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继续道：“现在你们可以想通为什么这个组织有这样的能力了吧？”

凌霄摇了摇头，道：“我不懂，为什么皇上要做这种交易？”

老医师手指轻轻敲击石桌，道：“很简单，为了钱。而且，也为了稳定。”

“稳定？”

“不错。你以为什么人可以和圣上做这种教育？没有一定的地位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这些在朝里势力根深蒂固的人，往往在民间也有地下组织，若是这些人被处以死刑，这些组织会怎么样？”

凌霄冷静了下来，答道：“不外乎有两种。地下组织的负责人一种是谄媚的小人，这样的人一定会立刻被推翻，而新的负责人为了组织内部的稳定，一定会高举为老主人报仇的口号。而第二种，则是对那些官员死忠的人。”

“不错，分析的很准确，任何一种情况都是做皇上所不希望看到的，任何一场风波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因此，对于那些势力大的，皇上会要求他们献出金钱，来换取生命。一来增加了国库，二来，换来了稳定。而这些官员，一部分就被送到了这个村子里。”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着老医师，道：“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

老医师转了转茶杯，道：“年轻人，我看得出来，你厌恶勾心斗角，不过，你须得承让，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是吗？况且，你身怀七劫鞭，是最好的人选了。”

凌霄有些不快，问道：“什么人选？”

老医师答道：“其实这件事很容易猜，我先透露一点，我是为圣上办事的。”

凌霄愣了一愣，思索了一会，道：“鱼玄珠？”

老医师赞赏地看了凌霄一眼，道：“不错，你也该知道鱼玄珠的传言，圣上对此物志在必得，决不能允许这种象征王权的宝物流落民间。”

凌霄冷笑了一下，“是啊，得鱼玄珠者，天下臣服，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老医师沉声道：“做个决定吧，年轻人，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凌霄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语不发的穆易笙，道：“看来你是早就算计好我了，只是为什么要牵扯她进来？”

老医师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的。”

凌霄觉得骨子里一寒，是啊，这个小女孩是用来要挟他的。

凌霄冷道：“想让我答应，可以，不许伤害这个小女孩，否则我拼得一死，也要带她逃出去。纵是死了，也有人做个伴。”

老医师看了看凌霄，又看了看小女孩，点头答应了。

凌霄突然对老医师感到由骨子里生出的厌恶，把头转向了一旁。

老医师无奈地说道：“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啊！”

凌霄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由不由己的？决定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老医师道：“圣上便是像我今日这样，先把事情都告诉我了，由不得我拒绝。”

凌霄道：“是啊，拒绝就只有一死了。”

老医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年轻人，世上有许多事你还不懂。你只能决定你自己的生死，不是吗？”

凌霄沉默了。

老医师叹了口气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并不想让你恨我。”

凌霄看了看穆易笙，看了看老医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