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最难看的奇幻小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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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一旁的宾好奇的看过去,今天是杰老大的灾难日吗?脸有点变色了。

「不说话的样子真棒,如果穿再高一点的鞋,即使到东去,那边的女孩也会追著你的。」少妇不理采对方的反应,继续伸手摸了杰伊斯的脸颊,做出要亲上去的姿势。

「不要碰我!」杰伊斯拍掉少妇的手。却又被一把抱住腰,「好性感的嗓音,亲一下有关系吗?难道会少你一块肉?」「哎,我身上有毒,如果不怕的话就亲吧!」话一说完,少妇立即放开他,一脸嫌恶的表情转身走掉。

宾惊讶的看著杰伊斯,想到一上船就撞到他身上去,竟然没提过身上有毒这件事。转头问旁边,已涨红脸的亚利:「杰老大身上真的有毒吗?」亚利想了一下慢慢答道:「我不记得他有说过,以我跟他相处时的观察,他只是比较爱干净,不喜欢被其它人摸到罢了。而且邦族的妇女,她们以吸取其它男人的血液而自豪,旷鲁族人最恨她们。」

高大的莱恩走到比少妇表情更嫌恶的杰伊斯旁,低沉的说:「你应该直接把她丢到水里去。」「啧!我真想跳到水里好好洗个澡!天知道她摸过多少人。」

真不是普通的爱干净,全身包成那样已经是洁癖级的了。宾在旁边低声窃笑。

半夜,少年又睡不著而爬到甲板上张望,走没几步就差点撞上站在黑夜中的杰伊斯。运气真背,又被他抓到自己没睡觉到处乱晃。

漆黑如墨的天空,星星显得更加光亮,岸边也闪著沿岸居民的点点灯火。看了一下,宾揉揉鼻子想溜回船舱。杰伊斯忽然开口说话:「你是不是有被人绑架的感觉?」

想不到杰伊斯会忽然说话,少年愣了一下才回答,「有一点。」仔细想想,全世界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自己会遇到这种事,还不确定能不能安全回家呢!

「对不起......」杰亚修斯声音跟平时不同的。

是因为白天自己哭成一团的关系吗?杰老大态度不大一样了。「没关系,还好啦!」少年有点不好意思。「晚上风冷,你还是进去好了。」「噢。」

少年走到一半,忽然转头问:「你个性晚上跟白天好像不相同啊?」

杰亚修斯意外的睁圆双眼,诧异的说:「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咦?随口说说竟然就到人家的秘密吗?

杰亚修斯一人在黑暗的甲板上,长长的腰带在夜风中飘荡。

宾早上一到甲板,就看到杰伊斯还站在昨晚的地方。

不会吧?这位日夜个性迥异的人难道整夜都不睡觉?该不会是因为洁癖关系不愿睡在人挤人的船舱?

看到宾傻愣愣往自己瞧,杰伊斯伸个懒腰。「孩子,我要下去了,你小心点,别摔到船下。我可不想跳下水去救你上来。」一夜没睡,杰伊斯精神还满好的,跟第一次见面时般,用看小小孩的笑容拍拍宾的头后就进入船舱。

又把我当小孩子,宾吐个舌头。「喂,不怕被割掉舌头啊?」杰伊斯忽然又从船舱探出头。太恐怖了,上次是背后长眼睛,这次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担心会像杰伊斯昨天那样被奇怪的人缠住,宾跟亚利他们走在一起。但好像没人对他产生兴趣的样子......都没人看著他。

咚...一颗黑色的泥球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甲板上。第二颗...第三颗...

