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我问天使。

“是只小狗。”天使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爱美的小狗。”

“它长得很丑。”我说。

“是的，”天使说：“这么丑的东西，虚荣心居然这么强。我真怀疑当初是不是该把它放进天堂。它这种爱慕虚荣的行为只会助长天堂里的虚娇之气。”

“小丑精灵狗？”我问。

“是的，你认识它？”天使说。

我一伸手，便一把抓住了那只小狗的耳朵。

它叫了起来：“哎哟，在天堂里怎么能容忍发生这种暴力事件？！！快放我下来！！”

“你是小丑橡皮狗？”我看着它的眼睛。

“是的，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它叫道。

“你为什么离开丽丝？”我训斥说。

“丽丝？”精灵狗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了一丝忧郁的神色。

我把它放了下来。

它的耳朵搭拉了下来。

“我很爱丽丝，”它的眼睛乌黑幽亮，“但是，精灵谷的人都不喜欢我。”

“可丽丝喜欢你！”我说。

“是的，丽丝喜欢我。”它低下了头。

“带我去找丽丝！”我对它说。

“丽丝不在天堂。”小丑狗眨着眼睛。它回头看了看天使。

天使微微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回答。

“丽丝真的不在天堂？”我问天使。

天使最终还是说话了：“丽丝从来就没有来过天堂。”

丽丝不在天堂，丽丝也不在地狱。那么丽丝仍在凡间！我想到了丽丝的那句话：“凯尔，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但是丽丝在哪里呢？

我与天使告别。天使说：“凯尔，你把这只小狗带走吧。”

“什么？！”小精灵狗看着天使。

“这只精灵狗虚荣心太强，它还必须接受磨练，以后才可再到天堂里来。暂时先带它下去吧。”

天使挥了挥手，我的脚再次落在了大地上。不过，现在，我的身边却多了一只精灵狗。

30“精灵狗，你知道丽丝在哪里吗？”我问。

“不知道。”小狗说，它撅着嘴巴，看也不看我一眼。

“哎，你过来。”我拽着它的耳朵，把它拉了过来。

“哎！！”它叫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快放下我！！”

“我把你带到凡间来找丽丝，你好像很不开心？”我仍拽着它的耳朵不放手。

“我喜欢丽丝，不喜欢你！！丽丝在我身边我就开心，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开心！！我讨厌酒鬼！！！”它朝我吐了吐舌头。

我把它放了下来，说：“我没叫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