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宿舍赌博_那扇门饿得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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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宿舍赌博(1 / 2)

我自从退出学生会后,课余的主要工作还是从事一篮子数码店的促销,不过,在蔡膨和高宗两位老板常不在店的情况下,店里我既要充当雇员,又要干出纳的活儿,甚至还要扮演老板的角色。加上,这学期来萧娟像要成就她的考研梦,故意同我疏远了距离,有时相约吃顿饭,也像牛郎和织女的会面,而其他要好的朋友也都忙于各事,少有往来闲耍瞎掰,我也只好有事没事就独自一人待在店里。还好,在我待在店里的这段时间,其最大的收获是在网上开了一家淘宝店,取名一篮子数码店。

我们都知道二十一世纪是信息化时代,更准确的来说是互联网时代,而互联网让一切变得皆有可能,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成为现实,人人足不出户,坐于一台电脑跟前,就能实现商品经济的买和卖。诚如牛顿说自己发现万有引力是站在巨人肩膀上,那么马云创立的阿里巴巴也是乘了互联网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一提到电商,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淘宝网,课本里称之为b2c网站,实际上就是一家提供买和卖平台的网站,它之所以在众多电商网站中脱颖而出,靠的是自创的充当买与卖交易担保的支付宝这个角色,这是马云的金融杀手锏,更是造就他电商帝国的独门绝活,算的上是互联网时代的伟大创新!

起初,当我把一篮子数码店的商品挂于淘宝店上销售时,蔡膨和高宗都说我是想钱心疯了,是不愿上门推销的虚荣心作祟,说我这种做法,不亚于坐以待毙,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愚蠢不可理喻,愚昧无可救药,说的连我自己也觉着把一件东西单纯照个图片放于网上去卖,谁敢相信,又如何取信,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吗?放弃吧!已经注册了账号,交了些许押金,也花了多少心血,感觉可惜!唉,权当我打发无聊的一种陪练算了,偶然闲暇了,传几张自己美化过的照片,又权当是对所学专业技能的另一种自我肯定算了!

眼看淘宝开店已几个月过去了,一年一度的四六级英语等级考试也临近了,校园里,各大学院的学生都忙着复习英语,争取一考即过,一过再过。而我深受去年股灾套牢所欠债务的累及,整天顾虑重重,心急如焚,怎能有心去备战暂时空而无用的英语等级考试呢?所以,眼下的当下,钱是主宰我一切的行动指南,是治愈我心病的良药参汤,我还得失望中报点希望,不中肯里留点念想,万一那死气沉沉的淘宝店一觉睡起火爆了啦?那不是……每晚睡前我都这样遐想着!

又一段时日过去了,正当我对淘宝店彻底失去信心,想要放弃时,好久没有闪动的旺旺突然亮起来,有人发消息过来,我赶紧打开看,是位北京的买家,看中了我网店的一款u盘下单了,我甚是喜悦,赶紧发了货。自此,有了这第一笔买卖,让我重拾信心,我又花了些精力,装饰了下店铺,紧接着,第二单、第三单……直到线上的销售额超过了线下,才让蔡膨和高宗对我的这种做法有了新的认识,才引起了他俩对电商的莫大兴趣,尤其是蔡膨,见我初步尝到了甜头,生怕我得了独门技术去攫取财富而淘汰了他,便连为了追路荟报的考研班上课都不去了,成日待在店里,坐于电脑跟前,向我咨询这学习那。

就在我靠淘宝网这个平台大大提高了蔡膨数码店的销售额后,他给我的酬劳也相应提高了许多,我每月的工资,除花过生活费,还算有结余,为了加快还债,我把结余的钱又充值到股票帐户,试图通过炒股再增收入。说也运,交鸿运,这个时节点的股票行情,到底是市场历经了低迷又否极泰来,还是政府宏观调控的那几万亿人民币起了作用?真果是大盘红的一片红,我买的一只股票,更是接连一周一字封停。只可惜,我的入股资本太少,涨的总没之前跌的多,我想再去借钱入股,一举翻本还债,又怕再去入市,好运陡失,再次套牢,那样的话,我可能……以防不测,权衡当下我的承担风险能力,还是算了吧!否则,雪上加霜,真就无可救药了。

这段时日的炒股小胜,让我偿还了大部分债务,我算活得不那么吃力了。余下少许的债务,以我现有的能力,可以悠哉着还也轻松了。可以说,一年多来,就这段时间,我的额头才有了平坦,眉毛有了舒展,眼神有了希望,走在校园的街道,看见美女才有了暖意,看见花儿才那么可爱,看见乌云才不是阴沉,连平时不太关心我的蔡膨也说我像中了桃花运,满脸春光,神情气爽。其实,我只想说,无债一身轻!

