信,改天我把甄梅一起叫上吃饭,看看她对谁最关心。如果你心急的话,明天就去试验,免得你说我忽悠你。到时候,失败的话,我请客,成功了,你买单,行不”袁童很肯定地说。

顾国一时语塞,便干脆沉默起来,袁童又说:“就这样决定,咱们明天叫上甄梅吃饭。到时候,让冲舟当证人。”

“本人举双手同意!”冲舟说。

顾国逼不住了,便狠狠地说:“不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吗,行就行呗!我有什么好怕的。”

袁童见顾国中套了,便急忙给甄梅打电话,相约她明天一起吃饭,好让事情完全确定下来。

袁童给甄梅把电话打完,我们三个继续斗地主:

斗的时候,正好有一局,我是上家,顾国同袁童是下家,他俩便一起斗我。顾国得了一个炸子,先放了,来了个先一番。等顾国手里牌差不多快出完时,袁童为了配合顾国的牌先出完,便把手里的一个炸子也放了,这样又炸了一番,整个牌局已经成了二番,顾国以为他们必赢无可。没想到,就在顾国还剩下最后一张牌放出时,碰上了我的炸子阻挡,这样整个牌局已经高达三番。虽然我的炸子阻止,可顾国以为我手中还有那么多牌未出完,他们依然胜算在握,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手里的牌全部是对子,这一出,他和袁童竟无一人可对抗。

这一牌局的输,让我自信地对顾国和袁童说:“赢,若不是彻底的赢,还是会输的;输,若不是完全的输,还是能够赢的。所以,输赢互换,赢输互对,赢不是输的专利,输更不是赢的墓志铭。”

正当我因斗地主战胜顾国和袁童而洋洋得意时,余翔领着一个女孩子进宿舍了。当下,我们三个全惊呆了,我敢肯定这个呆不是因为余翔离开宿舍之久而惊,而是因为余翔眼前这位风孩进入我们宿舍而惊。

她脚踩一双高跟鞋,腿镶一双肉色丝袜,上半身带臀部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紧身连衣裙。我本想继续描述,可仅凭她身上穿得这三件衣物,完全可以用秀色可餐加以形容,并足以令我们三个处男型的人晚上魂牵梦绕了。

余翔见我们三个半天来,无一人问候他,只色迷迷地盯着他跟前的女孩,便有点猜透作为男孩子见了风孩特有的想入非非那种心境,笑着说:“示别三日,各位舍友的搔性还不改呀!”

余翔此话一出,我想,任凭那一种女孩子,只要是腼腆型的,听了他的这话,一定会当场羞涩的,可这位女孩子不但不羞愧的样子,还一幅更大胆卖弄风骚的意思,这让我们三个恶狼式的人就没有廉耻心地尽情满足自己的眼球。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余翔指着女孩子说:“这位,我的女朋友,田空。”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像宝玉从太虚警幻中惊醒了,个个神情恍惚,又都很无奈的样子!

半天后,顾国像缓过了神,率先说:“你小子,离开学校这么长时间,留恋女朋友胜过自己的舍友啊!”

“这个吗,是自然咯!”余翔不假思索地说。

说完后,他又笑眯眯地瞥了一眼紧跟他的田空。而田空听了余翔蜜语的鼓动,身体更带劲儿了,竟让她那弯乳沟更辽阔了,胸脯也坚挺起来,并身体凑近了余翔,好像故意给我们三个显阔——他的男朋友,也就是余翔,对她有多么的依舍,有多么的呵护。只可惜,我们三个只是徒有瞬间的醋意罢了。

为了打破窘境,转移因视觉诱发引起的思维乱想,我便问余翔:“你们为何这么晚才来”

一问这话,余翔便如夏日的阴晴不定天气,脸抖然变样了,并生气地说:“别提坐车了,真他妈倒霉透顶了。整个一路,那趟班车竟然足足坏了三次。真想不通,如今的交管部门是干什么吃的,竟让这等劣质车还上路载人。”

“活该倒霉,去了那么多天,也不早些来校,同咱们几个哥们聚聚,喝两盅来着。你看,我们三个成天形单影只的。”顾国侧身看了看我,“哦!除了冲哥,人家现在是滋润的二人日子了。又不对,还要除了老猿这个球娃,他最近也有谈情论感的职业了。”

