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我说。

她停了下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她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到桌边。她抓住了我的手：“凯尔，孩子，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拥抱了我，我打了个寒颤，推开了她。

她浑身颤抖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她抓起桌上的酒来，又要喝。我把酒壶夺了过来，她又抢了过去：“你不会原谅我的。凯尔，让我喝吧。”

她把酒杯举到我面前：“凯尔，我们干一杯。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来，陪我喝酒。”她把酒杯举到我面前。我把酒杯抢了过来，她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但是还没接近门时，就倒了下来。

我走过去，扶起了她。“凯尔，”她看着我手里的酒杯，“喝了这杯酒，就代表你原谅我了。”她满脸醉意地说。

眼前的凯瑟琳是个苍老的凯瑟琳，我不禁对她怜悯起来。她确实失去了一切。我喝下了这杯酒，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以后，就又走到凯瑟琳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21我仿佛进入了梦中，又似乎正身在天堂。

天堂里的天使伺候着我。它们给我端来香甜的鲜果，给我饮甜美的鲜露。我的身边有仙女在跳舞。我躺在一张铺着毛皮毯子的长椅上，美丽的天使在为我摇扇。天使们把果子送入我口里，把天堂的香味洒在我的四周。

仙女唱起了美妙的歌，歌声和着泉水的“叮咚”此起彼伏。

我陶醉在这片迷人的风景之中，陶醉在天堂的音乐里。

我感到自己似乎漂浮了起来，在这飘着花的芳香的天堂里畅游。我想到丽丝，这熟悉的花香正是丽丝身上常常飘出的味道。她本来就是精灵，精灵就是鲜花。丽丝在哪里呢？她也在天堂吗？我模模糊糊地想。

也许不在。不过，即使丽丝不在，我也能闻到她的香味。也许，她就在我的身边。

我睁开了眼睛。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丽丝在我的手里挣扎！！

丽丝在我手里挣扎！

“我做了什么？！丽丝？”我惊惶地朝后退去。

丽丝从我怀里挣脱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而我，竟然一丝不挂！

上帝啊！我做了些什么！

丽丝趴在桌子上，浑身颤抖着、哭着。

我慌忙找来衣服，穿了起来。

我来到丽丝身边：“丽丝，我刚才...我刚才...我...”

丽丝哭出了声音。

我不敢碰她。丽丝浑身颤抖着，她的衣服已经撕破了不少。我脱下上衣，披在她的身上。

丽丝仍然在哭。

我抓住她的手，在她面前跪下了。“丽丝...”

丽丝抬起头来。

当我看到丽丝的脸时，我吓坏了。丽丝的脸上满是恐惧、失望和伤心。

“丽丝！”我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但是...丽丝看着我：“凯尔...”她说：“我不想离开你，真的，我永远也不想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