忙了去偷闲,那闲了如何忙?各人不同。

我的债务偿还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太爱去蔡膨的一篮子数码店了,毕竟上晚自习的时候,校园里没多少学生闲逛,况且还处在即将考四六级英语等级试的节骨眼上,人人忙于备考,谁还会热衷于超市逛闲暇。独自在店里待了会儿,淘宝店铺也无人访问,感觉怪冷清的,就转出去溜达,而诺大一个校园,学生稀稀拉拉的。

我实在无聊,找萧娟吗,她在图书馆学习,不敢;找赵曼和甄梅吗,她俩在我们学院教学楼学习,不好;找袁童吗,他和女友李蕊惯常在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的教学楼学习,不合适;找冲举吗,他在经济与管理学院的大楼里学习,太远;找顾国吗,他跟余翔在网吧里穿越兽战,没兴趣;找沈萱吗,她跟汪真一起还是围脖社忙,不清楚;找王锐贾峰吗,无共同语言,不适合;其他人吗,不是人家不喜欢我,便是我不爱人家,也罢了……思前想后,找来找去,还是给蔡膨打个电话,试试。

电话接通后,原本以为蔡膨会去考研班里陪路荟上课,谁料他说自己在宿舍里。我问他干什么,他没告诉我,只是说如果我无聊了就到他们宿舍耍来。确实,走在校园的广场上,远远看着那安静祥和的图书馆和灯光通明的教学楼,此时没有容纳我的位置,我就挖凉挖凉的。想着:一个学生,他的位置理应在图书馆或教学楼,思考人生,求知解难,探讨未来,何故像个流浪犬,没头没脑地瞎转悠!唉!看也白看,哪里不容咱,咱也不去哪!还是去蔡膨宿舍同他聊聊,看能否学点什么经商之道。

说实话,和蔡膨交往快一年了,去他住的宿舍还是头一次。本想着三年级学生住的宿舍楼应比我们的干净多,谁知,一进楼门,映入眼帘的是楼道成堆的垃圾,闻到的是厕所扑来的恶臭味,我赶紧加快步子,朝楼梯跑去。

来到五楼,由于还没到宿舍楼供电时间,满楼道黑漆漆的一片,我用手机薄弱的亮光勉强找到了蔡膨的宿舍。

敲门进去,才发现蔡膨宿舍亮着四盏台灯,各在上铺床位的边沿挂着,贼亮贼亮的,打眼一看,很是刺眼,五六个人正围着一张桌子诈金花,十分热闹。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其他人本能的瞄了我一眼后又看扑克牌了,唯蔡膨边看牌边念叨着说:“冲舟,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宿舍啦?”

“西风吧!”

“还西风!我看你抽疯吧!闲了不上晚自习去,还有闲情雅致瞎转悠?”蔡膨一本正经地说。

“上自习干嘛?”

“复习四六级英语等级考试啊!”

“复习那干啥来,反正我将来不当英语老师,管它有级没级!”冲舟很干脆地说。

“奥哟哟!还淡定的很!我看你娃儿不好好读书,以后咋办家?”蔡膨边贼眉鼠眼盯着手中的牌边家长般批评着冲舟道。

“蔡总,不是你也没好好读书,还不是活得很好,玩的很开心吗?”冲舟挖苦道。

“我瓜是胡混的,哪能和你比啊!”弃掉牌的蔡膨从桌面上递过来一支烟给冲舟。

“别装了,还是看你这副牌咋样,看你那怂样,是不是把同花搓成了散牌啊?”冲舟接过烟,走到蔡膨身后立了下。

“冲舟,你先别吵!我再搓搓!”蔡膨神秘兮兮地说。

见蔡膨把牌搓了大半天,也没搓出个理所以然来,丢也不是,跟也不是,加注还不是,磨磨唧唧的,连坐他上头温文尔雅的庄家也生气地说:“蔡总,轮到你了,咋行咋走家,麻溜溜利儿点!别拖延大家的时间了!”即便庄家这样说了,蔡膨还是用手紧捂着那三张牌,生怕蒙了几圈的牌令自己大失所望,面色起了波澜,让人看出破绽,就用眼睛瞟着,故意看得不清不楚,好给自己壮个朦胧胆。

“锤子蔡,到底跟不跟啊?”坐下家肥头滚圆的胖子也生气地骂道。

“胡胖子,别急,我跟家!”蔡膨忍不住喷道。

“跟注家就快点,你也当老板的人来,开着那么大的数码店,就跟这么点破钱,还拖拖拉拉的,实亏你先人来!”庄家又骂道。

“刘彪,先别骂了,我坚决跟家!”蔡膨边嘿嘿笑着,边把堆自己跟前的五十元放入锅底。

“哎哟哟!锤子蔡还加注了啊!”大声吆喝毕,有点难为的胡胖凑着蔡膨,犹犹豫豫道,“你的这猛然一加注,是不是诈唬的啊?”