宾正想问亚利那是什么时,泥球忽然爆开喷出大量白色烟雾。杰伊斯满脸不高兴的窜到宾身边,抓住少年衣领一跃跳离弹开的泥片。「杰老大...?」

「真讨厌,以为会趁夜里跑来,这时候攻击应该是为了特别重要的东西。害我连睡都睡不好,看来是麻烦的家伙,不是寻常海水盗,非认真对付不可!我说过,不同部族政治立场都不同。很直接的告诉你,个人认为他们可能是为了杀你。」

「什么?!」宾大叫。

「请你别在这种距离对人家的耳朵大吼,好不好啊!」杰伊斯气的两手同时拧著宾的双颊。「素...对不起...」宾痛的眼泪都被挤出来。

「亚利他们你别担心,我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对了我刚说到哪里,有的城市是想脱离汗然帝国独立,所以雅贝尔的『救世主』对他们来说是个棘手大麻烦。可能会抓走你借以向雅贝尔要胁,或是,直接杀了你,让雅贝尔灭亡。你,听的懂吗?」

杰伊斯突然用有点轻蔑的眼神一瞥:「你只要别做妨碍我的事,要在这发呆也行。今天绝对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除非是你自己不想活。」

真是自信满满、满到淹死人的程度...

一艘装甲的船急驶冲撞上来,还抛出粗铁链困住商船,四十多名身穿盔甲的战士陆续跳上商船。吓的百余旅客惊慌的四处找地方躲,拼命护住随身带来的财产。因为战争关系,汗然帝国把大部分帝国军调往战场,所以水盗有胆劫持来往的商船,而船上的旅客自然也有带了保镳或本身就已准备兵器抵抗。一时之间,甲板上已打的轰轰烈烈。

杰伊斯还慢条斯理的拉高袖子,整理长长的手套。「喂,你刚才叫了我什么?」「ㄜ...是杰老大。」「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但要让我听的出是叫我的就好!」正担心是不是惹恼了人家,宾松了一口气。解开长长的红色腰带,杰伊斯在腰上多绕半圈在腰后打个结,并特意把腰上的刀遮蔽住。似乎真的要好好动手的样子。

一位盔甲战士高举巨斧在他们背后直直砍了下来,杰伊斯拉住宾的腰带一扯,两人刚好躲开直劈而下的斧头,甲板立时被劈裂出一个大洞。「这样迟早船会被拆了。我可不想游泳到东部去啊!」第二斧再劈下来时,自己碎碎念的杰伊斯停在原处不动,直接出手抓住锐利的斧刃。

宾跟持斧战士还没来的及了解发生什么事,斧面就整个在杰伊斯的指间爆掉,碎裂。早知道有这种手上功夫,少年一瞬间真想抱住他膝盖痛哭。啊,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没那样捏烂我的头...

战士看到斧头被人徒手摧毁,双目充血,竟然开心的咧开大嘴,狰狞的说:「你就是...魔法士雷佩修斯...!」阔大的嘴少年直觉得接下来对方会不会想要咬下他的头,吓的两只腿微微颤抖。杰伊斯厌恶的避开武士喷出来的口水,情绪高亢的战士高举斧柄大喊:「雷佩修斯就在船上!魔法士雷佩修斯在──!」

杰伊斯皱了下眉,一掌就把大喊的水贼给击飞出去,个头快比他大两倍的高大壮硕武士就直直往上冲,越过船桅掉入海中。

「早知道会这样,抢下他的武器还比较好。真是!难道全汗然的魔法士恐怕都被列入敌人的追踪名单啦?」拖著宾在其它盔甲武士斧头间闪来闪去的长舌族长又发作了,不管宾的耳朵能否跟的上说话的速度,完全不用换气飙出整大段话。

「因为大家都知道刚来的『雅贝尔救世主』须要人保护,这种麻烦的工作就会选国王跟主神官信任的过的高强魔法士跟剑士。同时具有这两种身分的人本来就不多,通常会协调各自领域的优秀人才一起行动。但因为之前最强的魔法士跟剑士都在寻找上次那位时失踪,雅贝尔能找的优秀人才可以说是剩没多少。新的『雅贝尔救世主』能靠的只剩上次没被挑上的。为了要抓到雅贝尔救世队伍的人,列出水平够的魔法士跟剑士名单,一个个确认出现的地方,就可以找到目标。讨厌,为什么我也会在名单中啊!不管是哪里个身份我排名可都很低啊!跟其它人比算是个无名小卒,我是这样的卑微低贱。就算是在具有两种身份的人间我也是个倒数的。早知道会这么麻烦,我才不要接下这任务!为什么我才一出手也会被认出来,随随便便的就被拆穿身份,到底是谁把我的资料也列进去的,非杀了那个白痴不可!」