我听了顾国这话,浑身不是滋味,感觉他的话不是在倾诉他独自一人缺乏女人的寂寞,而是在田空面前故意揭露我们三个人那点不是公开的但又是仅存的秘密。余翔则不知是被自己眼前这位浑身散射香味的田空给陶醉了,还是真得没有细心揣摩顾国的话?竟然没有听出顾国里层话的意思,只是说:“这回去得真果有点时间长——我走后,宿舍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吗”

顾国摇摇头表示没有。

余翔不问则已,一问我就来气了,便默骂着:“你个球娃,走了这么长时间了,顾国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成天就知道和你女人厮混!”

“你们两个睡得房子开好了没”袁童问余翔。

“刚来,还没来得及,现在正准备去开呢”余翔说。

“要去的话,我这儿正好有一张外面旅社的会员卡,你可以带上,让老板给你打个折!”袁童说。

袁童的这话,没有让余翔因为替自己省钱而有所激动,倒令我有些吃惊。想着,袁童这家伙,莫非经常开钟点房?不然的话,怎么连学校外面旅社的会员卡都有还没等我开口祥问,顾国便抢我一步说:“老猿近来生意‘冒泡’的很呀”

袁童可能一时被眼前的田空给分散了神智,竟没有反应过来顾国话的悬外之音,就干脆地答道:“确实生意好!”

余翔可能听出来了,便笑呵呵地质问道:“那行呀,帮我也介绍一下。”

袁童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余翔让他替自己问住店的事情,又毫无犹豫地答道:“没问题,这个我在行!”

听了袁童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一旁站的我已经被逗戏的神经都失去了控制,想笑又难以启齿,田空显然明白了顾国的话外之意,便用手偷偷地掐余翔的胳膊肘子。而这一掐,像突然掐了袁童,他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欲要骂顾国。可眼睛贼亮的顾国,早已察觉到袁童要打他的行动了,便挪了位置,我问余翔:“你转学院的事情搞定没”

“丁院长给我打电话说,手续已经批下来了。”

我默想着,余翔这家伙,定是因为手续批下来了,他才急于来学校。不然的话,眼前有田空这等尤物式的女朋友,早在他们学校过逍遥快活的日子,那来我们学校这种平淡寂寞的地方。我虽如此想着,却始终在肚子里装着,可顾国就开口直说了。余翔则满口连连答应三个“是”字。

沉默了半天的田空,也终于耐不住不说话的空虚,便说:“以前,小余在学校是不是也净说混话!”

我们一听田空称余翔为肉麻麻的“小余”,都感觉心里痒痒的,嫉妒余翔怎么会有如此艳福的女孩。我想,我跟萧娟也算男女朋友好长时间了,也从没她们这般暧昧得死去活来,亲热得不可离交。而田空在称呼了“小余”之后,又把自己的胳膊缠在了余翔的胳膊上,手进入余翔的衣兜里,和余翔的手在里面胡作非为起来。

余翔坐在凳子上同我们玩了一会儿扑克,但直到他离开,也没发现顾国有什么变化。

余翔和田空走后,袁童因为刚才被顾国戏弄而心里不平,便要出出气。可机灵的顾国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就离开了宿舍,袁童紧追其后。

过了会儿,袁童进宿舍了,似乎没有逮住顾国,便朝我发火,他说:“好你个冲舟,让你帮我开个门都那么难吗”

看着袁童这个熊样,我知道他此刻正气急败怀,想从我跟前捞点心灵的宽慰。我更知道他一定急于让我骂他,好让他进一步攻击我有了借口,我只好在顾国没有进宿舍之前采取明哲保身的沉默办法。

过了几刻钟,袁童见我乖得没有丝毫攻击他的征兆,就挥舞了一下笤帚,说我同顾国是一路货色,凡遇到下风就装逼起来,即便如此,我还是保持沉默。

正当袁童挑衅我的忍让底线时,顾国极微轻缓地半掩开了宿舍门,试图探究宿舍内的情况。而袁童像天生就为了等待顾国的这一出现而拥有后知后觉的本领,在顾国的头刚伸出了两只眼睛时,就感觉到顾国的存在,笤帚只在我眼皮底下一闪,就射向顾国,幸而顾国出于保护自我头部的条件反射而没有与笤帚相吻,只留笤帚滑落在地。清清楚楚看见这一幕的我,有点愤怒,便骂袁童道:“你个二球货,今晚如果我神经质失调,必然找你。”

“皇帝不急,你个太监急个毛。顾国都没逮着,却惹了你。”袁童毫无疑问地反驳道。

一听“太监”这个词语,我也急了,便骂道:“你才个太监,做事这么没高没底的,眼看顾国的头伤还没痊愈,你就把笤帚往他头部扔,你真果二球来着!”

