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湖之都一片阳光灿烂,谁也想不到北方的气候酷寒,连雅贝尔城也下起大雪,而万湖之都的人还可以在户外打著赤膊。
带著雅丝薇跟赛弗妮到宫船上见识的奥古乌斯,在岸边就熟门熟路的与船上的神官打起招呼。
雅丝薇贴在奥古乌斯怀中,看到几个公主好像几个月没见客人上门的伴游女子一样争先跑来,带著醋意的说∶「她们这麽漂亮,难怪你每次来都舍不得回去。」
赛弗妮也跟著吃味地说∶「是啊,应该请她们帮你在皇宫弄个头衔,还可以在宫里过夜呢!只是我们就永远见不到你啦!」
奥古乌斯将怀中的两个美女搂紧,微笑说∶「我现在抱著你们,就这样酸溜溜,那我若是多摸她们的手几下不就被酸死了吗?」
几个杰亚修斯从以前就一直分不清谁是谁的公主,一窝蜂的跑过来,叫∶「你怎麽这麽久都没来!」如果是以前杰亚修斯会赶紧顾左右而言他的想法子摆脱,现在则喜孜孜的左拥右抱,来一个亲一个。
好不容易才从公主们的包围中脱身,两眼发亮的奥古乌斯大方的跑上行政工作的宫船上,亲热的跟多仑神官打招呼。
乾瘪的多仑神官欣喜的握著奥古乌斯的手,旁边几个神官也过来,笑著跟人打招呼。含笑的奥古乌斯热切的和大家打完招呼後,低声的和几个神官说了几句就被迎入船舱内。
多仑神官笑呵呵的说∶「你还真受欢迎,那些公主整天念著你这水晶般的美男子呢!」
「水晶?」奥古乌斯傻气的问∶「我太冰冷了吗?应该不是说我长得透明透明的吧?」
落腮的迪克西神官张大嘴笑著说∶「说你长得美,像尊完美的水晶雕塑一样,真让人爱不释手。也有人说你简直是糖蜜,让人含著舍不得吞下呢。」
「噢?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长的畸形呢。」含笑的奥古乌斯黑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唇红齿白的样子让对年轻男人有兴趣的几个神官只要他一来也会藉故窝在旁边,好近距离看他。
一向视线不离奥古乌斯的艾里忒神官,自第一次见面後总觉得跟这个美男子相见恨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藉机靠近了过去说∶「你以前说你是出身雅贝尔城吧?但好像不怎麽看过你啊。」
奥古乌斯以可爱的表情说∶「听说雅贝尔城光是皇宫占地就比其他地方的都城大,要在城里找到认识的人可是相当困难,我又长得蛮普通的不容易让人有印象,再说我才刚出社会,以前连跟亲戚的社交活动母亲都不大让我参加呢。」顿一下後他把话题转到拜访的目的∶「在军需及皇室用品的采购上,我还盼望各位不吝指导。」说的一群神官纷纷争著带他四处多看看多介绍。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也跟这些人共事过,不时被叫去帮忙修补天花板或是将建筑基石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处,因为将人家屋子打坏是黑死神的责任,要怪只能怪自己一冲动就出手太用力,手一甩就打烂人家坚固的柱子。但是,以前这堆神官跟其他人看到黑色的身影走过去不是惊慌逃跑就是投以很鄙夷的眼神,要不是黑死神有其他地方的审美观加上天大的自信,不然可会被他们的态度给影响,认为自己是世上最丑陋的形容词化身。
现在只不过将头发染成雅贝尔人的颜色,华丽的锦袍在皇宫时也曾勉为其难穿上身几次,说不上是有太大的改变,这些神官的态度就全面转变,简直是把奥古乌斯当做宝一样。当然,那些礼物有占相当的地位,不过以前又不是没送过这些神官更高级的礼物,公主们的巴结也是有影响,但以前就常被公主包围。
勉强够称人变好看的改变,就是在白发人的巧手之下,身上的疤都被去除,全身皮肤变得光滑细致,好像出生从没受过一点伤的样子,但以前受伤後魔法都先用在不形成疤痕的治疗魔法上,要去的疤其实也没多少。但还有一点改变,让黑死神不大喜欢、不想发生的改变,跟半年前比足足胖了一小圈......不过以前曾有比现在更胖的时候。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改个名字、换个发色,就简直被捧在手心似的!