“谁知道!不跟了就弃牌!”蔡膨淡定地说。

“咋废怂来你听,怕你不成,我跟!”胡胖故作镇定地说。

一圈过来,还有四家没因蔡膨的加注而弃牌,又轮到蔡膨发话了,他又拿起牌左搓右搓,试图搓出个“豹子”来,还是搓个诈唬的胆量来?其他人不得知。站他背后凑烦了的我,以旁观者的语气,添油加醋都玩笑道:“蔡总,就你那牌!还搓什么,赶紧弄啊!”

“好,既然我兄弟说了,那我直接跟一百算了!反正最大限注就是一百元,我封顶算了!”蔡膨似笑非笑卖弄着说。

“锤子蔡,我感觉你又亏你先人板板着来!着你诱人,老子才不上当了,我不跟了!”胡胖怨恨道。

“胡大胖,你也有不跟注的时候啊!放心弄,你这圈跟我来,我铁定怕死。”蔡膨言之凿凿地说。

“还屁来,你家伙这把牌肯定大了,我留着一百元打十把锅底不好来着,给你上菜家,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胡胖边说边将自己的牌丢入牌池中。

胡胖弃牌后,另外两家也犹豫了片刻,相继弃牌了,只剩下庄家刘彪了,他盯了盯蔡膨,想从他脸部的神情仪态,找到他跟注的理由,可凑了半天,还是觉着蔡膨那红通通的脸蛋藏满了商人的奸诈狡猾,振振有词地说了句“蔡总这家伙,心跳加快着,肯定牌大了”的话,也弃牌了。

蔡膨一看四人都弃牌了,甚是高兴,头也不抬,一把将自己的牌撂在桌面,双手大揽起那足有五百元之多的零散钞票堆。

好奇心强的胡胖,拿起蔡膨撂下的牌一看,顿时傻眼了,原来蔡膨半天搓来搓去的是一副屁点都没有的散牌,这让丢了“对子”的他自觉不自觉地捶足顿胸起来,更拍着桌子蹬着鼻子骂道:“好你个蔡锤子,你就……唉呀!真果……真果就是个十足的奸商,聚集万恶之奸诈和装逼为一体啊!”

“哈哈!怨谁啊?谁都不怨!自己就那牌运!”揽了钱堆,赚足了底气的蔡膨答道。

“还牌运你先人来,你个抢贼!”刘彪骂道。

“彪子,这会子骂顶啥用来!把你个土锤,最后但不愿意翻牌了,就早些弃牌,把机会留给我吗?我拿着一副‘对子’,蒙了好几圈,想着老早弃了可惜,硬坚持跟了几圈,还想再坚持一下,可最后一圈下来,等了老半天,你们后面的人还没一个弃牌的,想着你们的牌都很大,没想到,我一弃,你们都跟我弃了,唉……实在把人气着胸疼!”胡胖怨恨的娓娓道来。

刘彪气得实在不想言语了,便宽慰道:“别说我了,都一样!诈金花本就是胆大的吓倒胆小的,钱多的欺负钱少的!”

蔡膨见刘彪和胡胖互相颇有埋怨,便调节道:“藏都说啥来,赶紧把锅底上了,开始下一轮子,我发牌家!”

被蔡膨的这一炸呼赢牌后,大家玩牌的气氛明显增添了几分戾气,我更是被刘彪潜移默化地责备道:“我们耍牌,旁人不要吵了!要耍就自己耍来!”

当然了,最后紧要关头蔡膨能够赢牌,与我那一声摇旗呐喊的吆喝不无关系的,难免被刘彪责怪,也算情理之中的。心想,闲人莫白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自己也玩,少被他指责。

蔡膨向来了解我的处境,去年因炒股没饭钱的时候,他总隔三差五接济我,但就是不容许我乱花钱。

当看见我掏出十元上了锅底,极为不悦,便反对道:“冲舟,你还是算了,这诈金花不适合你玩?”

“咋不适合来,我兜里正好有百十元来,权当玩会儿混时间算了!况且看着你们玩,我心里痒痒的很。”冲舟通透有力地解释道。

“但痒痒的很了,我就给你一百元,去超市买点零食,约上你家萧娟,到校园广场转起,这玩意不适合你。”蔡膨又不厌其烦地说。

“萧娟人家考研家,正学习着来,没人约。我就玩一小会儿,等下晚自习,宿舍电来了,我就走家。”冲舟玩牌心切地说。

“冲舟,就你那百十元打不了几把锅底的,当哥的我好心劝你还是算了!”