袁童感觉自己刚才的行径确实鲁莽,但在没引发顾国病情的情况下,他对我的个人言辞还是显得满不在乎,并用他手里的笤帚在我面前晃动舞步起来,再一次威胁我。我试想着,能否等到机会,如顾国一般,一把夺过袁童手里的笤帚,结果是袁童因为顾国的前车之鉴早有戒备了,还是我过于拙笨?袁童没有让我得手。失手后的我,不由同袁童的眼神对视了一番。不过,袁童眼神中透露的是得意劲足,我是失望尴尬。

差不多几秒钟后,袁童欲向我说什么话,却好像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又把破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眼睛直直地挪腾到门处。顺着袁童的眼神,我也瞥了一下门面,却发现宿舍门正咝咝地晃动,我疑虑可能是顾国又使出了他刚才的伎俩。眼尖的袁童早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时,便疾速挪移到门的一旁,把笤帚安放在了门的缝隙上面。等顾国把门再进一步掩开时,笤帚左右摆动地扭捏了几下,再也抑制不住门的斯磨,便掉了下来。与此同时,我向顾国发出“当心!”的信号,可我话语信号的传播速度没赶上笤帚掉落在顾国头部的速度。

又清晰看到当下这一幕的我,心里不像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愤怒,而是不由地紧张担心起来。袁童倒神情变得怡然自得,显得自己像干了惊天动地的伟业。坐在床铺玩电脑的贾峰不由看顾国正中笤帚下怀的场景,直笑得口合不拢。

伴随着贾峰的笑声,顾国却手捂着头,缩落在门的夹缝中。袁童以为顾国又搞什么阴谋阳谋,就没有给于理会。可我察觉到事情的不妙,便两步赶到门处,把门全开了,问顾国,他弱弱地说:“头有点痛。”

我赶紧往顾国头部看,没发现红肿青紫的痕迹,只看到做过手术留下的痕迹,我用手轻柔着他的头部,试图减轻他的疼痛。而袁童看我这样紧张,也觉着事情不妙,便带着不安的表情走到顾国跟前。

几分钟过去了,顾国的疼痛非但没有因为我的轻柔而有所减轻,反而加重。我想着,是不是刚才笤帚掉下来把顾国还未痊愈的伤口又挫伤了,便不由地害怕起来,赶忙让袁童和我一样带顾国到外面医疗室检查。袁童见顾国疼得难以启齿,也惧怕得面色苍白,话语中有几分颤抖。

我和袁童两人,分左右两边,慢慢搀扶起顾国,想带他看医生,可顾国让再等一会儿。我们两个就等着顾国自己在轻抚做过手术的部位,一旁的贾峰也过来了,他急切地说:“不要等了,赶紧去看医生。”

贾峰的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我的态度果断坚决起来,便硬拉顾国去看医生。顾国见自己也实在扛不住了,便依了。

我们还是来到校外的那家中医诊所,还是上次给顾国做过清洗包扎的那位胖老中医给顾国看病。这次,这位胖中医给顾国瞧病,不像上次那般惊慌失措,而是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看他这个看病神态,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有几分安定了。

等他给顾国把完脉,稍舒缓了一下,就对紧围着他的我、袁童、贾峰三个说道:“你们这位同学,是急火攻心引发的头部发热,进而引起伤口疼痛。不过,吊点水,就没什么大碍了。”

听完老中医的陈述,我同袁童贾峰三人一直等顾国吊水完,医生又开了些药,我们就回宿舍。

回到校内,宿舍楼的灯已全息了。

当然,一整天累是累,怕归怕,但看到顾国头不疼了,我的心舒坦多了,老猿的愁帽也可以卸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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