要事处理好後,艾里忒神官主动带著奥古乌斯在偌大的宫船上走动,皇宫的船舰比居住的画舫大多了,也更豪华精美;以前常叱责黑死神别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的神官,也主动的握住奥古乌斯的手带著人爬到顶端的露台上,解说雕花栏杆的品名跟预定的价钱。
「大致就是那样了,皇宫用的物品绝对是没有基本底价,有多好就用多好。」带著舍不得放手的神情,玑神官一路把人牵上露台又把人牵下来,双手在光滑的嫩手上摸个不停。
如果是以前杰亚修斯即使在盈月诅咒後期也会有不高兴的表情,但玑神官发现他没什麽反抗或不高兴便更放不开,直到话说完另一个人挤过来才不得不放手。
被几个神官簇拥的奥古乌斯完全不带尴尬表情的看著主管刑罚的司法神官也在旁边凑热闹,司法神官临时跑来对庶务神官提出购买些文具用品的要求,担心话说不清楚就直接对奥古乌斯仔细说明自己的须要。
一行人在几艘宫船上走来走去,刚好遇到靼柁跟无垠迎面走来。
在神官的引荐下,负责宫船用品的采购的商人被介绍给两个重要的臂膀。现在的长相这麽多人都认不出来,加上之前曾跟靼柁已见过一次面,在那样的场合也丝毫没发觉一个相识的死人活蹦乱跳的站在毒寡妇背後,奥古乌斯亲热的跟不习惯太多客套的靼柁打完招呼後,转身跟无垠握个手。
原本不想理人的无垠似乎被电流击中的抖一下,冰冷的视线在对方脸上打转,依一般习惯的握手动作结束後仍抓著奥古乌斯的手不放。
感觉有异的奥古乌斯忍不住盯著无垠看,比靼柁矮一点的无垠身材相当高大,是属於接近剑士水准的体格,身穿飘逸的蓝色法袍,出身名门的人的确是天生的俊男,俊秀的相貌也相当受注意。见到另一个受欢迎的男人,冷峻的神色该不会...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笑的有点僵的奥古乌斯顾及礼貌没有用力将手抽回,旁边的神官也注意到无垠的样子有点怪异,心中猜测的也跟奥古乌斯一样,顿时有种尴尬的气氛弥漫著。
僵持一会後,靼柁忍不住出声催促无垠该走了,但无垠的眼中只有奥古乌斯一人,忽然开口说∶「你的耳朵形状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是、是吗?」奥古乌斯有股全身被浸入冰水的感觉。
「还有,你的酒涡跟他笑起来也很像。」无垠将奥古乌斯的手扣紧在手中不放,另一苹手开始怀疑地抚摸柔软的脸颊跟下巴。
奥古乌斯难掩尴尬的回答∶「真是巧合。」
以前曾交手几次,还近距离接触的人眼光的确锐利多了,杰亚修斯心中正七上八下,无垠的眼睛已经注意到越来越多的细节。「你身材跟他也相当接近,在非剑士的男人中算是很挺拔健壮,肌肉发达──」说著说著,精於在可疑份子身上搜身的那苹手滑到奥古乌斯的胸膛上,逐渐往腰部前进。
四周的空气瞬间在暧昧的气味中结冰,连靼柁也羞红脸的看著无垠跟奥古乌斯握著的手,在场的神官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著同样的事,瞪大眼看著游移的手滑过丰厚的胸口,爬到颈子上。
「你的嘴唇跟鼻子也和他很像,特别是你的──」话还没说完,靼柁连忙掰开无垠的手将他拖走,而神官们也赶紧推著拉著奥古乌斯离开,打断了无垠对奥古乌斯的当众求爱。
被硬带走的无垠以旁人认为难舍难分的眼神回头盯著奥古乌斯,靼柁好不容易才吐出话来∶「在这麽多人面前才第一次见面,不会太急了一点吗?你刚才相当不礼貌。」
「您没发觉那家伙跟一个人很像?」无垠暗藏杀气冰冷的说,靼柁以为他是在气自己硬将他们分开,说∶「是吗?他好像常来皇宫之湖,以後还会见面的,别太急。」
没发觉别人的想法,无垠一脸被打断好事的表情默不出声。
想不到认识较久的靼柁认不出来,反而是无垠注意到,这让杰亚修斯差点吓死,不过旁边的神官心中想著是其它的事,并没发觉两人异样的神情的真正意义,而跟奥古乌斯开起玩笑,心中想哭的杰亚修斯脸上显出不大好意思的表情,继续跟神官们应酬。
自午饭前便上船造访,在宫船内跟神官们用完午餐後,从皇宫内务外务神官手中拿到相当多的生意後,奥古乌斯才告辞,正要离开宫船时一窝公主们在半路突然拥来,气得让等候许久的赛弗妮跟雅丝薇自己先走了。
等游湖画艇回来接,奥古乌斯才成功摆脱掉公主们的纠缠。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能喘气,奥古乌斯整个人倒在柔软的椅垫中小憩,猛地一苹手扼住颈项,冰冷刺耳的声音问∶「你叫什麽名字?」
奥古乌斯一张开眼就看到无垠的满脸怒容,顿时心中充满惶恐及惊骇,又惊又怕的回答∶「我?我的名字是奥古乌斯猷斯侏里斯都。」
「哪里人?」无垠不放手的扼紧颈动脉,让白皙的颈子出现青红斑纹。
「雅贝尔城...」「再说一次!」「雅贝尔城。」
无垠冷冷的说∶「侏里斯都家族算是雅贝尔分支中的豪门,我在城里怎没见过你?」
呼吸困难的奥古乌斯快哭出来的说∶「父亲死後我才出来...母亲总认为我太小...」嘴巴这样说,心中却很想骂∶你自己到雅贝尔城才多久,连街都没逛过凭什麽说有没有见过谁!
