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这贱女人这下发达了！」缇棣安一开口就没好话，发现少年正瞪著他，瞥了一眼说∶「喔，这家伙也在啊，真好！喂，听说上次是你插手嘛！」

少年不悦的挡在向芸旁边，说∶「有什麽话就说啊！」

比上次见面变的更高大的缇棣安，以残忍的眼神看著勉强停住啜泣的向芸，带刺的说∶「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是处女啊？不知是真是假的，但反正某个不开眼大少爷相信你是处女，搞不好是一个捣烂掉的处女──」

「你屁能不能放快一点啊！」听了缇棣安的话少年忍不住一肚子火，反正是跟这种人说话也顾不得什麽礼貌。

「你以为你又是谁啊？黑死神的学生？听说他竟然变成神了，有那种神给你撑腰──」

少年再次打断他的话说∶「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话，在我生气前快滚！」

「小鬼！」缇棣安逼近比他矮小又瘦弱的少年，带著威胁的口吻说∶「你以为你又是什麽人？那贱处女的下个恩客？还是你已经玩过了？听说黑死神可是新生的淫神，因为他生前玩妓女出名了，难怪你会跟这样的女人搞上！」

少年激动的大吼∶「不准你再侮辱我朋友！」

缇棣安冷笑的对鼻尖前的少年说∶「好好告诉你的处女，这次我们大爷不会放过那个小骗子，除非今晚午夜前，这『处女』去换那骗子回来，不然...哼哼...」带著讥刺的笑声，缇棣安转身从人群间的道路离去。临走还跟跟班一起发出尖酸的笑声∶「天啊，我们竟然来这地方找处女呢！」

少年气呼呼的看著缇棣安的背影，说∶「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说什麽！」一回头才发觉向芸的脸整个白掉了。

向芸全身颤抖，泪水溃堤的从红肿的大眼睛流出，呜咽地转身冲入屋内。

少年正举起手要跟进屋去安慰她，说话声音尖细的男孩在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带他到旁边的屋子中。

来过这边几次，但少年第一次踏入屋中，才发觉这里的屋子非常的简陋，没有窗子但有很多的破洞，灰扑扑的屋顶又低又矮，屋内除了表演的行头外只有一条打地铺用的毯子。男孩要少年跟他一起坐在地上的毯子，看少年不可思议的表情，忍不住笑著说∶「你如果到向芸的屋子也是这个样。」

想不到这里的建筑都这麽差，少年更觉得自己住的宫船的确太过火了，竟然连浴缸都比别人整个家还大！

「我叫拉，你一定觉得我声音很怪吧。」

少年不大好意思的承认脸上反应∶「是有一点。」

拉微微一笑说∶「因为我是唱歌的，女声的部分。」这麽一说少年忍不住同情的看已经比自己高一些，体型正朝大人体格发展的拉看，记忆中以前在学校音乐史有教过，为了保持好听的少男嗓音很多孩子都会动手术让他们不能发育。

早习惯异样眼光的拉，不以为意说∶「我跟向芸都是一起在各个地方表演，从小就跟她还算熟。别看她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其实心里还蛮骄傲的，因为她真的还是处女。」看少年不能理解的表情，拉解释得清楚一点∶「在我们这样的人中，大概只有刚生出来的女婴儿是处女吧。」

少年顿时觉得尴尬万分，低下头说∶「对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

拉觉得少年无知到令人觉得有趣，问∶「为什麽你会跑来跟我们这样的人鬼混，你家人不知道吗？」

「我都是一个人的...」少年越说越小声。

「我跟她们姐妹是一块长大的，以前她们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前几年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向曦突然变得很奇怪，简直是跟向芸有仇似的，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可笑，让自己看起来跟向芸不一样，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以前她们合在一起跳舞真的很棒，长的完全一样的双胞胎默契又好，可以说好几十年才会出现像她们一样的人。但是，哎...向芸跟向曦相依为命，不过现在竟然发生这种事。」

少年问∶「你们这边的人好像很讨厌向曦是不是？她有做了什麽坏事吗？」

「我以为你也知道呢！向曦经常惹一堆麻烦，常跟人打架，最近还故意到向芸表演的地方闹，将人家的桌子给敲碎，还烧了人家放酒的船苹，幸好没被对方抓到是她做的，不然就算将我们这全部一百多人的命都赔进去也不够。因此向芸跟她哭著求好几次，要她收敛一点，不过根本没用，她还是又天天惹事！听说这次还是在上次同一个地方被抓到。」

拉以尖细的嗓子说一大段话，听起来像聒噪的女孩子一样，少年闷声不响一会後，说∶「我是听一个人说的，才知道向曦又被抓到，显然对方不会想随便放过她，因为目标是向芸的样子。」

「咦？真的吗？」拉相当吃惊的说∶「该不会是冲著向芸的处女来的吧？因为很稀奇。」

「也许吧，感觉那什麽少爷不是好东西。」少年想到竟然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玩女人，心情就很不好。

