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数,薛斌已经做了一个月的贴身保镖,区区三十天对于快乐者而言是短暂的,但却让薛斌觉得岁月是相当的漫长。他果然没有猜错,雷子文让他做胡彩衣的贴身保镖,目的就是要当着胡彩衣的面尽可能的落他的面子,尽可能的奴役他,让他知道癞蛤蟆是永远吃不到天鹅肉的,让他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其实“贴身”只不过是说得好听,贴身应该是24小时贴身保护,而雷子文当然不会让一个心怀不轨的低等下人离自己的女人太过接近,走得太近,就算吃不到天鹅肉,那癞蛤蟆也会忍不住的喷上几口瘴气。
保镖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让薛斌觉得非常的抬不起头,因为工作就是白天陪着胡彩衣出去买买东西,逛逛街街,看看电影。其实大材小用都没什么,可恶的是雷子文是每次必到,在薛斌面前和胡彩衣手拉手逛街,亲密无间,而薛某人则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距离远了还不行,手上永远都有提不完的东西和刷不完的卡,当然衣服和卡都是前面那对男女的,薛斌只落得个干苦力的差事,而雷子文则是一有机会就拉着胡彩衣大秀恩爱,故意炫耀,让薛斌真的很想唾死他,要不是给雷老爷子面子,要不是拿了人家的两百万,薛斌超级想痛扁雷子文一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咻,咻咻~”薛斌朝着身旁的香草发出了几声怪哨。
香草转头看了看,厌恶的瞪了一眼,没再理会那个有事没事就偷偷盯着她家小姐看的家伙,虽然先前是误会了他一次,但看着那双色咪咪的眼睛就火大,要不是主子吩咐过要对他客气点的话,早用扫把将他扫出雷家的大门了。
今天为了给胡彩衣做术后恢复治疗,薛斌这个司机把车开到了海边吹风,在一个银白色的沙滩边扎了个太阳伞,摆了张小桌,放上几张塑料椅子,再上个果盘糕点和小食品之类的东西,在炎炎烈日下迎着海风,半躺的坐在椅子上,边吃东西边聊天,甚是惬意。
只不过这惬意可没有薛斌的份,他只负责去不远处的小木屋把东西给租来,碰巧今天泡海水的人多,沙滩用具的租赁生意非常火爆,只租到了两张椅子,薛斌和香草自然而然的就要站着吹风了。
“咻,咻咻~”薛斌再次对香草的耳朵进行了骚扰。
“混球你要干什么?”香草不耐烦的道。
“喂香草,平时都没见你有拍过照片,难得今天光线这么好,你又穿得这么漂亮,不拍它三五十张那多可惜啊,女人就要趁年轻的时候多抓住几个美丽的瞬间保存起来,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尽管唏嘘时光的流逝,但起码看着年轻貌美的时候心里也有几丝欣慰不是么?你的时期就剩下这两三年的光景了,可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啊。”
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薛斌怎么说也和这一对女人混了一个多月,起初的那份拘束和小心翼翼早就抛于九霄云外了,说话越来越随便,就当是一家人似的,没点保镖应有的严谨风范。雷子文对此很不满,但薛斌巴不得呢,时刻做好了被炒鱿鱼的准备,好快点脱离苦海,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做他人的奴隶,这种日子是最痛苦的。
“哎!你个臭流氓,你乱说些什么?我才不稀罕呢,我长得又不漂亮,小姐才漂亮呢,再乱说我揍死你!”
看着香草对薛斌敌视眈眈,胡彩衣不禁为之莞尔:“香草,去吧,都好多年没拍照了吧,啊斌说得没错,多拍点,挑点好的保存。”
薛斌记得很清楚,自做起保镖的第七天,胡彩衣就没有再拗口的称他为薛先生,而改成了啊斌。鉴于礼尚往来,薛斌也把口中的“彩衣小姐”减掉了后一半。
香草觉得很意外:“小姐,你怎么也和那流氓说一样的话啊,气死我了都…”
胡彩衣拉着香草的手,亲昵的摩挲了一下道:“傻丫头,去吧,我可不希望将来我的相册里找不到好姐妹的影子。”
“哦…”香草似乎一下子就被说动了。
薛斌不失时宜的道:“最好是换上泳装,像你这样的身材一穿上泳装,相信其他的那些女人眼珠子都要嫉妒得掉出来了。”
“是你的眼珠子看得要掉出来吧,哼!”香草双手叉腰,生气起来的时候胸前的光景…看得薛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头看着海面的浪花道:“好一个波涛汹涌啊…”
“你你你!!!!”香草气得差点没暴跳起来,但偏偏那家伙又是对着海浪发出的赞叹…
雷子文早就不耐烦了,伸手把名贵的相机一扔:“快去快去,你们这两家伙烦不烦?”
薛斌伸手接过相机一阵乱按:“这相机…好像不行…”
“你说什么?”雷子文觉得薛斌说他的相机坏了是在刻意侮辱他的身份,非常不爽的道:“你有没搞错?我这相机是从法国著名摄影师亨利手上高价购来的,你说我的相机不行?算了还是我来吧,看你也不像是会玩高档货的了,土包子一个…”
雷子文鄙视了薛斌一眼,从薛斌手上拿过相机,陪香草到一些海滩上的收费景点拍摄去了。
哎呀,总算是有机会坐下来伸伸腿脚了,这么大的太阳薛斌才不想当什么摄影师呢,所以刚才就笨了一回。
“啊斌,你为什么撒谎?”薛斌刚在雷子文的位置上坐下,胡彩衣就半笑着道:“看你拿相机的第一姿势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会使用新潮玩意的人。”
“嘿嘿,彩衣,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实在是站得累了,呵呵…”不知道为何,当这个面包伞下只剩胡彩衣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薛斌就感到有些
莫名的慌张,心儿砰砰的一阵鹿撞,居然开始变得拘束起来。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薛斌打算把自己在大学里边的一些陈年往事拿出来吹嘘一番,没想到胡彩衣却忽然开口了。
“啊斌,香草说你经常会偷偷的看我,这是真的么?”
“啊?”薛斌不禁神经一绷,胡彩衣的话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仿佛真的做错了事一般,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便嬉皮笑脸道:“没错,我是经常看你,但那绝对不是偷看,彩衣
,你说我作为你的保镖,我不看你看谁呀?我的任务就是要看着你嘛。”
“你喜欢我?”胡彩衣快马加鞭道。
“什么?”薛斌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