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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可能会受到斥骂,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敲了门,但是门内,因为太过热烈,而完全没听到他的敲门声;他又再次敲了一遍,里面却只传来更欢悦的交合声。他暗下决定,绝对不能让鬼帝迷恋男色到这样的程度,为了鬼帝、为了鬼界,他就算死,也要直谏。
他用力的推门进去,一进门就跪在地上,连眼睛也不敢抬起。
他一进来,床上的两人也终于发现了。沁寒心铁青了脸,于晴碧则是张大了嘴巴。
罗青尽量将声音维持得平静的开口:「帝尊,早朝的时间已经到了,请帝尊早些更衣到朝殿去吧!」
他说完后,才敢微微的抬头望向鬼帝,却看到鬼帝的腰背上缠着于晴碧又长又白又细、如玉般的双腿;于晴碧则双眼满含媚意,一脸要让人骨头化掉的娇媚无比。
虽然他绝对不敢对鬼帝的人起什么妄念,但是只要是男人,见了眼前美艳无比的于晴碧,怎么可能会移得开视线,他因此就像发了痴一样的张口结舌。
于晴碧下半身还被鬼帝的双手给牢牢抱住,他雪白美艳的身子有着好几处青紫的按痕,想也知道应是鬼帝留下的,两人此时正维持着交合的姿势;由他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于晴碧白皙美艳身子的美丽侧身,那侧身比任何女子都还要美上几十倍。
答答的声响不绝于耳,罗青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流鼻血,他连忙掩住自己的鼻子。
沁寒心一见到他流鼻血,立刻拉起薄被,将于晴碧拉开自己的身子,并将他包得紧密,不让他被别的男人看见,随后不悦的怒道:
「出去。」
罗青恭敬的叩头,纵然流了鼻血难看至极,他仍是忠心的说:「请帝尊上早朝去吧,众位朝臣都在等着呢。」
沁寒心像是直到现在才发觉应是早朝的时间,他霍然起身,怒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早朝时间约一个时辰。」
沁寒心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落在地上的衣物,自己竟为了与于晴碧欢爱而忘了正事,他内心不悦,却无法把气出在任何人身上,是他自己发了狂似的在于晴碧身上一再的倾泻欲望,怎能怪得了别人!
罗青再度叩头说:「臣擅自闯进帝尊的寝宫,臣愿意领罪,臣颠与昨日违背帝尊期望之过一起受罚。」
「你没有什么罪,下去休息吧,你伤成这样,这些日子别来上早朝了,安心修养,等伤好时再回来吧!」
见鬼帝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罗青感激的连连叩头。
「谢帝尊。」
沁寒心飞快的穿上衣物,连一眼也没看于晴碧的走出了门,彷佛刚才火热至极的交欢只是一场春梦;而春梦过后,就了无痕迹。
沁寒心因背对着于晴碧,所以根本没发觉于晴碧已经不复刚才的一脸娇媚,而是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直嘀咕:「吃了我就不想负责,全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小心我哽死你?!
鬼帝一来上早朝,朝臣们个个莫不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话,因为从鬼帝身上传来的气势及眼神,让他们非常明白鬼帝的心情正因为不明原因而处于爆发边缘。
朝臣们一一的报告几件芝麻小事,因为在鬼帝的治理之下,鬼界无大事发生,只除了昨日那个胜了武祭的人类。
一个朝臣挺身出来禀报道:「帝尊,昨日那个人类要帝尊当他的仆役臣等商量后,以为万万不可。」
一提到于晴碧,沁寒心的目光顿时变得阴狠得刺眼。「说下去。」
「臣等以为人类在鬼界毫无地位,那个人类原本也是被囚禁在水牢之中,据说不久之后帝尊将要处死他,臣等建议不如就免了这个处死的罪名,赐些财宝给他,让他回到人界去;至于要帝尊当仆役,这是毫无道理之事,帝尊不必遵从。」
「然后让他笑话我鬼界竟只会欺骗一个外界来的人类吗?那个人类的牙尖嘴利你没尝过吗?」沁寒心不悦的说道:「退下去,此事再议,他若没有犯什么大错,我如何能处置他?」
朝臣莫不面面相觑,刚才说话的臣子又低声禀报道:「臣有一计。事无不可谋,不如我们设个陷阱让他往下跳,然后就……」
沁寒心拍桌怒道:「你以为你设个陷阱,他就会这么简单的往下跳吗?他在武祭大会的表现你们难道没瞧见吗?一群蠢货!都给我退下去,退朝。」
沁寒心愤怒的起身便走。
随身的侍者也跟在一边,那侍者哈着腰唯恐再次惹怒鬼帝,却又无法不说:「禀帝尊,那个人类占了帝尊的寝宫,宫女们进入整理时,只见他腿间流了些鲜血,不知是否要找御医?治他?」
「废话,连这种小事都要问我。」
沁寒心愤怒不已的怒吼,一夜的纵欲狂爱,再加上早上过度的欲望发泄,于晴碧会伤得多重,不必多思考就能明白;他在想见于晴碧,与不想见于晴碧的心态中交战,最后想见于晴碧的那一方胜了。
他冷声道:「摆驾回宫。」
侍者在前方引路。
不久,沁寒心推开寝宫的门,只见于晴碧一脸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他内心顿时一揪,却仍强制自己不能走过去,握紧了手道:「我去叫御医来看你了。」
于晴碧笑咧了嘴,那一笑,使他的苍白变成了花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