“唉呀!蔡总,你婆烦不婆烦,人家冲舟好歹也给你一篮子数码店打工着来,莫钱了,不是还有你这个蔡老板的大款吗?何故如此叨叨不止来?如果你小气不愿意借了,我给弄,都一个学校,怕啥来?”刘彪推波助澜地说。

蔡膨知道刘彪有意要拉拢冲舟,不爽地说:“刘彪,你不知道那情况!”

“啥不啥情况的,但喜欢了就给弄吗,都成年人了,谁还拿不出几百元出来耍,别磨叽了,赶紧把你手里的钱给数个五百元弄!”刘彪急切地说。

“蔡总,没事的,都等着来,别扫大家伙的兴吗?”冲舟也见缝插针地解释道。

蔡膨见我如此说了,还是不放心,又强调式地问了一遍:“冲舟,既然你要弄,可想好了!”

“好的,尽管钱弄来我耍会儿!输了明天还你。”

“好!”

蔡膨借了我五百元后,我上了锅底,他便开始发牌。

几圈下来,我的牌全是散牌,鉴于手头的钱少,又对其他玩家知之甚少,我不敢学蔡膨的那种胡乱蛮炸呼的派头,只管规规矩矩,有好牌了就跟,莫牌了直接弃。

也是背,眼看二百元全打锅底了,连多余的一把“对子”都莫出现,我着实焦急。

坐我右边的蔡膨,不知是真牌还是假牌,几乎三把牌中便有一把要跟注或加注,搞的刘彪,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每次蔡膨跟注,他跟也不是,炸呼也不是,蔫头耷拉好一阵子。半天下来,他还是一把不赢,心急之下,找了个由头,和蔡膨换了位置,以挪动风水,调理牌运,看不惯的胡胖不屑地说:“彪子,就你那牌技,换哪儿也是白搭!

“刘彪,玩金花,外与人有关系,不是和牌有关。”蔡膨也轻视地说

“哟!蔡总今儿个赢了几把还片起大话来了!前天在我宿舍玩的时候,把你整怕死的时候,你再也不片啊!”刘彪也挖苦道。

“风水轮流转啊!那今儿个就让我整整你,把前天输哈的一千元捞回来!”

“看你有本事莫!”

蔡膨边发牌,边数锅底,油炸了锅似的失声:“那个锤子又莫打锅底,上把我补了,这把再不补了,谁莫打,赶紧的!”

“就几个人,把场合弄正规,谁莫打锅底赶紧补!”刘彪也厉声附和着说。

“吵什么吵,我莫打!”坐胡胖跟前的那位牌家吼道。

“小周,你莫打就赶紧打!还有理了!”蔡膨生气地说。

“打家,急什么急!”

“不急行吗?赶紧的,打了我发牌家!”手里不停洗牌的蔡膨说。

“你发你的牌,我打家!”小周又辩解道。

“打了发!”蔡膨洗完牌,坚决地说。

“看这个锤子蔡,好像把你的水了家!”小周被蔡膨逼得没折了,又不知如何好,转过头来,喝求道,“刘彪,来先给我弄上一百块我上锅底,待会儿还你!”

“我也瓜不多了,你别装了,赶紧把兜儿的往出来掏!”

“输着莫钱了!哪儿有来?”很委屈的小周说。

“屁啊!赶紧往出来掏!”刘彪还是不相信地说。

“真莫了,先借一百,等会儿还你!”小周又请求道。

“真莫了就算了,我也一千元输着不多了!”为难的刘彪数了数钱,还是不愿借,就推脱道,“要不,让蔡总借给你!”

“不借!”蔡膨一听,便决绝地说。

“亏你的蔡先人着,你想借我还不借来!”小周怒斥道。

“不借就好!”

“好了,我莫钱了,先上个厕所,你们几个先弄!”小周看起来很不爽地说。

小周说完,起身离开了宿舍。蔡膨开始发牌,我开玩笑地说:“蔡总,你真够抠的,明明有钱,咋不给刚才那位小周同学借来?把个人瓜气走了!”

“给他娃儿借,那瓜是狐狸开,稍微赢点就溜之大吉了,多少输点就呻吟叫穷,每次诈金花那都不输,今天外身上肯定赢哈钱着来,怕别人借,就故意装哈的莫了!”蔡膨毫不避讳地说。

“小周外肯定是厕所里数钱起了,若赢了就再不来了,输了外还会回来的!不信了,大家看着。”刘彪很了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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