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_小角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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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刚才那个,是我同学。”程意小声的说,进了副驾驶,今天是杜安邦亲自开车。

“哦。”杜安邦恍然,想了想,拿起手机走出了车子,站在远处不知道说些什么,程意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让蓝庭把事情处理好,杜安邦,求求你,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好。

杜安邦打完了电话,回来车里坐下,发动了车子打开暖气,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程意:“别怕,蓝庭会处理。”

“谢谢。”程意将头靠在玻璃上,借助冰冷的玻璃来冷却自己发热的头脑。

等了约有半个小时,蓝庭的cc冲了过来,程意在车里打起了一点精神,看着蓝庭冲下车冲上楼,杜安邦拉下了手刹:“你现在能放心了吧。”程意转头,此时她才明白,原来杜安邦停在这里这么半天是为了让程意看到蓝庭出现。

“谢谢你。”程意一低头,这一次,口气里感激的成分多了许多。

“你很没种。”车子启动,缓缓开行,杜安邦讽刺似的说了一句,程意扁了扁嘴,的确,自己很没种,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优等生贫困生的面具下面包藏着小三的身份。

日本料理摆了一桌子,程意食不甘味,不是担心蓝庭处理问题的手段,而是心里惊惶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杜安邦却食欲大振,看他吃的那么开心,程意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看到我那么慌张,你很开心?”

“你猜对了。”杜安邦冷笑了一下,将一片沾满了芥末的生鱼片塞进嘴里:“原来你的坚强,只能用来处理那些琐事,真正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你不过是个懦夫。”

程意有些气,她开始相信杜安邦此时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是因为他终于能把“懦夫”这个词汇还给程意了。

“随你怎么说。”程意低头,有些艰难的吃着碗里的烤鳗鱼,味道不错就是有些咸,虽然有着柠檬的清香,仍旧让程意觉得很难以下咽。

“尝尝这个。”杜安邦递过一个小小的炖盅,里面是海胆蒸蛋,滑嫩鲜甜,程意吃一勺,觉得鼓胀的胃部稍稍好受了一些些。

“当我用钱就能摆平你的困难时,你有没有想过,要自己成为有钱人?”杜安邦没抬头,专心的品味盘中美味,程意将一口蒸蛋咽下,看着杜安邦,心里有些烦躁:“我当然想。”

“你有想过自己成了有钱人以后,要怎么对待那些之前对你不好的人么?”杜安邦抬头,眼神颇为严肃,仿佛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让他们感同身受。”程意瞪了杜安邦一眼,心里暗骂:要对付的第一个就是你。

杜安邦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低头继续吃,半天,用一种很失望的口气低声感慨:“都一样。”

“什么?”程意没听清楚,杜安邦看看程意,略惨淡的笑了一声:“没事。”

回到金屋的时候,杜安邦的表情有些复杂,程意看到他脸上像是调色盘一样调和者无数情绪一会疑惑,一会伤感,一会无奈,一会轻松。等开了门,开了灯,程意愣在门口,屋里摆满了红白两色的装饰物,各种雪花、麋鹿、圣诞老人的装饰品挂满了一屋子,一颗和装修一点也不搭配的圣诞树摆在客厅的角落,圣诞树下面放满了包装好的礼品盒子,不知道那些是真的礼品还是装饰品而已。

程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杜安邦站在她身边,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却带着一种后悔的口气:“好像这些装扮和你今天的心情不搭配。”

“啊,很,漂亮。”程意环顾着,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对这样的一份惊喜无动于衷,程意没敢看杜安邦的脸,这样一屋子的装饰品必然是他的手下去弄的,可能就是开车急匆匆冲到工作室的蓝庭包办的,可是有这份心思,程意一惊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礼物。”杜安邦伸手,一个小小的盒子,程意低头接过去,打开,仍旧是闪烁了程意眼睛的珠宝,一枚戒指,不是结婚戒指的款式,有些老气的翡翠戒面,铂金镶钻的指环,若是六十岁的人带上只怕更加合适。

“谢谢。”程意想给杜安邦一个鼓励似的笑容,却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表情,杜安邦眉头皱了一下,扭头过去:“给我拿衣服,以后这屋子没有佣人了,你自己定期来打扫。”

程意连忙将盒子扣上,扔在茶几上来接杜安邦的大衣,杜安邦带着一股气似地将衣服扔在程意怀里,蹬蹬蹬冲上楼去,程意有些愣,拿起盒子跟了上去,

卧室里也无意外的被装扮过,铺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大红的床单,怎么看都像是蜜月套房。

“洗澡。”杜安邦看着程意,眼神略缓了一下,却命令似地指着浴室的门。

“哦。”程意一愣,明白了杜安邦的意思,皱眉有些抗拒,却将衣服挂好将盒子放在衣帽间里自己抱着浴巾走去了浴室,等放了一缸热水程意泡进去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程意大惊,却被围着浴巾的杜安邦按在浴缸里:“你装什么?”

这句问话那么的熟悉,程意松了手:对啊,自己在装什么,已经卖掉了。

杜安邦进了浴缸,用和进门时一样复杂的眼神看着程意,程意紧张的咽着口水,被蒸汽熏得满脸通红。两个人对视了很久,程意摆这个姿势几乎腿都麻了,刚想要动一动,杜安邦先动了,猛的翻身跨在程意身上,双手用力将程意按在了浴缸里,被水淹没的瞬间,程意慌张的瞪大了眼睛,热水刺激着程意的双眸,窒息的恐惧传来,程意的双手狠狠抓着杜安邦的手臂和肩膀,一条一条的血痕在杜安邦手上出现,却丝毫不能让他松手。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一样的!一样卑鄙,一样丑陋,一样肮脏!”水声哗啦啦的在程意耳边轰鸣着,杜安邦的话失真的传进程意的耳朵里,程意却只想着一句话:爹,妈,我要死了,你们就不用丢人了。

杜安邦将半死的程意拎出了浴缸,扔在浴室冰冷的瓷砖地面上,自己坐在浴缸边冷冷的看着程意在脚边挣扎翻滚,拼死咳嗽着。

“你干什么?”程意咳到两眼充血,扭头看着杜安邦,他有些落寞的看着程意,活似方才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