抱著必死的决心，向芸关在屋中把自己好好的打扮，特别在哭红的眼睛画了清楚艳丽的眼线，镂空的短上衣紧紧绷住圆而饱满的胸部，低腰的裙子也剪得一条一条，让臀部几乎要跑出来。

没心情回宫船吃晚餐的少年在向芸屋外等到天黑，才看到她裹著简单的大袍子出来。

几个上了年纪的舞女关心的劝阻她∶「不要为了那浑球丧失你的处女，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如果你去了以前的苦心不都白费吗？」「是啊，为什麽为那种人牺牲！」

向芸关上门默默地转身往外走，看到她那样子，少年心疼的跟在旁边说∶「我帮你把她带回来，你不要去好不好？」

拉也过来说∶「反正她回来一定又会惹事，让她好好尝个苦头，看会不会乖一点！」两人紧紧跟在旁边拼命的劝阻，但向芸只一言不发的走著。

好不容易向芸停了下来，开口说∶「拉，能不能请你撑船送我过去侏利斯都少爷那？」

「向芸！」少年跟拉异口同声的叫∶「你不该这样就去的啊！」

向云冷静的说∶「只说是要我换向曦回来，又没说会发生什麽事。」

「但是──」少年想到缇棣安跟更早另一个女孩说的话，局蹴不安的说∶「应该不会叫你去坐坐而已吧。」

「没关系的。」

拉看劝不住向芸，只好把船撑来。少年也跟上船，看向芸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发抖，但那双红肿的眼睛发出清亮稳定的光，少年忍不住握住她袍子袖口外的手，说∶「我会帮奶的，我如果救出向曦会马上通知奶，然後奶想办法逃走！」

向芸缓缓收回手说∶「您太客气了，上次也是托您帮忙，我不能再麻烦您了。」

「没关系啦，有人刚好送我一个东西，我随便卖就有七八十金币，其实也没出多少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早知道是因为我的关系，就不会害向曦再三出事...」充满自责的语气，少年伸手轻拍向芸的肩膀，趁机放一个定锚上去。

小艇到了富商云集的湖泊，运河通往大湖的入口上，守卫一看到向芸脸上的妆便轻易的放行，少年克制东张西望的冲动，想办法记清楚这条隐密的路线。没多久，少年就被第二批警卫给赶下船，在一个渡口等待。

一个人撑著船的拉也一脸担忧的神情，目送向芸登上了通往画舫甲板的木造斜坡平台後，想跟其他也是带表演者来的船夫在画舫边等候结果，但画舫上一个侍者在画舫上探出头传话说∶「天亮再来！」他只好回去寻找中途下船的少年，但应该留在渡口的少年却不知跑哪去。

镶银的船头栏杆，铺著柔软红呢的地毯，红艳的灯笼中炽热的火在燃烧，银色的丝绦随晚风轻轻飘动，空气中一股浓得化入夜空中的甜香气味，让客人心情愉悦无比。在画舫侍者指示下，向芸脱掉身上的蔽体简陋袍子，进入华美的船舱。

奥古乌斯正嘟嚷大厅怎麽一个人都没有，连赛弗妮也不知跑哪去时，刚好一身暴露的向芸姣好的身躯进入他的眼帘，嘴上的嘟嚷便马上停止。

身上喷了香水的女孩，奥古乌斯觉得她比上次见面更幼小，脸上的稚气更完全掩盖过脸上成熟冶艳的浓妆。破裂的衣裙下粉嫩的肌肤不知是难忍男人的目光或是受不了夜晚的寒风，而微微发抖著。

奥古乌斯好奇的托起向芸的下巴，浓绸眼线框住的大眼睛既惊惧又害怕，但她仍坚强的抬起脸让对方看个清楚。奥古乌斯忍不住叹口气，从其他人特意净空的情形看，大概也只有那一回事了。

当大少爷将人带到後面的浴室时，向芸不禁害怕的发起抖来，奥古乌斯进到浴室，就想到之前另一个也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将自己逼得仓皇而逃，但还是沉住气的拿来乾净的毛巾和沐浴香液，仔细的将向芸脸上的妆给洗掉，并将向芸身上的衣服脱下。

全身暴露在男人面前，女孩满是羞涩低著头用手掩住重要部位，奥古乌斯在浴室及房间船舱翻了一会并没找到女用内衣裤，只好拿另一件好一点、不是破掉的外衣给她换上。

杰亚修斯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根本就是变态，但看到一个小女生把脸弄成那种模样就忍不住把她弄乾净，既然脸弄乾净把身体弄乾净也是当然的，身体乾净了自然要换上乾净的衣服。

奥古乌斯把向芸带到另一个房间，要她在长椅上坐好後，就拉铃叫来娄维亚，手上还拎一本书的娄维亚进到房间後，问∶「先生，有须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杰亚修斯取走娄维亚手中的书，说∶「年轻人不该只盯著书看，应该跟女孩子说说话。」看两个人都是困惑的表情，杰亚修斯离开房间时耸肩说∶「反正我是一个变态，单纯的玩法对我来说不如躲在隔壁偷窥来得有趣。小伙子，交给你了。」

娄维亚为难的发出声音∶「先生，你...」

「啊，对了，人家还是处女，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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