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夜色还没亮透,就跑回城里的客栈,疲惫不堪,倒头就睡。待三人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入客房里,暖洋洋的,关丹枫揉揉惺忪的睡眼,把身旁的乔孟和盈儿推醒。杨盈见紧挨着乔孟睡卧着,乔孟还把手横放在自己小腹上,羞气的面红耳赤,弹射而起,照他大腿上就狠踢一脚,鼓着腮嚷道:“你竟敢占我的便宜。枫哥!他——他耍流氓!”
丹枫看了看乔孟,说道:“你也太——!”
乔孟听了丹枫的话中有话,羞急的直喊:“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杨盈儿却抬腿欲踹,丹枫说道:“盈儿算了!我知乔兄不是奸邪之人。”
杨盈儿哭道:“鬼才信他的,他是披着人皮的色狼。”
丹枫知道盈儿的刁蛮性,只是俯首偷笑。
杨盈儿仍是不依不饶地说道:“‘哎!’你要想证明你的清白!今后要看你的表现。不然我非得宰了你,以泄我今日之辱。”
乔孟急的眼泪在眼眶里转,脸红脖子粗,说道:“你说吧!我一定做到!”
杨盈儿说:“从今日开始,你要在我门外睡觉3天,以证明你的清白。还要每天提前起来为我和丹枫哥打洗脸水与洗脚水。不得怠慢!”
丹枫笑说道:“算了,莫要胡闹了!今后你肯定还睡独房间。”
乔孟正色道:“为证明我的清白,我乐意给你守门三天。但决不给你俩端洗脚水。”
杨盈儿说:“你想得美!你乐意看,我还不乐意你看守呢!我还不放心呢。打一巴掌揉三揉——虚情假意。更可怕的是你色相毕露。”
“你想怎么样”,乔孟正色道。
杨盈儿说:“端洗脚水哦!”
乔孟咬咬牙说:“行!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也能忍端洗脚水之耻哦。我给你俩端吧儿。”
关丹枫急忙摆摆手笑着说:“我可不用他,还是自力更生的好。”三人逗着乐,时间已经从指头缝隙里溜走。晚上夜色已降临,三人开始准备必备用品。上夜打更的差役,头上的斗笠垂下黑色的纱布,罩着整个面部,黑纱浮动,乍一看分不出脸的前后,灯笼熄后,只听得三声帮子声和压低的喊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关丹枫说:“盈儿在总督府外枯藤下接应。我和乔兄闯进去探知详情救人,以燃火为信号。”
杨盈儿和乔孟都点头同意。
三人趁夜色穿房越墙,不一会儿来到总督府外枯藤下,按商议的计划关乔二人潜行入总督府里。
二人一前一后摸近一红阁楼处,见阁楼里灯火烁烁,有女子咳嗽的声音。关丹枫贴近绿纸窗户,欲往里面看个究竟,就把右食指沾点唾沫,戳破窗纸。用眼细观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就在这时,就听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二人见情势不妙,就闪身同时翻身上了走廊横梁,观察动静。见两丫鬟式打扮的妙龄女子前挑红纱罩灯,后跟随着豪华服饰、下颚留有一抹稀须的走路趔趄的男子哼着小曲,上石阶,来到走廊。
关丹枫见之,心内有良计,手疾眼快,出手点了三人的哑穴,关丹枫示意乔孟,乔孟会意,二人把他们三人提到后花院假山后,盘问他们三人。一盘问得知关押林媚儿的地方就在后花园,进口就在假山里,有机关,无法进出。关丹枫绕假山走了一圈,却没寻找到出口。只见假山占地有五百米,座落人工湖中央。一条木桥通向假山。满湖出水荷花。青蛙鸣,夜虫唱。
正在二人为找不到出口发愁时,就听见夹杂着的脚步声。关丹枫和乔孟急隐藏偷观远处,见木桥上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有八个,用草绳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他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不一会儿,来到假山前,“赶尸匠”跳跃上假山顶,按下机关,只听“嘎吱、嘎吱”地门响后,假山一分两半,门洞大开。待尸体走进去,欲关门,关丹枫和乔孟见之,互使眼色,同时疾进洞里,发现里面白骨累累,阴气很重。不时传来嗷、嗷的嚎叫声,令人恐怖。
二人猫腰紧随赶尸匠继续向幽深处疾走。只见一路虽有油灯在通道墙壁上油碗里燃,也只能照亮几米的空间。他们的眼虽能看得远,仍深一脚浅一脚地疾走。
约莫半个时辰的工夫,赶尸匠到了一堆满白骨的地儿,停下不走了,从腰间摸出旱烟袋叭嗒地抽上了。过了一会儿,深处石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妖婆,眯缝着眼问:“老怪,尸体来了几个?”
赶尸匠急忙拿下嘴上的烟袋,躬身陪着笑说:“禀三奶奶。又抓来八个。”顿了顿继续说:“三奶奶,尸体难找啊。”
老妖婆冷冷一笑说:“是吗?你若是完不成一年一百个尸体的任务,就把你全家也赶来当尸体。去吧。记住。”
赶尸匠唯唯诺诺地后退离去。赶尸匠刚转身回走,就听老妖婆喊道:“食人引路。”
话音刚落,从她身后走出一个狼面人身的摸样的吐着舌头的怪物,走路如飞,赶尸匠在后面跟着跑。
老妖婆转身回到石门里,石门嘎吱嘎吱地关上了。
关乔二人看傻眼。关丹枫用独特手势哑语告诉乔孟紧咬赶尸匠,借机摸清此处情况。乔孟心领神会,转身跟着赶尸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