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_凌霄悲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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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2 / 2)

众人只得闭上嘴,本分的退到一边。

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一直默默看着一切发生的夏龙吐出一句话:

“我……成全你们!”

然后,夏龙头也不回的走下“守望之塔”,不顾身后高声挽留他的元舜帝。

寂雪心中欢呼起来,她可以和西岚在一起了!

但是――

“朕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元舜帝有他的打算,把公主嫁给西王世子和嫁给大将军相比,少掉的不仅仅是极大的政治利益!可以说没多少好处,最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对他、对整个繁苕来说有什么好处?

“父皇英明”,一旁的长公主敏汐大声附和道,“堂堂一个繁苕公主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小藩王世子呢?还是个瞎子!”

有些官员低声笑起来。

寂雪瞪了敏汐一眼,阴阴的说:“谁也不可以左右我!父皇,这是你自找的!”

她的手指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一颗绿豆大小的虫卵状物体从她手中弹出,射向龙椅上的元舜帝。

就在虫卵快射进元舜帝微张的嘴里时,一条不知从何处飞出的细蚕丝穿过虫卵,拦住了它的趋势。

“皇妹,你真会不择手段啊!居然想用傀儡术谋害父皇!”蚕丝的主人敏汐得意的说,晃了晃手中的蚕丝。

塔顶一片哗然。

“寂雪,你……”一直沉默的西岚惊叫道。

“父皇,你在这个王座上待得太久了,再这样下去,繁苕必然会亡于你的手中!现在就请你将皇位禅让给忆琛太子吧。”寂雪咄咄逼人地说,眼中的杀气也越来越浓。

“你!”元舜帝大怒,拍案而起。

“杨寂雪!你不要自持位高权重,就可以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敏汐说,暗中握住手中的剑。

寂雪抽出身旁女官菡儿捧着的凌霄剑,直指父亲元舜帝。

“那么,就看着今天是谁输谁赢!”

“寂雪,不要!”忆琛太子扑过来,抓住寂雪拿剑的手。

“现在没你的事!”寂雪推开忆琛,“你就等着明天举行登基大典吧!”

寂雪执剑刺向元舜帝,身后的王公贵族和大臣们尖叫起来,敏汐挡在父亲的面前,将寂雪的剑格开。

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西岚焦急地喊道:“雪,别……”

“不要再说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整个繁苕!”寂雪说完,再次执剑冲向元舜帝。

这次,敏汐没有拦她,而是用得意而恶毒的语气说:“如果你想让西岚死,那么你就杀了父皇吧!”

听得此言,寂雪收住剑势,猛得回头一看,几名侍卫将刀架在了西岚的脖子上!

趁寂雪发愣之时,敏汐将剑抵在了寂雪的下颚。

“你输了!”敏汐笑着说,“等这一刻等得真不容易!”

“你如果想杀我,那就动手吧!”寂雪面不改色,说。

“皇上,云镜公主竟做弑父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应赐死,以免后患!”敏汐一党的大臣跪下,齐声说道。

被众侍卫包围的西岚身体微微一颤。

“嘿嘿”,寂雪怪笑道,眼神轻蔑的盯着匍匐一地的长公主一派,“敏汐,你让你的党羽练习说这句话有多少遍了?说得这么溜啊?”

“大胆,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妄自菲薄!”敏汐盛气凌人地说。

这次她是胜券在握,还故意的将剑往前一探,寂雪白玉般的脖子上流出了血,但寂雪一声没吭。

“父皇,寂雪今日乃一时糊涂,望父皇念在皇妹有功于国,饶其死罪!”忆琛瞪了敏汐一眼,上前为寂雪求情。

有几位大臣也随之跪下。

元舜帝扫了大臣们一眼,心中有数。

他知道寂雪今天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都是杀不得的。这个国家得靠她才能支撑下去。

“寂雪,朕念你有功于国,命你去‘守望之塔’的地宫思过!没有朕的手谕不得踏出地宫半步!暂时褫夺你一切头衔。敏汐,你带她去地宫,严加看守!”

