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你很聪明，不过这只是初衷，让我怀疑你的，并不仅仅如此。在发生案子的几个地方，有一处没发现摄像机，那就是张妍妍自杀的练琴房，理由很简单，练琴房在专业区那边，如果普通学生进去，自然会很引人注目，所以你不能去装摄像机。也就是说，那里没有你的那双眼睛。我第一次遇上你的那天，就是在后院的草坪，从那里可以看到张妍妍自杀现场的那间琴房窗户，就连里面的琴声都能听到，你因为无法通过摄像机察看，所以才亲自跑去探查结果的。”

“学校里是公共的地方，难道不能自由走动？”朱九儿摇摇头，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满不在乎。

“可是你错就错在玩心太重了，在警察的层层调查之下还不愿意收手，还要反其道而行，在做成一桩给警察看，而且，偏偏找上了我，我想，应该是和那天你听到了我说想要会会‘天眼’有关吧。”雪莹看着朱九儿，唇角勾勒起一丝弧度，“依我看，这是你选的最不恰当的一桩，首先，你就不应该挑上我，其次，还遇上了何月那种不配合的人。”

朱九儿眨眨眼：“何月是谁？我好像不认识。”

雪莹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摇了摇：“你不承认没关系。你一共给我发过两次邮件，和发给前几次案子的人一样，没有发件地址，只署名了‘天眼’。从何月的反应来判断，一开始，你应该只是发了邮件给我，说何月在背后如何中伤我，想要激起我的愤怒。我想，你最近发的邮件应该不止给我这一封，但因为警察的警告和阻挠，大部分的邮件石沉大海了，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却给你回了信，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是不会相信的。我的回信让你似乎又看到了一线成功的曙光，于是你给何月发了一封邮件，胁迫她出来和你见面，我估计你的本意是引导她承认说过我的坏话，然后录下来发给我，却没想到那天何月并没有来。”

“这些都是何月说的？”朱九儿反问。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何月因为警察的警告，最近都没有去看邮箱，自然也就没看到你发给她的邮件，但是我却看到了，所以那天才等在你，然后在综合楼门口撞到了你，其实，你也是特意等在那里的。不过你很聪明，即使何月当天出现了，你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说是谁联系你来找她的之类，甚至可以跟何月说，自己也是被胁迫去让何月做事的。何月没出现，你更可以装做自己只是路过。但你遇上的却是我，正是这第二次的见面，让我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雪莹看向朱九儿的目光里，闪动着灼灼的光芒，更像是带着一种笃定。朱九儿仍然无畏地回视着她，只是脸上的笑意，看上去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