「你到皇宫之湖做什麽?」整个人压在躺在卧椅的奥古乌斯身上,无垠带著强烈的杀意,好像要当场手刃。脸色发青的奥古乌斯吓得哭出声∶「我去做生意...不要杀我...」
氤氲的黑眼睛中闪动著泪光,无垠压抑住把他身上的锦袍撕成碎片的冲动,摩搓起奥古乌斯的头发。
「真的太像了...」无垠放开快扼死人的手,捧著奥古乌斯泪潸潸的脸,仔细的打量一番後,扯开华丽的锦袍,双手开始在奥古乌斯身上移动。
有种被强暴的危机感,奥古乌斯啜泣著感觉到另一个男人的手在身上移动,不知道为什麽无垠的手好像不会碰到特别可怕的地方去,但无垠脸上又恨又冷的表情让杰亚修斯开始有放声哭喊「主神官救命啊」的念头。
单膝跪在卧椅边缘的无垠,粗暴的将人翻过身,目光停在紧窄细腰上,杰亚修斯害怕无垠若硬要将外衣翻开或是做其他事就会发觉腰带似曾相识,奥古乌斯呜咽的发出声音∶「不要啊...我第一次......」
「什麽?」
无垠的刺耳声调好像不大理解,奥古乌斯用怕触怒强暴者的口气,趴在椅子上温吞说∶「请你放过我...我会送很多美女给你、不然男的也可以......」等无垠意会时脸色变的更难看,将奥古乌斯重重摔到地板上,并赏了一个火辣的巴掌,手上的戒指在白嫩的脸皮上刮出一条血痕。
等无垠消失後,从定身魔法中清醒的下人听到船舱有哭声,赶紧进去扶起哭个不停的大少爷。
「你们是死了啊!我刚才差点被强暴!哎唷...好痛,我的脸......」
侏里斯都大少爷险些在自己的船内被救世主臂膀强暴的事,因为太过敏感而不能说出去,但杰亚修斯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主神官知道,看看无垠那会不会发生有趣的事。但主神官听完了也没做什麽动作,只交代奥古乌斯尽量别一个人独处,杰亚修斯只好闷声不响的回去。
实在吞不下这口气,奥古乌斯带著脸上鲜明的掌红及刮伤,气呼呼的跑去母亲的船上诉苦,看起来像还没长大的大男孩,对整个人陷在红色大椅垫中的胖女士,侏里斯都夫人诉苦起来。
看到心爱儿子受伤,母亲──毒寡妇眼中明显出现怒气,要专业魔法士将那伤痕处理掉。奥古乌斯难得主动去找母亲,毒寡妇侏利斯都夫人抱著倒在怀中撒娇的儿子柔声安慰∶「你真的太可爱,有几个激进的仰慕者也是正常的。」
「我不要啦!他好像要把我吃掉,真的好可怕啊!」奥古乌斯眼中带著恨意的让毒寡妇随意的拨弄著头发,感觉到毒寡妇死性不改的又在挑逗起「儿子」下半身的欲望。
毒寡妇也舍不得、无法容忍别人先一步对自己苦心栽培的「儿子」下手,但主神官已经知道她对年轻的奥古乌斯馋涎不已,示意非等任务完成不然不能动手,她只好眼睁睁的让总是跑出来干扰的人打断她的兴致。
「啊...母亲...」撒娇的奥古乌斯身体突然颤栗一下,喘著气说∶「不要...」顾及到主神官那边的严惩,毒寡妇适时的停止,让他的身体慢慢冷下来,因为大约猜的出奥古乌斯主动跑来找她的意思,便禀退其他人让「母子」好好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