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2:
“本商场拥有本次活动的最终解释权”。
就是这样的一篇没有引经据典,而是将生活中真实的一面延伸到论文里的论文。让老师们大为欣赏偏爱之余,甚至私下里已经在延揽她开始选择研究生的专业了。
“则溪,这个店我已经卖掉了。”在隔天的早上,在我刚刚踏进兰姐的店里的时候,兰姐平静的面容下所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彻底的惊呆了。
“兰姐,出了什么事情?”
“我老公公司的资金链被合作的公司恶意的断掉了,原来的后备资金全部都投入到新的软件程序的开发了,现在资金断口太大,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已经把家里的别墅和首饰都卖掉了。”兰姐眼睛红肿,面色青白憔悴不堪,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原来这几天一直联系不到兰姐是这个原因。
兰姐紧锁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只要能挺过这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合作的公司就是看准了机会才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吞并我老公的公司。”
“兰姐,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吗?”这个消息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知道兰姐老公公司的实力,那不是一般的十几个职员的小公司,那是一个有几个下属子公司的科技软件公司,和政府关系也一向良好,怎么会突然之间要面临破产公司易主呢?“政府里的关系……”
“呵呵,正是因为政府里面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才会有这么大的胃口啊,政治的事情太复杂了,那个圈子瞬息万变,太让人难以捉摸了。”兰姐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展示柜前,用手轻轻摩挲着每一个柜子,小心地打开每一个盒子,看了又看,又轻轻的放回到原位,“我卖掉别墅和我的那些首饰我一点不心疼,可是我舍不得这个店……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店,每当我点起香片的时候,空气中飘散出来的味道总是让我想起我和我老公在大学的时候漫步在林荫道的情景……”
兰姐走到窗前,拿起抹布仔细的擦拭着窗棱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不过,我不用像别的女人那样子担心我老公会不会出轨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兰姐笑了笑。“原来的时候我还会和他开玩笑,问他:有钱了会不会找个小的养在外面?”
拿起一旁摆在茶几上的玉石如意,手指轻轻拂过如意上的蓝色的流苏穗子,“我知道他是对我一心一意的好,虽然有的时候忙得几天都见不到他的面,或者我睡着他才回来,等我醒来了,他又去忙了,我也抱怨过——”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将手中的如意放回到茶几上,“但是无论他有钱没钱我都会守着他的。生活原本就是平常的日子,因为他的辛苦,我过上了奢华的生活,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只要是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简简单单的我也知足了。”
兰姐转过身来面上带着微笑,注视着我,这时候的兰姐身上没有了平时的开朗灵动,眉目之间却有着一种醉人的温柔,“则溪,店里一直有你在我很放心,但是现在我帮不了你了,抱歉。”
“别这么说,”我上前轻轻抱住了兰姐,“你和吴先生已经帮到我很多了,可惜在这个时候我却没有办法帮到你们什么忙,真正该说抱歉的是我。”
这是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第一个用微笑和雇佣来帮助我的人,承认我的能力,让我自食其力用劳动来换得金钱的人,在她这里我得到了尊重。
我还记得我在这个初见的城市里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兽一样,在陌生的街道间穿梭,寻找着方向。在我心中暗自害怕的时候,是这个笑意暖融的女子站在我面前轻轻的开口问我:“你好,你是在找工作吗?”那一刻,是她的笑容让我的心安定下来。
兰姐拉住我的手说道:“则溪,我知道你需要钱,你懂事又稳重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你身上有一种这个社会所缺少的真,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要处处小心。”
这是兰姐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的经过这家店,想象着兰姐像从前一样,身穿她钟爱的白色修身小西服,面色晏晏的在门里微笑的接待上门的每一个顾客。
但是当我无数次的站在这个我曾经熟悉无比的地方的时候,我却只看到了簇新而陌生的牌匾,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站在喧嚣而热闹的街面上,茫然四顾。
世事无常,这个词第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在语文课本中学到它,但是现在觉得这四个字好陌生,陌生极了,我完全不懂它在表达什么意思,我回头去图书馆翻字典——
详细解释:贬义词,中性词
世事: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
无常:预言中的事情
意思就是说发生的事情都有其中的道理,每件事都有其中的因果。
一切都是自然形成的。
词义
这个词有两个层面的含义,第一就是世间的人无常,也就是人心叵测的意思;第二就是世间的事情无常,用毛泽东的话说就是人间正道是沧桑,中心思想就是世间的的万物都是变化的,难以捉摸的,一成不变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我懂了,原来世事无常,人无常,事也无常呵~
家变
我在图书馆看书,秦青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则溪,你家里来的紧急电话,快去接——”
来不及思考太多,我闻言急忙起身朝寝室跑去,家里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我一般都是一周给家里主动打一个电话,让家里了解我的学校生活,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的心砰砰的好像要跳出胸腔,紧张之余,感觉到身上全是冷汗,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一样。
“三妞儿——”
那边妈妈只叫了我的名字,就哽咽的语不成声。
我极力稳住情绪,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有一丝的慌乱,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轻声对妈妈笑着说道:“妈。怎么啦?是不是家里的鸡又走丢啦?没事儿的,我手里有点钱,我给你寄回去,你再买点就是啦。”
“三妞儿——”妈妈的哭声渐渐抑制不住,我的耳膜感到一阵的刺痛,这刺痛像一把锥子,扎进我的心脏,让我恍惚间感到一阵阵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