敏汐欣然领命,像一个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的将军一般,昂首带着寂雪走了。

“西王世子,朕命你去幽州长云郡做主簿,没有王令不得回茌滇!”元舜帝说,语气平和了些。

“是。”西岚轻声应道,脸上毫无表情,心底却是在为心上人担忧。

西王暗自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本以为皇上会赐死养子。

午时,塔顶上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元舜帝还站在白玉栏杆边,眺望繁苕大地。

敏汐走来,站在父亲身边,脸上的得意之色犹在。

“汐儿,你估计的一点都没错,寂雪果然在今天被冲昏了脑袋!这下子,朕安心多了!”元舜帝称赞道。

敏汐微微一笑,说:“为父亲分忧是女儿应做的!不知父皇准备何时放杨寂雪?”

“何时?哼,除非她能再次得到朕的信任!四年了,她把持朝政四年了,为所欲为,一点也不把朕放在眼里。虽然繁苕的国力大有改善,但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这次总算让她尝到苦头了”,元舜帝顿了顿,说,“若再不扳倒她,繁苕恐怕就会落入她的手中,朕怎么可以让不把朕放在眼里的人登上皇位呢?”元舜帝激动地叫道,重重地一捶白玉栏杆。

原来,在寂雪十二岁时,便开始扩大势力,联络朝臣,刚开始还只是在朝政上提点意见,但到后来她的命令已可以直接代表元舜帝的圣旨,使得元舜帝在处理一些朝政方面还不得不听二女儿的。而繁苕国的皇位是可以传于皇室女子的,元舜帝害怕二女儿会替代自己成为繁苕新主,他现在还是很贪恋皇位的,于是与大女儿联手设计谋害寂雪!

“真可惜,损失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大将军。”元舜帝叹道。

“父皇,您还有我啊!”敏汐娇娇的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但是忆琛怎么处置?他和寂雪是一伙的。”

“他毕竟是太子,迟早也要登上皇位的。”元舜帝说,他不想追究唯一的儿子任何责任。

敏汐自知不便再多说什么了,请了安下塔去了。

凌卉不满的瞪着西岚,心想:龙为什么要和这个瞎子在一起,变得成哑巴了。

可是她又怎么能明白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呢?

在云镜公主府门前,聚集着一大群平民百姓,女官菡儿、萏儿带着几名内侍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侍卫们则维持秩序。

一名年轻男子在一个中年妇人的拉扯下,拖拖拉拉地往公主府走。

“娘,我不愿意去公主府。”年轻男子皱着眉头,满不情愿的叫道。

“难道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吗?”中年妇人的话语中夹着怒气。

“我宁愿种地也不去给昏君的女儿做奴仆!”年轻男子站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冒着杀头的危险喊道,看样子真是极度的不情愿。

妇人狠狠地打了一下男子的脑袋,斥道:“你找死啊?说那么大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近些年收成不好,种地哪能吃饱?还得给你爹看病!你再不找份差事干干,就等着去死吧!”

男子无语,只好随母亲来到府前。

这时,一辆装饰着黄金、宝石的华贵马车停在公主府前,一眼便知是公主来了。

女官菡儿连忙拿来梯子,萏儿恭恭敬敬地掀开车帘,一位灿若桃李的华服女子风姿优雅地走出来。

她正是云镜公主杨寂雪。

百姓们只是停止了说话、动作,并没有向公主下跪请安。

寂雪看了一眼沉默的人群,眉头紧蹙,没好气地说:“哪来的这么多贱民?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菡儿,萏儿,你们每月只管领银子不知道做事吗?让贱民污了堂堂公主府的门面!”

“公主恕罪”,菡儿连忙跪下,慌忙解释,“公主府刚建成,尚缺使唤下人,所以在城中张贴了……”

“够了,谁要这些粗手粗脚的贱民服侍,都赶走!”寂雪冷冷地打断。

软禁生活使她变得比六年前还要冰冷无情。

菡儿,萏儿领命带着侍卫驱赶百姓,人群中抱怨声立刻不留情面的响起。

一名相貌有些酷似寂雪的蓝衣少女跟着走出马车,张望了一眼人群,向寂雪惊叫道:“姐姐!”

