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守身如玉”四个字儿让蒋易觉得挺有趣儿的,当下本是虚揽着她的手就顺着她的脊背一点儿一点儿地挪了上来,嘴里边儿跟着说,“是么?那不然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说谎?”
感觉到蒋易手下的动作,梁以慕侧过身躲过他的手掌,红着脸说,“你干嘛呢,这是医院。”
蒋易其实也就是逗逗她,见她这么认真,倒是觉得有意思了,“那我明儿就办出院手续回家好了。”
蒋易这话儿的意思是,你不是说医院不可以么,那咱就回家去检查好了。
听出蒋易的话外音,梁以慕愈发羞愤。
她就纳了闷了,以前她也没少和他亲亲我我的,怎么这一年过下来,这人的厚脸皮程度与日俱增,她倒像是一天儿塌掉一层了?
梁以慕深刻觉得,这时候和蒋易比拼厚脸皮程度或者是口舌之争,那绝对是错误的选择。所以,她决定换个攻势。
这脑子刚一转呢,她就软软抱了蒋易的腰,故意有气无力地说,“蒋老板,蒋先生,我今儿真累了,甭折腾我了成不。”
蒋易笑着顺了顺她的发,很仁慈的说,“累了就睡呗。那边儿有空床。”
梁以慕摇头,“不行,总觉得不踏实。我就趴在你这儿睡。”
“我一个男人躺着,结果让你趴着,怎么成?”
梁以慕一字一句说,“你是病人。”
蒋易好笑地瞅了她一会儿,说,“非得在我旁边才安心?”
“嗯!”
其实在听完萧晏说到那些后,蒋易也能明白梁以慕的想法。于是,他黑沉沉的眸子柔了柔,接着,自个儿往边上挪了挪,说,“那你躺上来吧。”
梁以慕在瞧见他挪位置的时候就大致猜到了他的意图,可现在真听他说了,倒是愣了会儿,才说,“我这会不会妨碍你?”
“那就去旁边睡。”
“哎,别啊,我就睡一点儿位置,保证不压到你!”
见梁以慕都快举手发誓了,蒋易无奈的笑了笑,说,“那还不赶快上来。”着以梁退着。
“我还没关灯呢。”
“笨蛋,床头有开关。”
“……”
好吧,她真是忘了。
于是,这一夜,在梁以慕的连番威逼利诱下,她终于能躺在蒋易的身边,感觉着他的气息,进入梦乡。
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那丁点儿的月光也就能勾画出一点点儿轮廓。
蒋易侧过脸,就借着这一点点儿月光,打量着梁以慕睡着的模样,心里边儿倒是软了起来。
真是逼走她容易,追回她太难啊。
好在,叶昊这回儿真办了件大好的事儿。
抬起一只手抚摸过梁以慕的鬓发,蒋易靠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晚安,我的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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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梁以慕早早和蒋易说了下午要和贺遥西见面的事儿,蒋易瞅着她好一会儿,才感叹地说了句,“腿断的不是时候啊。总觉得不放心。”
梁以慕笑,“你怕我不回来了?”
蒋易却回答,“我怕你拒绝的太直接,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梁以慕觉得自个儿真是太善良了,从而也把蒋易想的太善良。
到了下午一点,梁以慕计划着要出门了,却忽然接到贺遥西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梁以慕回答在医院,贺遥西就让她先不出门,过半个小时再出来。
半小时后,梁以慕到了医院门口,刚下完最后一级台阶,就听见嚣张的喇叭声儿。
她顺着声音瞧了过去,贺遥西的车正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梁以慕几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直接到医院了?”一边儿解着围巾,梁以慕好奇地问到。
贺遥西扭头冲她笑笑,说,“司羡告诉我的。说你在这儿照顾蒋易。”
梁以慕的动作顿了顿,心里边儿只有一个念头。
梁司羡先生,您到底是谁的亲哥哥。
“蒋易还好么?”
听贺遥西问起蒋易,梁以慕如实回答,“骨折,不过恢复的不错。”
贺遥西点头,“那车祸都见报了,听说那卡车司机是酒驾,当场就死了。蒋易倒真是福大命大的人。”
听到这话儿,梁以慕愣了下。一是没想到这车祸都见了报;二则是,连贺遥西都知道了这事儿,她倒是不知道。
似乎看出梁以慕的心思,贺遥西笑了笑,说,“蒋易可是裕华的老板,他出车祸,记者都不敏感么。”
“说的也是。可我瞧着他这院儿住的挺舒服的啊,没什么人来录口供啊、采访什么的啊”
“要录口供早录完了,哪儿能等到今天儿。而且吧,这事儿全都是那卡车司机的问题,蒋易其实还算是受害者。至于采访什么的……我相信蒋易的手段能把所有记者给堵在外边儿。”
“这样?”
“嗯哼,还有一个原因。裕华不是还有一个总经理么,肯定不是摆设啊。”
听见这话儿,梁以慕想着萧晏被记者围堵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梁以慕笑了,贺遥西也跟着笑了,嘴里却说,“甭笑了,哥可还没吃饭。”
“你说去哪儿吧。”梁以慕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贺遥西想了想,说,“去a大把。上回儿在操场找到你,还没好好感谢一下老板娘呢。”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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