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梁以慕对这些制作人什么的压根儿就不熟,她之所以多瞅了几眼儿,一来是因为不确定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二来则是——瞧着人长得还不错,纯属下意识地瞅瞅名字而已。
“周先生为什么会找上我?”
周俞德儒雅一笑,说,“我去过admonition。”
听到这话儿,梁以慕微微张了嘴,忒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也是,她也就在admonition唱过歌,且还是固定的时候。眼前这个周俞德要是真有心的话,估摸天天儿都能见到自个儿。
这么想着,梁以慕迟疑了会儿,又问,“刚刚听您说,这音乐广告挺重要的吧。这随便就让一个人去唱广告的主题曲,是不是有点儿冒险了?”
周俞德答得倒是坦荡,“我这虽然是制作人,但实际上也有点儿经商的意思在里头。经商嘛,谁不是先冒险才有收获的呢?就跟炒股一样,风险大,赚的也多、也快。”
梁以慕想想,还特有理了,这倒是让她为难。
把名片儿在手里边儿翻来覆去地瞧了又瞧,梁以慕又问了几个问题,周俞德都答得很认真。她细细想了想,说到,“这事儿太突然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成不?”
“成。”周俞德很爽直,“梁小姐可以好好考虑几天儿。名片上有我的电话,您要是觉着可以了,直接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成。”
把名片儿收进包里,梁以慕又坐了会儿,就先告辞了。
透过玻璃窗瞧着外边那清瘦身影儿,周俞德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嘴角轻轻扬起,“她说她要考虑几天儿。”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周俞德又笑,“我觉着吧,她一定会答应的,放心吧。”
顿了顿,他又说,“你是真了解她,我可是从她神态举止看出来的。不过咱想的都是一样。”
说完这些,他又和电话那边儿的人聊了会儿,才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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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厅后,梁以慕没急着回家,先到商场溜达了会儿,才慢腾腾回到家里边儿。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吃晚饭的点儿,梁以慕在沙发边儿站了会儿,然后把包往一旁儿一放,从里边儿掏出那张名片,捏在手心里头半天儿,还是塞进了口袋。
梁司羡正在厨房里边儿忙活,不知道在炒些啥,酸酸辣辣的味道挺诱/人的。
“哥。”
“回来了?”梁司羡头也不回的说。
“嗯。”梁以慕应了声儿,又问,“咱什么时候开饭啊?挺香的。”
“几分钟。你先看会儿电视吧。”
“好嘞。”
梁以慕应是应了应了,可人没走,而是站在门口瞅着里边儿的人。
梁司羡穿着一身休闲服,连围裙都没围,忙碌的身影倒像是个居家好男人,光瞅着个背影就当真是赏心悦目。
一边儿打量着,梁以慕一边儿摸了摸下巴,突然没忍住一声儿笑了出来。
正在盛盘的梁司羡听到后边的笑声儿,有些纳闷地回头瞅了一眼儿,问到,“怎么还站在这儿?笑嘛呢。”
“我在想,哎,这么好一男人,为嘛是我哥嘛。真可惜。”
当然,梁以慕没说完的是,要是不是她哥,她一定先下手为强。
听到梁以慕这话儿,梁司羡挑了挑眉,颇有些好笑地说,“想什么呢。不是你哥能对你这么好么。”
“说的也是。”
说话间梁司羡已经把菜盛到了盘子里边儿,然后端了起来朝门口走来,“走吧,去吃饭。”
“好嘞!可饿死我了!”
梁以慕洗了手,欢快地到了桌子边儿,陪着自家老哥一起吃饭。
说起来,在她离开北城的那三年儿,甭说在家里吃饭,就是厨房,梁司羡都没开过火。
现在想想,梁以慕真觉得自个儿挺对不起梁司羡的。
当初一场意外,梁父梁母身亡,整个梁氏就全部落在了梁司羡的肩膀上。而那时候她正在西/藏和蒋易打着持久战,又因为蒋易的事儿和梁司羡起了争执,连他的电话都不想接,哪儿想得到自个儿家里出了事。
等她知道后赶回来时,梁氏已经慢慢步入正轨了。而当她见到梁司羡时,后者冷着脸不理她。梁以慕也知道自个儿错了,下雨天在父母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天儿,差点儿没昏过去。最后呢,还是梁司羡赶到,抱住快要昏厥地她,说了句,“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只这一句,梁以慕当场就哭出了声儿。
“慕丫头,想什么呢,菜都凉了。”
梁以慕回神儿,嘿嘿笑了两声儿,说,“哥,怎么办,我好爱你哦。”
梁司羡眼神儿动了动,说出的话颇有些嫌弃,“你今儿是怎么了?哪儿不对劲呢?”
“我哪儿都对劲儿着呢!这不想表达一下爱意嘛。”
“吃饭。”15424646
“真没情调。”
话是这么说的,可梁以慕明显瞅到自家老哥嘴角疑似上扬了那么几公分。
吃了饭,梁以慕抢着去洗了碗,然后踏着小步子到了梁司羡的房间。
“哥,有空么?”
坐在椅子上的梁司羡转了个身,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就晓得你这丫头今天铁定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