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要去维也纳。”她随意的回答。
“你不走了吗?”他突然反应过来,兴奋的问。
“我蛹虫草的项目进行了一半,怎么可能离开?”她看着孩子一样的他无奈的说出他不想听到的原因。
二十岁的时候她喜欢一件白色短大衣,斜襟的,驼毛的,可是漂亮的东西总是难缠的,即使她存了几个月的钱把它买下来,养护也是极耗银子和精力的,所以那件大衣总是被挂在那里供她瞻仰,穿的次数极少。
“这双红色的鞋子我以前没见过啊。”他看着她穿上一双样式很老的鞋子,她是很重视仪表的,不可能穿过时的鞋子。
“很早的鞋子了,从未穿过。”她笑着解释。
“别人送的?”他试探着问。
“是啊,生日礼物。”她回答。
“怎么突然穿起来?”
“不知道,想试试看,合不合脚。”
“那个,表姐夫是靳天成吗?”他迟疑的问。
“你调查我?”她猛地抬起头。
“看来真的是。”他恍然大悟。
“我从未和你说起过他,你怎么知道他?”她目光如剑。
“我……”他犹豫着,总不能说几年前偷看你日记知道的吧。
她不再理他,脱下来鞋子,“你整天在这里,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孩子们?”
“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你不能看我不顺眼就赶我走。”他一阵烦躁,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想让我怎么样?我讨厌争吵,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有停止过争吵,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双方都露出最狰狞的面目,事情还是悬而未决。我们俩也没什么好吵的,我没有问题。”
“你讨厌争吵,你就和我冷战?”
“我没有和你冷战,分开一下让彼此冷静,对大家都好。”
“纪七夕,全世界就你最懂事,你优雅你高贵,你什么事都清楚都自己来你还要我干什么?”
我只想好好的和你过日子。她坐在床上,没想到他们第一次吵架竟然是因为他们从不吵架。
他没再说什么,拿了东西离开她那套公寓。
那件白色大衣终于在她一次次穿上又不小心养护后,起了球,看上去旧旧的,再也穿不出去。
“七夕,家里的地毯要不要换一下?我朋友那里有不错的羊毛地毯。”
“之洲,家里那个是我和马塔去中亚时当地朋友送的,况且还好好的,我不想换。”她看着手里的文件,对电话那头的他说。
“你让我觉得很没信心,你甚至都不愿敷衍我。”他苦恼的说。
“别闹,我在工作呢,你不用上班吗?”她接过助理新递过来的的文件,冲对方微笑表示感谢。
“我们结婚吧?”他小心翼翼的问。
“结婚?我们现在这样子能结婚吗?之洲,我们现在都很忙,能够在一起就很好了。”
“忙?你就那么喜欢工作?你要和工作过一辈子吗?还是你从来就没爱过我?你一直想的都是那个靳天成,他都结婚了你还放不下?”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
她低头,好久才说,“你一定要这样口是心非吗?你明知道不是的,你一定要激怒我来证明自己在我心里是重要的吗?
不等对方说话,挂了电话。
“你回来了?”七夕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嗯。”他答应了一声,放下外套。“七夕,我们需要谈谈。”
“你想谈什么?”她拿过遥控器摁了暂停。
“你是不是有没告诉我的事情?”他面色凝重的说。
“我有很多没告诉你的事,你要说哪一件?”七夕也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