“怎么了,娴伊?”寂雪回首,问,语气比刚才明显好多了。

“姐姐,你看。”被称做娴伊的少女指向人群中的那对母子。

寂雪望去,不禁愣住,那年轻男子的脸是如此的像一个人……

岚。

“去把那个男的带过来。”寂雪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是。”两名侍卫走了过去。

“姐姐,他……”

“他只是长相像西岚而已,但身上没有西岚的文人气质,一个山野村夫罢了。”寂雪叹道,望了眼东南方的天空,“不知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侍卫粗鲁地架着年轻人走来,男子拼命挣扎,身后老母竭力嘶喊。

他们以为刚才的一席对话给公主听见了,现在公主要治罪杀人了。

“我又不会杀你,你挣扎害怕什么?”

寂雪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呸,谁会怕你!”年轻男子向寂雪吐了口唾沫。

年轻男子的母亲看到这一幕,无措的跪倒在地,哭喊着――她真的害怕了,儿子竟敢当众侮辱皇室成员,只怕不止难逃一死,恐怕还要连累很多人。

“是啊,我失势的时候,谁会怕我这个一文不值的所谓公主呢?可现在不同了。”寂雪似乎没有生气,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侍卫,他们正在阻拦一个近似疯狂的妇人――年轻男子的母亲。

寂雪清楚的知道,在她失势的六年里,那些敌人是多么的趾高气昂,可是现在……

“你必须待在公主府里,否则……”寂雪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

“姐姐!”娴伊叫了一声,紧紧抓住寂雪的衣袖。

寂雪直指年轻人的母亲,含笑说道:“她,只有死!啊,不对,是你的九族都得死!”

年轻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盯着那把锋利的刀,额头上冒出虚汗。

“我……我……愿意。”

“你叫什么?”寂雪问,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范……范。”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

寂雪扔了刀,吩咐了菡儿一句话,带着妹妹进府去了。

在人们的眼中看来繁苕国四大诸侯之一的东王――东是个淡泊名利的文人,要么是几乎整日闭门不出,要么就是游荡于山水之间,朝廷的政务大都由居于茌滇的世子东莫全权处理,自己只管属地的事。

但是,东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只怕他最信任的人也了解不了他多少。

这天,东在书房召见亲信语。

语虽将至中年,但风韵犹存,加上又是东最信任的人,所以他们之间有着不黑不白的暧昧关系。

“小语,我有一件事麻烦你办一下。”东一边说一边在一份卷宗上写着什么。

“什么麻烦不麻烦啊?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说吧,包你满意!”语娇滴滴的说,从背后搂住老情人的脖子。

“我想安排你和小枫住在一起,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东放下笔,拉着情人的手将她拽到身前,继而抱住语细细的腰。

“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没听过吗?”语转过头,盯着东王,疑惑的问道。

“没办法,云镜公主的势力又逐渐壮大,我需要小枫这一得力助手!我就莫名的担心起来,害怕小枫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反叛!”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便是了!”语没好气地说,又白了东一眼,“就知道把我往别人那儿推,好没良心的东西!”

“好啦,乖,小语!待我他日称帝,定立你为后!”东哄道。

语推开东,走到一边,说:“哼,小狗才会相信你的话,这么多年的花言巧语我可没少听过,少来这套!”

“行了”,东严肃起来,“小枫等会儿就来了。”

语只好噘着嘴站到一边去。

这时,外面穿传来叩门声。

“王爷,温枫求见。”一名内侍说。

“叫她进来。”东整理了一下衣服,在书案后重新坐得笔直。

门开了,从屋外走进一身着黑色纱裙、相貌普通的女子,她就是东手下最优秀的杀手之一,名叫温枫。

“王爷,您召见奴婢有何吩咐?”温枫毕恭毕敬地说。

“小枫,你年纪不小了,整日与你师父那两个粗野男人住在一起,成何体统?所以本王为你安排了一个住处,让语照顾你。”东眼皮也不抬,说。

温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抬起头看着主人,感到受宠若惊,让王爷身边的大红人照顾自己?

“谢王爷!”

