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林郁虹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他来管我吗?」
仆役被他的气势吓得要命,他只听过香雅思会摔礼物,冰着一张脸不理人,从不知道他会这么难惹。
最后,仆役只好认命地点头,「是,香少爷,我知道了。」
……
仆役很担心到底能不能带香雅思回林家。
因为香思雅在苗疆待了十年,林家早忘了他的存在,就算记得他存在的林郁虹,也从来不叫他回林家,这要外放他的意思十分明白,分明就是要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别来沾染林家的名声。
至于他把香思雅带回来,会不会害了自己,他也不知道,况且,一路上香雅思都寒着脸,害他都不敢同他说话,但他虽然怕香雅思,更怕自己的饭碗不保,他不会笨到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因此当然要找借口赶紧脚底抹油--偷溜。
到了林家的前一条街,仆役捧着肚子,表情痛苦的道:「香少爷,我肚子痛,痛得受不了,你自己先去回去吧,我……我等会儿再跟过去。」
香雅思爬了爬乱发,那娇媚的表情让仆役看得失了魂,但是他说的话跟娇媚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多痛?我把你的肚子捅出个大洞,你就不会这么难受、这么痛了,好不好?」
香思雅的手往衣服里伸,显然是要拿出刀子来。
仆役被他吓得哑口无言,急忙将捧着肚子的手放了下来,「不痛了,香少爷,我一点也不痛了,我马上带你进去。」
闻言,香雅思脸上的凶狠神色才变得温和,他跟着仆役往前头走;仆役因为怕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林家大门口。
林家是这一带十分有名的地主及富商,门前自然有守卫守着。
守卫看仆役带了一个人走在后面,便大声叫道:「喂!你怎么带了一个人?」
「这……」仆役不知该怎么形容香雅思的身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这是表少爷香雅思,他这些年都待在苗疆,今日回来了。」
香雅思十年来不曾在林家出现,林家也没人提起他过,因此守卫一脸怀疑,但是他看香雅思长相美艳至极,身上衣物的质料也不错,一时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守卫只好道:「我先去请示老夫人后再说,稍等一会儿。」
此时,香雅思走到前头,他一身白衣,行走的步伐像白云一样的轻盈,他那副彷佛能勾人心魂的模样令守卫愣了一下,接着他便自顾自的走进府里,他的举动令守卫吓了一跳,急忙要挡。
香雅思冷声道:「林郁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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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连名带姓的叫林郁虹,在林家没有人敢这么叫郁虹少爷的,守卫听他直呼少爷的名讳,正要把他推出门外,可是他不走大厅,反而快步的走进林家的东院。
香思雅连想也不想的走向东院,守卫向来是守门的,还没他这么熟这座宅子。
守卫一愣,这人倒是对林家很熟,难不成真的是什么表少爷吗?那可不能得罪,这个念头一起,守卫就让他走进林家而不阻挡。
东院虽说是东院,其实是坐落在东南方的小院子,位于冷清清的花园之后,这里连仆婢都懒得过来,这小院子是林家最没权没势的人才会住的,原本林郁虹就住在这里,后来他虽掌有大权,却还是住在这里。
不过林郁虹将这里重新整顿过了,这里现在是林家最精致的宅院,里头只有两座屋子,一座他自己住,另一座是空着,不给人住的;就算是林郁虹以前的宠妾,也没人能够进得了这个地方,更别说住在他隔壁的房间了。
林郁虹讨厌别人进入他的东院,因此林家每个少爷、小姐,甚至林郁虹的伯父、伯母们,他们虽然厌憎他,可谁也不敢有天大的胆子去挑战他的权威,侵入东院。
大家都知道只要林郁虹不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林家下一任的当家绝对是他,因为自己以后可能还要看他赏饭吃,谁敢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所以这里除了林郁虹挑选的仆婢可以进来打扫之外,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来。
香雅思突然闯了进来,正在打扫这里的仆役吃惊的瞪着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俊美男人。
香雅思越过这些人的目光,他径自推开林郁虹的房门,仆役急忙跑去阻止,因为林郁虹的东院不只不喜闲杂人出入,他的房间是根本只有他自己可以才进出,就连打扫的仆役也不能擅自进去。
「不能进去!这是郁虹少爷住的地方。」
仆役根本就挡不住香雅思,他闪过仆役,走进门内,拉开林郁虹的柜子,把林郁虹的衣物全都丢在地上,他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搜,每个柜子的东西都被他倒在地上。
仆役从没看过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搜着林郁虹的东西,他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而且没有林郁虹的命令,他也不敢跨进房内,自然就阻止不了在房里翻箱倒柜的香雅思。
香雅思搜不到他要的东西,就不断的把林郁虹的物品甩下了地,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张、衣服、饰品、配件全都摔下了地,彷佛那些东西全都不重要也不值钱。
在林家工作多年的总管听到吵闹声而赶来。
当他看到香雅思时,一时也认不出来他是香雅思,便大声的喝止:「你是什么人?闯进林家干什么?再不住手,我可要报官了。」
「总管,我写给郁哥哥的信呢?那些信到底有没有转到他手里?信是不是还没到他手里,就被人给撕了?」香雅思红着眼怒骂。
总管听他说话,才知道他是香雅思。
他没想到香雅思竟长得如此美艳,十年没见,这香雅思竟比小时候俊了好几倍,但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要把罪怪到他头上来。
总管急忙澄清:「香少爷,你的信谁敢撕啊!当然是都送到了郁虹少爷的手里,谁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