被拎著跑的宾对长篇的说明无法听进去,甩的像包垃圾似的,晕到都快吐出来,眼珠早也翻白。

失去知觉的少年被带到亚利身边丢了下来,毕竟跟著自己跑绝对会被视为主要目标,留在亚利那看起来只象是保姆旁一个吓破胆的孩子,而不是受魔法士保护的「雅贝尔的救世主」。气呼呼的杰伊斯虽然喜欢「雷佩修斯」这名字,但从那样的敌人口中叫出来真不是普通难听,对直扑而来的武士都「碰」一掌给打飞到半空中。

逐渐清醒过来的宾瘫在甲板上,亚利跟莱恩也无暇照顾他,忙著抵挡混乱中找不到「魔法士」的盔甲武士。被当成目标的杰伊斯光是那样一掌把人震飞出去的功夫,加上那条醒目的大腰带,很快就被认出来,不断的打完一人就溜到其它地方,免得让其它人包围住。

那位红发的邦族妇女被一名高大强悍的武士盯上,一直被逼退到另一边的船舷,除了跳下河外没有其它的退路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邦族妇女脸上爬满汗水跟泪水的痕迹,拼命缩著身体躲避武士抓过去的大手。杰伊斯远远看到,右手一挥自手腕下射出一条银光,勾住船桅最高处,一扯就腾空荡过去,也顺便脱离几个水贼的包围。

凌空一转,利用下冲的重力,把将抓到邦族妇人的武士狠狠踹到船外,自己藉反弹的力道,又翻回甲板上。

坐在不远处的宾看傻了。像蜘蛛人一样还会飞的杰老大,果然有臭屁的本钱;感觉比杰老大还强的护宫武士不就跟加强版的超人一样?要在这种世界继续过下去,心脏总有一天会被活活吓停的!

感激涕淋的邦族妇女没想到昨天一脸僵硬的杰伊斯不只救了她,还面带笑容的扶起她。

「啊,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位『雷佩修斯』吗?」

还没开口,杰伊斯一转身用手刀把另一个被打的不断后退的盔甲水贼给劈到河里。站稳后,杰伊斯脸不红口气干脆的回答:「不,我叫『亚兹别』,默默无闻的小剑士。」

刚才只用棍棒就把拿大刀的水贼打的连连后退的那位黄发绅士,赞赏的说:「以你的身手,绝对会成为史上有名的一流剑士,何不请这位夫人帮你预言未来?」杰伊斯摇摇手,丢下一句「等有空再说。」就跑了。

「小孩!立刻趴下!」宾被杰伊斯没预警的命令吓到迅速卧倒。

一个从水中爬回来的盔甲武士握著斧柄突然出现在宾旁边,亚利跟莱恩发现时来不及反应,距离还很远的杰伊斯手一比,手腕下激射出一线银光。

一枚闪著银光的锥形坠子跟杰伊斯的手腕之间是一条细如毛发的银链。

坠子「咻」穿透盔甲,「噗叱」一声自背后刺入水贼的心脏。

水贼慢慢回头看了杰伊斯一眼,身体摇了一两下。

手一转,心脏中的那枚银坠以逆时钟的轨迹收回。

水贼背上只有针孔大的血珠。

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心跳的水贼意想不到会是这样丧命,两只眼珠瞪大的快跳出眼窝。

杰亚修斯慢慢走到水贼旁边,一手轻轻把僵立的尸体给推下水时低声的喃语:「既然能看穿我的身份...就该想到我是个怎样的......」第一次在少年旁出手杀人,尸体竟然是在离少年几步的距离之内,杰亚修斯凝视尸体形成的水花渐渐消失,才开口叫起少年。

「可以睁开眼了啦,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宾一抬起头就东张西望,亚利跟莱恩脸色严肃的看著这边,其它人还在跟剩下的水贼奋斗。杰伊斯蹲下仔细观察少年的表情,宾被完全没表情的杰老大瞧的手足无措,越想越害怕,紧张的开口问道:「刚发生什么什么事了?」

确定少年完全没查觉到,微微一笑,安下心的杰伊斯摸摸宾的头,笑咪咪的说:「没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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