温枫没有忘记必要的礼节,心中想着东王为何会这样安排。

“另外,交给你的事速速办好!”东的语气变得严厉,似乎在责备属下办事不周。

“是,奴婢一定会尽快完成的!”

“你们都下去吧!内侍会带你们去新的住所!”东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马车在茌滇东南面的凤台门城门口停下,凌卉和夏龙一前一后跳下车,西岚掀开车帘漠然的问:“不想一起进城吗?你家好像离这里还有不少路程吧?”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麻烦你了。”夏龙婉言拒绝。

西岚不再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马车扬长而去。

“好了,到了这里我们就应该分手了。”夏龙转过身,对凌卉说。

“什么?”凌卉大叫,引得路人朝她看来。

“我已经把你带到繁苕最好的城市――茌滇了,帮助你的也够多了,你可千万别那么贪心啊!”

“不要丢下我啦!”凌卉可怜巴巴地扯着夏龙的衣袖,“我对这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啊?你那么好,收留我吧!”

夏龙拽回衣袖,冷冷地说:“我可不是好人,你自谋生路吧!”

凌卉跺着脚,一副死皮赖脸硬要跟着人家的样子。

“求求你了啦!没有你,我肯定会饿死街头的!我什么都会做的,保证比你家里任何一个丫鬟都要好上千百倍!”

“他既然不愿收留你,那么就跟着我吧!”

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夏龙身后响起,他心中猛得一惊,回过头去,是一身白衣的杨寂雪,宛若不染凡尘的天仙。

“我想是谁这么好心呢!原来是云镜公主殿下啊!”夏龙冷笑道,眼神深不见底。

凌卉一眼瞧见来人,怔住了――

她就是云镜公主,夏龙的未婚妻?天那,她是凡人还是神仙啊?生得如此美丽……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回来了。”寂雪慢慢走过来,眼神亦是有些奇怪,身后有七八个人紧随。

“繁苕是我的故乡,叶落也要归根的。啊,我听凌妃说你被软禁了,为何会在这里见到你?”

“因为我解决了北方蛮夷和南方部落的一些事。凌卉姑娘,如果你无处可去,就跟着我吧!”寂雪招招手,示意凌卉到她这边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凌卉?”少女傻呼呼的问。

寂雪只是笑而不答,恬静娴雅的恍若一个不真实的存在。

“哼,繁苕冷若冰霜的二公主何时变得如此好心?”夏龙冷嘲热讽道,“还带了一群卑贱的奴隶。是不是又要秘密的除死他们啊?”

在寂雪的身后有两个长相绝美、头发淡金色、有着翠绿色眼睛的人,但他们并非人类,而是原居于南方无垠海无忧岛的精灵。数百年前,雍平帝为一己私利,贪慕精灵的美貌与财富,发兵灭了无忧国,从此精灵们世代为奴。

寂雪没有搭理夏龙,而是询问的看着凌卉。

凌卉想到自己无处可去,又想想面前的是堂堂的公主说不定有好日子过,于是点头答应。

“我们走吧!”寂雪说完,继续向前走,不看夏龙一眼。

“西岚……回来了”,夏龙慢吞吞的说,“你和他擦肩而过。真是没缘分呢!”

寂雪停住脚步。

“西岚?他回来了?”寂雪问,她没有回头。

“是的,我和凌卉在长云郡遇见他,就一起回茌滇。你不去看他吗?”

寂雪轻蔑的冷笑一声。

“我再笨也不会笨到他刚回来就去见他。还有,我们之间有没有缘分还轮不到你来说。”寂雪说完,带着凌卉等人向郊外走去。

“哼,看你还能盛气凌人到什么时候!”夏龙恶狠狠地低语道,盯着寂雪的眼睛中渐渐凝聚出杀气。

初来神荒的小姑娘好奇的东张西望,任何一样平凡的东西在她的眼中都变得奇异神秘。

不经意间,等凌卉从“千奇百怪”的人文自然景观中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稀疏的树林里,前方是黑黝黝的森林。

身前的“神仙姐姐”率领着随从和精灵径直走向森林,路上一句话没再说过,凌卉心中犯起了嘀咕――没有人会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郊游吧?

