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那个作者为了吸引人买故意编造的吧?他又不是什么前朝的达官贵人怎么可能知道太子与公主之间的事呢?咱们被前朝的畜生给骗了!”
“嗯,也许吧。”
忆琛很快就喝完了酒,吃光了点心,心满意足的靠在墙角打着饱嗝儿。
敏汐麻利地收拾好盘子。
“哥哥,我很快又会来看你的。”
敏汐站起身,走了。在走出牢房的那一刹那,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寂雪觉得心中莫名的烦躁不安,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早早的起了床,开始忙贿赂的事情。因为东茗生了一个小公主,昭帝非常开心,这几天就没来敬贤宫了,也给寂雪的计划带来了方便。
“娘娘,不好了!”出去传膳的致琴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
“怎么了?”寂雪一惊,随手将银票藏进袖子里,“不会是明洲没有安全出国境吧?”
前两天,秋落派了心腹护送明洲回奇樱国,但寂雪还是挺担心他的――明洲一天不出国界就多一天的危险,说不定敏汐也派了人准备在路上瞅准时机把明洲抓回来,好向寂雪发难。
致琴喘了几口气,叫道:“不是沈大人,是您的兄长今天清晨自杀身亡了!”
“啊?”寂雪还未来得及塞入袖子中的银票飘落在地,她咽了口唾沫,直直的瞪着致琴,问:“你……你说什么?”
“您的兄长自杀身亡了!”
寂雪呆住,僵硬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自杀呢?”寂雪不敢相信的说,眼睛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骇的睁得大大的。
“皇上让您去刑部呢!信王妃和茗贵妃也在。”
寂雪捂住嘴,喘着气,慌乱无措的东张西望,似乎想证实自己现在还在梦境中,刚才所听到的一切是虚幻不真实的。
“娘娘……”
在屋子里像无头苍蝇般转了半天,寂雪没有找到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自己在做梦。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自己的心又有一部分死去了。
猛得,她停住错乱的脚步,蹒跚着向门口走去。
刑部大堂,昭帝坐在案后,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敏汐面无表情的瞪着门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东茗坐在椅子上抽泣;几名官员站在案旁,悄悄地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在大堂中央,放着一副单架,架子上是一个用白布覆盖的人,白布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东茗原本不想在昭帝面前哭的,但在确认尸体的一刹那,她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那是悲从心来,无法克制和压抑的悲痛。
她对忆琛一直抱着爱慕之心,也许那像寂雪说的一样――是愚蠢的。
东茗想起和忆琛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一个初雪的午后,十三岁的她第一次随父亲东王来到茌滇给元舜帝请安。
被白雪覆盖的皇宫御花园美丽极了,她不禁停住脚步。
接着,她看到了忆琛,和一个美艳如花的女孩,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在一起嬉戏、打闹。
瞬间,她被忆琛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温柔贵族气质深深吸引,尽管那不是他见过的最帅气英武的少年,但她的眼睛就是再也离不开年少的皇太子,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后来,她知道那种感觉叫――爱。
在帝都的日子里,她从点点滴滴中了解皇太子的一切,渐渐地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十五岁那年,她不顾少女的矜持,大胆的向他表达了爱意。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忆琛婉言告诉她:他不爱她,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她的心霎时间碎了。
不久,忆琛娶了章台御史的女儿为妻。
从此,她将那份爱埋藏在心底,默默守望着他,仍然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妻子。
后来,她无意中得知是杨寂雪从中作梗,才使得忆琛不爱她,未娶她为妻,离她愈来愈远。
从那时起,她对绝色无双的少女由一开始的外貌嫉妒渐渐转变为发自内心的恨意――如果没有杨寂雪,她和忆琛就可以相守一生了吧?
对于逼宫的事,她的心中存着一丝悔意――其实她的心中也是有野心的,她真的很想让父亲坐上皇位,她原本想至少凭自己的能力保住忆琛,然后顺理成章的做他的妻子。
可她错了,父亲没有放过忆琛,瞒着她,将他秘密软禁了。
她终于明白了,没有杨寂雪的阻挠,她和心爱的人也是无法在一起的。所以那天,才会突然造访一直敌对的杨寂雪,寻求救自己和忆琛的途径。
敏汐要杀忆琛时,她拼命地拦下了砍向他的屠刀,救了他的性命。无奈身处深宫,她终究没有能力保护他……
明明知道这辈子他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却一直单方面的爱着,希望与他携手今生,真的好傻,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