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郭子明看了一眼，正在后排不言语的姜小鱼，知道他在生闷气，也不理他，朝欧阳若男问道：“你不是肚子饿了吗？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你说去哪里才好？”

“前面有个名仕餐吧，那里的菜不错，环境也很清净，去那里好了，而且我跟那里的老板很熟的。”欧阳若男说着，眼神却向后边看了一眼，意思是在问郭子明，难道是想带着姜小鱼一起去吗？

“后边那个，姜小鱼是吧？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点啊？”郭子明问道。

干我们这行的，饥一顿饱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都是*运气过日子，现在好不容易能白蹭，不吃白不吃，吃了还要带走。于是姜小鱼说道：“那我就跟勉为其难的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好了。”说得好像他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郭子明笑笑，而欧阳若男多少有些不乐意，看在郭子明的面子上没跟姜小鱼计较，只是在想，你以为我乐意跟你一起吃饭啊！

走进名仕餐吧，见得最多的就是一盆接一盆的盆景，很漂亮，客人不少，但确实如欧阳若男所说，环境确实很清净，是个好地方。

“欧阳小姐，真是稀客啊，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一位长得颇有姿色的服务员热情的跟欧阳若男打着招呼，“这两位是您的朋友吧！”

“哦，是吗？”欧阳若男想了想，只不过才几天没来而已，怎么说得跟好几个月没来过一样。接着又说道，“还有雅间吗？”

“有啊！你常去那个雅间，我们专门给你留着呢！”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欧阳若男一行三人在雅间坐好，上了几样色香味聚全的美味之后，欧阳若男就让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先出去了。

还没等郭子明和欧阳若男动筷子，姜小鱼倒是先开动了，风卷残云，一点吃像都没有，看那样子好像是几天没吃了一样。

看着自己点的菜都进了别人的嘴巴，气得欧阳若男都不知道该怎么动筷子了。郭子明笑笑，看着姜小鱼的吃像，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样子心道，早猜到他是这个样子。

“将就着吃点好了。”郭子明冲欧阳若男说道，还特地给她夹了一筷子。然后又自己吃了起来。

“你的技术不错，只要肯勤奋努力，迟早能在这一行里混出个人样来的。”郭子明吃着，还不忘跟姜小鱼说话。

“干这行有什么好的，*……天吃饭，还要防着……被抓，哪里有你混得快活！”姜小鱼大口吃着，还不忘一阵述苦。

“你师傅是谁啊？说出来，看我认识不认识！”郭子明知道随便问人家的隐私不好，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

姜小鱼愣了一下，看在是郭子明自己人的份上，只好说实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教了我几天而已，叫什么名字我确实不知道。”

郭子明看了看，姜小鱼的神色，很诚恳，不像是在说慌，说道：“哦，这样啊！”随即又问道，“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不用我说，从今以后，你就反扒大队的重点照顾对象了，有什么想法没？”

姜小鱼突然没心思吃东西了，说道：“我能怎么办？我又不会别的手艺，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是啊，走上这条道，确实没得回头。”郭子明也停了下来，说道，“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

“当然记得，只是我不会其他的……”姜小鱼脸露难色，“你不怕我给你添麻烦吗？”

欧阳若男小声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收他做小弟吧？”

“为什么不呢？”郭子明反问道，随后又对姜小鱼说道，“不说那些废话，有没有兴趣跟我？”

姜小鱼何曾没想过这念头，只是不知道，到底郭子明看上自己哪一点了。

第八十四章选择与被选择

姜小鱼放下筷子，喝了口红酒当是漱口水，但一想到是这一口酒就够自己偷好几个钱报的时候，就把这口酒直接咽下了肚，他更不用餐巾，直接在自己的袖子上抹了两下就算完事，在欧阳若男看来真是一点绅士教养都没有。

“我不是没有过那个念头，只是，你得先给说出个理由来，好叫我自己先把我自己给说服了，反正我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姜小鱼还真是个倔强脾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跟着郭子明混，以后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但姜小鱼知道这个世间没有不要钱的午餐，这种好事情怎么平白无故的就轮到自己头上来了？谨慎一点不是什么坏习惯。

“需要吗？”郭子明就纳了闷了，难道这个理由就这么重要吗？

“不需要吗？”姜小鱼一副精明的样子，可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主。

“别人收小弟的时候都是说，跟着我就能吃香喝辣，太俗。”郭子明瞧着桌子，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理由，“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我走的都是条不归路，到最后能落个全尸就算好的……”

还没说完，欧阳若男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直接在郭子明的腰上掐了一下，意思是要他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而姜小鱼对于这句话可是非常的赞同，他虽然只是个小偷，一个贼，但多少也跟黑社会沾上了点关系，只要入了这行，想要离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想要真正的跟黑社会脱离关系，想要这辈子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想要不被警察追捕，除了死可以完全摆脱之外，姜小鱼想不出第二种办法，但自己现在正是青春年少、风流倜傥、花姿招展的年纪，还不想死。

郭子明硬是忍着没叫出来，接着说道：“跟着我，我除了能给你口饱饭吃之外，我还可以带给你走向另一种……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跟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姜小鱼也没仔细问“完全不同的生活”究竟是什么，在他看来，郭子明就是答应给他一个清白身份，于是，姜小鱼举起酒杯冲着郭子明，说道：“好，我跟你，这杯酒下肚后，我姜小鱼誓死追随，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