她想开口问问,却又想起她公主的身份,知道不好贸然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谁叫她初来神荒,人生地不熟,只能依赖这个肯收留她的人呢?

但是,越往前走,凌卉心中的恐惧感就增加一分。

上百年的树木高大茂盛,遮天敝日,阳光只能可怜巴巴的透过枝叶的小小缝隙投射在满是枯枝和野草的土地上,勉强照亮了周遭的景物。远处可听见小溪轻快流淌的声音,不过其中却夹杂着“咕咕”、“嘶嘶”之类的声响,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听得人叫一个毛骨悚然。

凌卉作贼似的瞄眼公主殿下。

那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表情平静,好像自己身处的只是一块平常地方。

再看看几个随从和精灵――毫无惧色,只顾埋首着跟在公主身后。

“是不是又要秘密的除死他们啊?”

夏龙的话突然间闯入她的脑袋。

凌卉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莫非……莫非这位公主有杀人的癖好?她的仆从对此司空见惯,所以脸色平常无异?

以前在东楚,她也是听说过的:有一些贵族闲得无聊没事可做时,喜欢出些钱财从牢里买个死囚或是抓无处容身的流浪汉,把他们秘密关押在府邸里,慢慢折磨至死,只为满足自身病态的高兴愉快。

她的眼睛投注向金发碧眼的精灵。

他们应该是视死如归吧?

想到这里,凌卉差点昏过去。

天那,自己掉进虎口了?!

她想拔腿逃跑,去找夏龙死缠烂打一番,他肯定会收留她的。可是,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凌卉的脚就是不听使唤,牢牢地跟在这一行人后面。

喉咙里一阵呜咽,凌卉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完蛋了!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个巨大的岩洞前。

凌卉望和阴森的岩洞,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到目的地了吗?

“你们在外面等着。”杨寂雪吩咐了一句,带着两个精灵进去了。

他们的身影很快埋没在一片黑暗中。

凌卉无措的发呆,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能听见从洞着传来流水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一股股彻骨的寒气从洞口直往外冒,逼得人们都远远地躲开。

凌卉努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头总算是活泛了些,能开口讲话了。

“请……请问公主是去做什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身旁的女官。

女官看了她一眼,轻笑:“姑娘一定是吓着了吧?”

“啊,什么?”凌卉一愣,听这口气,似乎他们做的不是坏事。

女官继续笑着,指着岩洞说:“我们也不知道公主和精灵进去后做了什么,但你放心,公主殿下做的绝对不是坏事。刚才夏将军说的只不过是谣言罢了。”

“谣言?”

“是啊,说公主喜欢滥杀精灵的谣言,还请凌姑娘不要相信。”

凌卉支应了一声,但心中仍忐忑不安,一边焦躁地走来走去一边细心倾听着从洞里传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响起声,凌卉抬眼看去,是云镜公主缓步走出来,身后没了精灵的踪影。然而,叫她恐惧的是,公主雪白的长裙上居然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犹如邪异的红花,修长白皙的手上兀自滴着血,每滴下一个血珠子,凌卉的脸就抽搐一下。

在岩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夏龙说的并非谣言,是真实的?

见怪不怪的女官立刻拿着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公主,又拿了一件蓝色的外袍恭恭敬敬地为公主披上,遮盖了斑斑血迹。

寂雪擦干净了双手――显出一道细长的伤口,抬头正好看见一脸惊愕的凌卉。

“不用害怕”,她轻声说道,似乎是猜透了凌卉心中所想,“我做的事情和你心里想的是截然不同的。事属机密,我也不好向你说明什么,只想你明白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但是,但是……”凌卉指着黝黑的岩洞,结结巴巴的开口,涨红了小脸,想说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寂雪将帕子交给女官,走到凌卉近前,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恶意。

“或许你以后会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过,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和我回去吧,我想娴伊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凌卉看着温柔微笑的绝色女子,感觉有什么像魔力一样的东西深深的吸引了她,让她紧张的心缓和下来,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甚至临走前都没再回头看一眼神秘的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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