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狱部大楼警官办公室
人物:李科长以及众警官
谈话:
会议室里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皆批着战袍,个个都是三星以上制服标志,看得出都是有一定等级的干部集中在一起,开一个商量大事的重要会议。
这里位于狱部大楼的第六层,室内装修豪华,空间富足,位于房间中央的是一个偌大的办公桌,上方乃一单独雅座,乃狱政李科长之座骑。
等满堂坐客都汇集于齐,狱政科长就开始支持会议并发首言。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有个事情需要与大家协商,大家都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的狱政工作也是最繁忙的时候,所以还要请各位多烦心一段时间才是!”
“今年的减刑工作,已经开展了近半个月了,前期工作也基本上完成,各个监区的减刑名额也已经分配到位,并且现在已经上报到了狱政科,今天,我们的主要任务呢,就是审核这些信息的真实可信度,好吧,下面,就请大家各自统计吧。”
于是专管审计工作的警官就还是主持会议,由各监区的主管民警分别上前汇报服刑人员的改造资料,交给审计署人员的手里。
然后再由审核的警官以及李科长共同审议,待李科长最终作出决定后,分放到各个监区,公布减刑人员的名单,以此来作为公式以及公平。
对于刚刚那一段陈述与讨论,其实并不重要,那只是一个过程,最关键的还是在李科长这里,只要他在名单上大笔一挥,或者微微点一下头,就关系着名单中的服刑人员的减刑命运,最终的同意大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这一环,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在前几天,来踏他家门的人那是络绎不绝,所以对于今天的取舍,对他来说,是非常艰难的,毕竟名额有限,而自己又不能超越职权范围之外,所以最后经过在脑海里反复思考着分量的比重,才能想办法去取舍,以及还要准备好回应被舍弃的理由及看法。
但此时的李科长,早已在提前的几天时间把这一切的事情都想了个遍,做好一切的打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今天只不多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很重要但实际毫无作用的会议而已,所以现在他手里拿着这一叠叠材料,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压力,于是他就在材料里面,仔细的观察起上面的名字来,等一一与脑海里的姓名符合后,便划上自己的款名,转送各个监区,贴上最醒目的张贴栏里。
本来以为这个过程会很轻松,但等你看到最后时,才发现,名额与脑海的名字并不等同,多出了2个名字,而名额早已满座,所以到此刻他脑海里的3个名字很难取舍,他们都是为了明天来踏过门,拜过访的,并且都是千万嘱咐了的,自己也都应允,不能食言,所以现在他陷入了困境之中。
于是他就在脑海里不停的思考着到底选谁,舍谁。想来想去,脑袋开始一阵疼痛,于是干脆打消思考的念头,对大家摆了摆手,以做示意,然后对大家宣布道。
“今年减刑名额如此之多,也算是史无前例呀,这么多的材料需一一过目审核,所以今天呢,就暂时不宣布结果,先告一段落,其中很多事宜还需要有待研究与商讨,那么今天就散会,明天继续!”
等李科长宣布散会过后,下面的人就开始有点不明白了,以前只要是名单一递到他的手里,他一般都是同意的,而且不会有太多的深思熟虑,但这次好象很反常,对于减刑的名额好象还有很多顾虑,迟迟不肯下结论,就这一看法,便引起了不少警官的讨论,也给大家留下了琢磨不透的迷惑。
而李科长这边呢,一回到家里,就开始思考着会上的问题,毕竟这种事情不能拖得太久,3个工作日之内必须审核完毕,送往监区进行舆论公式与监督,今天第一天已经过了,明天到底要这么取舍呢,到现在他心理都还是没个底儿,毕竟几天宣布散会他也注意到了大家的反常,他也不容易。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到那个女人,于是就拨通了她的电话,没多久,一个身穿紧身旗袍的大龄女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女子一进门,便开始为他忙碌,为他先奉好了茶水,然后给他按摩眼睛以及肩头,而他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感受到一丝的放松与清闲,心才可以平静,但此时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他知道事情始终还是困饶着他的,不能摆脱,如果不能解决的话。
于是他一边享受女子温柔的拿捏手法,一边闭着眼睛和她交流。
“大姐,我今天很烦躁,我被迷惑住了,不知该如何取舍!”
“说来听听,大姐给你分担!”
于是他便开始仔细的为她描绘自己的困惑与无奈,女子一边听着他的说话,一边放缓自己的动作,以免弄疼他。
“你们政治的东西我搞不懂,但女人的思绪很简单但很受用!”
“大姐,你就给我拿个注意吧!”
“我知道你此次升迁在望,不能有任何的散失,对于那几个名额,你不如直接放弃,录用新手为妙,可以为你增添不少的人气值,而且这点公平,不用担心有后果。”
女子这么一说,他的心里突然就猛然大悟,自己只顾思考衡量承担的分量与比重,竟然没有考虑到放弃这一点,原来女子的思考方式毕竟是于自己不一样的。
“还是大姐为我想得周到哦,就这么着吧,推出他们俩儿,找2个新手,是啊,在这里,新人实在是不易啊,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他若有思绪的说着,心里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儿!”女子在一旁安慰他道。
可刚一说完,他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既然自己收了别人的情谊,如果这样,岂不算辜负。
于是内心又还是焦虑。
女子见他还是没有打消掉内心的愁闷,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今天,还要不要听听小曲儿呢,我还是给你唱几段吧!”
他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做为回应,于是她便轻移莲步,反转水袖,为他轻声的唱起曲儿来。
可刚唱到一半,他就示意她停下,让她来自己身边,他有话要对她说。
“想了很久,还是要麻烦大姐一件事儿!”
“说吧,大姐不会拒绝!”
“你还是把皮包给我送回去吧,你刚才说得对,要简单点儿才好,不用思考那么多了!”
女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再次起身,为他唱起余下的半曲来,他也再她轻缓的声音中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开始进入睡眠。
等女子停下来时,他早已鼾声大作,于是她为他批上了毛巾,又续了热茶,然后转身开门离去,到门口时,她特意回头望了望了他,那眼神无限温柔婉转。
她在心里说:他终于肯放弃了。内心开始为他的放弃而放松下来。
于是她彻底的关上了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